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和众位总兵把守的边关乃是草桥关、瓦桥关、益津关。草桥关是现在河北省的高阳县,瓦桥关是雄县,益津关是霸县,瓦桥关在当中,东为益津关,西为草桥关。郡马为三关元帅,陈琳、柴干、郎千、郎万、黄龙、黄虎、孟良、焦赞、花刀岳胜等人分手三关,众弟兄每日习文练武,时常见面。
郡马在边关也不放心天波杨府,太君也常派家人杨永来给郡马送信,报告家里的情况。最近不见杨永来,郡马就有些不放心,怕家里出了什么事。众弟兄们也看出来了,孟良虽然粗鲁,但粗中有细,连问了几次:“六哥,这几天你满面愁容,可有什么心事?”
六郎说:“这几天总是坐立不安,心惊肉跳、非常烦躁,不知是何原因?”
孟良信口开河地说:“得了吧,六哥,你想我六嫂了!”
众人全哈哈大笑起来。这时外边有人来报:“启禀元帅,有位英雄叫关求见。我们问他姓名他没说,只说由汴梁而来。”
元帅闻听叫人备马亲自出城,众位弟兄也跟着。六郎出城门一看马上这员将,当时就认出来是八妹,因为八姐在家中也时常女扮男装。六郎准知道有事,可是在城外不便说话,就带着妹妹进了城。总兵们也有不认识八姐的,六郎当时也没介绍,到了帅府才给大家指引。
孟良说:“怪不得一见面我差点儿张口叫妹妹,可一看是男的,没敢叫。看来我孟良的眼光还是够亮的!”
大家又笑了一阵。元帅叫人打水,叫姑娘洗漱,然后才问她:“来此何事?”
孟良又说:“妹妹,这几天六哥坐卧不宁,想妹妹,妹妹就来了。”
八姐一听,眼泪就流下来了。六郎忙问:“家中出了什么事吗?”
姑娘取出了郡主的书信交给六郎,六郎打开一看,当时就吓坏了!郡马拆书看根由,二目出神紧皱眉头信上写:新科状元谢金吾,奉旨夸官把街游。走到府前不下马,锣鼓喧天鞭炮不休,拉倒了立龙牌和卧龙匾,老杨洪去拦阻被他用鞭抽。只打得年迈人步履艰难,满脸鞭伤头破血流。老娘亲知道后上殿告状,无道君有偏向不问理由。砸牌匾不怪他欺君之罪,打了人也算一笔全勾。老母亲这一气得了重病,卧床不起在无倭楼。请先生开药方全不见效,众姐妹为老母无不忧愁。老娘她日夜思念骏马,为妻才写书信把你恳求。我也知既尽忠不能尽孝,因老娘病重危令人担忧!望夫君见书信速回探母,若来迟见不到遗恨千秋。下边写年月日署名郡主,杨元帅看完信泪水直流,众弟兄齐上前把六哥来问,杨郡马此时节更犯忧愁:有心对众弟兄说了实话,孟良、焦赞就是两个祸头,他二人定跟我把汴梁城进,闯出来大祸哪个敢兜?
郡马一想:“不能和他们实话实说,真要叫众弟兄知道了,有的人就非造反不可,起码也要到京城去杀了谢金吾,替我家报仇。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只好对大家说:“老母亲有病了,八妹和她嫂子想叫我回去一趟。我不回家,老母亲有病;回家,又没有圣旨。私离巡地可就是死罪阿!”
众人齐说:“六哥,现在是太平天下,三关一点事也没有。六哥就回去探母吧,只是不要叫汴梁城里的人知道就行。去几天,老太君一高兴,病就许好了。那时六哥你再回三关,岂不两全其美?”
大家你言我语,都劝六郎和八姐马上动身!
这是,孟良、焦赞说:“六哥,我二人在边关也没什么事,愿和你同去!”
六郎说:“我回京怕走漏风声,人多现眼,二位贤弟还是不要去了。我走后请岳胜大哥替我执掌兵权,大家要听岳大哥的指令!”
众人齐口答应。孟良、焦赞却说:“六哥,老太太是你的娘,也是我们的娘。你能回家探母,我们就不能尽孝心了吗?你不带,我们也要去!”
郡马说:“我见到老母,一定把二位贤弟的孝心禀报老母。我一人私离巡地,如被万岁知道,就是死罪在身。你二人如果也去,人越多、罪越大!”
二人说:“一个死字不全有了吗!怕什么?”
六郎一看拦挡不住,就说到:“本帅命你二人守边关,不得违令!”
二人一看元帅下令了,互相一对眼神:“好,好,好,六哥一定不带,我二人只好不去,替我们多问候老娘吧!”
六郎说:“请放心,一定替兄弟问候。等以后有了机会,我们弟兄正大光明地进京,玩个痛快,何等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