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宗金殿传旨,派人去杨府门外,看龙牌、龙匾是被百姓挤倒的,还是被人砸坏的;再探听是谢金吾打了杨洪,还是杨府人打了谢金吾。传旨之后,真宗叫太君和谢金吾先回府,说罢退朝,群臣散去。
转眼几天过去,真宗又宣太君上殿,对太君说:“经过派人打探,立龙牌和卧龙匾是被百姓挤倒的,留着也没什么用啦!与谢金吾无关。杨府人打了状元也算白打;状元打了杨洪也算白打,此事不必再追究了!”说完当即散朝。
王强和谢金吾等人全走了,金殿上只还有太君和寇大人,老太君目瞪口呆,半晌无言,只觉得天昏眼花,一阵心慌,摔倒在金殿上。寇大人急忙扶起太君,叫内监找来等候在午门外的八姐、九妹。二人一见吓坏了,忙问:“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太君苏醒过来,看了看寇大人,又看了看两个女儿,不由得泪如雨下。
寇大人说:“老太君不必难过,可以去南清宫找八王千岁说理。”
八姐、九妹问:“母亲,咱们的官司怎么样了?”
太君说:“别问了,回府吧!”
姐妹二人说:“寇大人,谢金吾砸了我家牌匾,万岁如何给他定罪的?”
寇大人一听二人追问,只好把皇上如何了的事,对二人说了一遍。只气得姐妹俩银牙乱咬:“怪不得老娘气倒在殿上,想不到这新君也如此偏向!”叫一声:“母亲,你在此等候,我二人到宫院去找昏君评理!”
太君拦道:“不必了!搀娘回府,我自有主张。”
姐俩无奈,只好和太君回府。到了无倭楼上,太君进房,一头躺在床上就起不来了。
众位女将听说金殿之事后,气得真想反了,杀了狗官和昏君。可是太君家规严,谁也没办法,干着急!
老管家知道太君是冤气没出才病倒在床,心里很后悔。不如当初自己挨了打,忍了也就完了!
朝内老臣得知太君有病,不少人都来探望,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我们这些老臣在新君面前是不吃香的!”劝太君好好保养身体,只要太平无事,立龙牌和卧龙匾就不要去多想了!太君只好点头答应。八王千岁最近身体不好,所以谢金吾砸牌坊之事,也没敢去报知八王千岁。
太君这一病,可怎么也好不了啦!请先生开方吃药,就是不见效。高君保从几百里地以外请来一位老先生,这位老先生给人看病真如神仙一把抓,可是太君吃了他的药,也不见效。朝里的各位忠良全为太君着急、担心,杨府内众女将更是发愁。
太君病一天天重了,睁眼就喊:“六儿啊!”闭眼就是:“延景啊!”大家捉摸着:一是谢金吾砸牌坊打杨洪这口气没出;二是想延景了。
八姐、九妹心疼老娘,就去找六嫂商量该怎么办。郡主心生一计,偷偷对两个妹妹说:“想人的病不好治。真要是这种病,见到了所想的人就能好。”
姐妹俩说:“我六个镇守边关,尽忠不能尽孝,这可如何是好?”
郡主说:“我想穿上你六哥的衣服,冒充你六哥,老娘见了一高兴,也许病就好了!”
八姐、九妹都说:“对!”
姑嫂三人订好计,郡主就穿上了六郎的衣服,学着郡马走路的样子,大摇大摆地走进太君的房中。几位嫂夫人正在床前伺候,太君只是唉声叹气。郡主进来在床前一跪,学着郡马的声音说:“娘啊,儿我回家探望您来了!”郡主跪在太君的床前,假装成六郎把家还,几位夫人齐把娘喊:“你看看延景他回到家园!”太君昏沉沉听有人把娘叫,强打精神慢把身翻,睁开两眼留神观看,六儿延景跪在床前。太君高兴得伸手去摸脸,啊!为什么我儿没了胡髯?定双睛细把六儿来看,原来是柴郡主冒充儿男!老太君拉起郡主泪珠点点,如同是万把刀刺入心肝!“柴郡主为孝母把六郎装扮,穿儿衣难当儿怎把娘瞒?看八成为娘我病难痊愈,也许要永别儿离开人间!谢金吾打杨洪冤案未报,砸牌匾也白砸官司未完,似这样不平事我肝肠气断,真想跟六儿讲,儿又守边关。我母子二人很难相见,要见面除非是梦里团圆!”听此言哭坏了八姐、九妹,众夫人和柴郡主泪如泉涌,忍悲痛齐又把太君来劝,老太君又返身默默不言。八姐、九妹叫声:“众位嫂嫂,老母亲有好歹谁能承担?”柴郡主说:“不如叫你六哥回家转。”二人说:“他怎么能私离三关?无圣旨离巡地罪该万死,可不能叫六哥再惹事端!”郡主说:“咱们可以偷偷来办,叫郡马速往返不要迟延。老娘要病不好也能见面,并要好叫郡马快回边关。哪一个去边关给他送信?”八姐说:“小妹我叫兄回还。”郡主说:“姑娘家赶路程多有不便!”八姐说:“我可以改女装男,请六嫂给六哥写封书信,此事要守密密切勿外传!”郡主回房写好信,杨八姐女扮男装加快马鞭。我有心叫她慢慢的走,赶多咱说到热闹中间?听书的着急说书的嘴快,杨八姐飞马来到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