卡特琳为巴勒斯坦人辩护说:“我认为,他们之所以说这样的话,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目前的局势造成的。”
沙龙将大手一挥,大讲犹太人的求生之道:“我不这样认为。阿拉伯人制造恐怖早在奥斯曼帝国时代、在英国托管时期就已经有了,那是在1929年,他们曾经在希伯伦对犹太人进行了一场血腥的屠杀。甚至在以后,那时我们犹太人既没有在犹地亚、也没有在撒马利亚,更没有在加沙生活,可他们还是屠杀我们。换句话说,我们在这些领土上的存在,与恐怖主义并没有什么关系。应该从其他方面来说明这个问题。”
乔治开动脑筋劝说对立两方走和解之路“只有一片土地,但却有两部分人民在争夺这片土地。倘若人们希望和平,那就应该达成一些妥协。您准备做出什么妥协?”
沙龙对此早有准备,借机宣传他的主张说:“为了换取和平,我准备做出一些非常痛苦的妥协,但我不想使以色列公民和以色列国的安全与生存受到伤害。在这个问题上,别想让我做出任何妥协。我从经验中认识到,人们希望得到的和平,与打仗几乎是同样痛苦的,因为和平就意味着要做出妥协,而妥协有时是很痛苦的事情,我是备做出妥协的。我不想使和平成为竞选宣传的一个砝码,我希望为后代赢得和平,和平将会给我国带来它所需要的安全。别忘了,我们的国家虽然非常小,可作为世界上唯一的犹太国家,犹太人有权也有能力自己捍卫自己的国家。我们应该保住这个机会,我们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做出任何妥协!”
卡特琳从另外一个角度提出问题“犹太人定居点是属于这些安全问题中的一个不可能做出妥协的问题吗?”
沙龙对此毫不含糊:“根据允许组建民族团结政府的那项协议,是不会再建新定居点的,但政府对那些已经存在的定居点的日常需要还是会满足的。我认为,在这个框架内,我们将会找到一种方案,使现有定居点的需要得到满足,同时,由于有些倡议可能会预先决定了未来政治谈判的结果,因此邻国对此表示疑虑,而上述办法则可以消除他们的这种疑虑。”
乔治又把话题指向沙龙问道“您当总理已经快三个月了。您看问题的方式是否有了变化?”
沙龙微微一笑,为自己“战争瘟神”、“贝鲁特屠夫”的丑恶形象辩解说:
“没有变化。我始终希望看到和平。我知道,将军们、特别是我本人常常被人说成是战争狂人,但这种说法不正确。我国进行的那些战争的各个战场上的恐怖场面我都见过。我指挥过以色列最好的部队;我看到过我的朋友被杀害,我两次受伤,我在医院里遭受的伤痛是很恐怖的,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能够影响他人及我个人生死的决定。因此,我要说,我对和平重要性的理解,要比许多从没有过这种经历的政治家们要深刻得多,但我认为,所谓和平应该是数代人都能享有的和平。我认为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可以一起生活,即便现在也是可以的。我不害怕阿拉伯人。我十分清楚他们想要什么,他们也了解我,他们知道和我打交道,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就是不同意。在阿拉伯人看来,与西蒙·佩雷斯和我这老一代人谈判甚至更容易些,我们从一开始就对我国历史的变迁有着自己的切身体会。倒不是因为我们比较随和,而是因为与我们的下几代人相比,我们可能更理解阿拉伯人的思想。”
卡特琳再次单刀直入提问:“您认为,巴勒斯坦主席阿拉法特也这样看吗?与下一代人相比,他也更能理解以色列人的思想吗?”
沙龙狡猾地一笑回答:“我再说一次,我不会对你们谈我对阿拉法特的看法。我们更多考虑的是未来。现在的局面很不乐观。有时人们会对你说:‘你说过这个,你说过那个。’当然,我是说过这个和那个问题,那又怎么着?在局面比较困难的情况下,更需要小心谨慎,要把一项决定可能出现的所有后果都考虑到。担负像总理这样的责任,就要求你必须从更高的角度考虑问题。倘若你们问我在主要问题上的立场是否有了变化,我要对你们说没有变化。我始终相信和平是会实现的,我认为阿拉法特正在失去机会。我认为,我能够比他人更容易地实现和平,我可以向以色列人民证实这一点。我已决定不卷入暴力冲突,我准备做出一些痛苦的妥协,但我首先要做的是保障以色列及其公民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