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指路易十七。
[8]卡图什(Cartouche,1693—1721),人民武装起义领袖,一七二一年被捕,被处死刑。
[9]“让小孩子到我这里来”,这是耶稣对那些不许孩子听道的门徒说的话。原文是拉丁文“Siniteparvulos.”(见《圣经·马太福音》第十九章)
[10]巴拉巴(Barabbas),和耶稣同时判罪的罪犯。
[11]希律(Hérode),公元前犹太国王。
[12]这一句原文为拉丁文“Vermissum.”
[13]马拉(Marat,1743—1793),法国政论家,雅各宾派领袖之一,罗伯斯庇尔的忠实战友,群众称他为“人民之友”。
[14]博须埃(Bossuet,1627—1704),法国天主教的护卫者,是最有声望的主教之一。
[15]卡里埃(Carrier,1756—1794),国民公会代表,一七九四年上断头台。
[16]蒙特维尔(Montrevel),十七世纪末法国朗格多克地区新教徒的迫害者。
[17]富基埃-泰维尔(Fouguier-Tinville),法国十八世纪末革命法庭的起诉人,恐怖时期尤为有名,后被处死。
[18]拉莫瓦尼翁-巴维尔(Lamoignon-Baville,1648—1724),法国朗格多克地区总督,一六八五年无情镇压新教徒。
[19]马亚尔(StanislasMaillard),以执行一七九二年九月的大屠杀而闻名于世。
[20]索尔-达瓦纳(Saulx-Tavannes),达瓦纳的贵族,一五七二年巴托罗缪屠杀案的唆使者之一。
[21]杜善伯伯(lepèreDuchêne),原是笑剧中一个普通人的形象,后来成了平民的通称。
[22]勒泰利埃神甫(lepèreLetellier,1643—1719),耶稣会教士,路易十四的忏悔神甫,曾使路易十四毁坏王家港。
[23]马蒂厄·儒弗(MathieuJouve,1749—1794),一七九一年法国阿维尼翁大屠杀的组织者,后获得屠夫茹尔丹的称号。
[24]卢夫瓦(Louvois,1641—1691),路易十四的军事大臣,曾劫掠巴拉丁那(今德国法尔茨)。
[25]墨洛温(Mérovée),法国第一个王朝,从五世纪中叶到八世纪中叶。
[26]戴红帽子,即参加革命的意思。
十一心中的委屈
如果我们就凭以上所述作出结论,认为卞福汝主教是个“有哲学头脑的主教”或是个“爱国的神甫”,我们就很可能发生错误。他和那国民公会G代表的邂逅——几乎可以说是他们的结合,只不过给他留下了一种使他变得更加温良的惊叹的回忆。如是而已。
卞福汝主教虽然是个政治中人,我们或许也还应当在这里极简略地谈谈他对当代的国家大事所抱的态度,假定卞福汝主教也曾想过要采取一种态度的话。
我们不妨把几年前的一些事回顾一下。
米里哀先生升任主教不久,皇上便封了他为帝国的男爵,同时也封了好几个旁的主教。我们知道,教皇是在一八〇九年七月五日至六日的夜晚被拘禁的,为了这件事,米里哀先生被拿破仑召到巴黎去参加法兰西和意大利的主教会议。那次会议是在圣母院举行的,一八一一年六月十五日,在红衣主教斐许主持下,召开了第一次会议。九十五个主教参加了会议,米里哀先生是其中之一。但是他只参加过一次大会和三四次特别会。他是一个山区的主教,平时过着僻陋贫困的生活,和自然环境接近惯了,他觉得他替那些达官贵人带来了一种改变会场气氛的见解。他匆匆忙忙地回到迪涅去了。有人问他为什么回去得那样匆促,他回答:
“他们见了我不顺眼。外面的空气老跟着我钻到他们那里去。我在他们的眼里好像是一扇带不上的门。”
另外一次,他还说:
“有什么办法?那些先生们全是王子王孙。而我呢,只是一个干瘪瘪的乡下主教。”
他确是惹人嫌,不时作怪。有一晚,他在一个最有地位的同道家里,说出了这样的话,也许是脱口而出的:
“这许多漂亮的挂钟!这许多漂亮的地毯!这许多漂亮的服装!这些东西好不麻烦!我真不愿意听这些累赘的东西时常在我的耳边喊‘许多人在挨饿呢!许多人在挨冻呢!穷人多着呢!穷人多着呢!’”
我们顺便谈谈,对华贵物品的仇恨也许是不聪明的,因为这种仇恨隐藏着对艺术的敌意。不过,就教会中人来说,除了表示身份和举行仪式而外,使用华贵物品是错误的。那些东西仿佛可以揭露那种并非真心真意解囊济困的作风。教士养尊处优,就是离经叛道。教士应当接近穷人。一个人既然日日夜夜和一切灾难、苦痛、贫困相接触,难道在他自己身上竟能不像在劳动中沾上一些尘土那样,一点也不带那种圣洁的清寒味吗?我们能想象一个人站在烈火旁而不感到热吗?我们能想象一个工人经常在熔炉旁工作,而能没有一根头发被烧掉,没有一个手指被熏黑,脸上没有一滴汗珠,也没有一点灰屑吗?教士,尤其是主教,他的仁慈的最起码的保证,便是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