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虎说:“我父帅有令,北门不能开。因为敌兵的主要能将全在北城外,别看你杀过来了,若开北城一时不慎,辽兵攻进城来,万岁和八王出了差错,那还了得!七将军,难道你不知道北门不开吗?”
“二少帅,你哥哥叫我闯的北营啊!”
“哎呀,我哥哥真是糊涂了,他可能忘了不开北门这回事儿,难为七将军,你就再转一下吧!”
“二少帅,我连杀两门的大营,确实有些劳累,如果再转一下,只怕是……”下边的话是“不行了”,可七郎没说出口,他怕让潘虎耻笑。
潘虎在城头上比划比划的说:“七将军,你英名远震,难道就不能抖抖精神,再杀一门?你快去吧!”
潘虎说完就走了,七郎无奈,只好催马杀向东门。他来到东营外一看,二哥观阵,大哥证战一辽将,眼看着大哥的回马枪把那辽将挑于马下,不由大喊一声:“好枪法!”
大郎延平一看是七弟来到,就问西门如何,七郎把连闯两营情况简要叙说一遍,大郎说道:“如此讲来,七弟你不必再动手了。”
七郎说道:“大哥,小弟不累……”
正在这时,二郎延定撒马过来,说道:“待我杀他们一阵!”
大郎说:“还是让我来吧!”
二人正在争执,七郎催马闯上去了。辽营的兵将一齐冲过来,大郎、二郎也不争了,催马杀了过去。他们哥儿仨这三条枪又如蛟龙出水,空中飞舞,东挑西刺,杀的是阴风惨惨、怪雾腾腾!三位少令公可累得够呛,全身汗流满面、气喘吁吁!延平延定延嗣弟兄仨,三条大枪把敌杀,刺一个来死一个,挑两个两个就得回老家。辽兵报进中军帐,气坏了东营元帅哈里达,哈里达提刀上了马,把杨家弟兄来追杀:“呔,你们伤了我的兵和将,我叫你们命染黄沙!”七郎说:“大哥、二哥城下去报号,我拨马迎敌会会他!”大郎、二郎叫:“七弟,你去叫城哥哥把敌杀!”七郎摆手把哥哥叫,“你我弟兄还争个啥!”说罢立即一圈马,拦住了东营元帅哈里达,两个人通名报姓动了手,枪碰大刀闪金花,甲叶一动哗啦啦响,七郎延嗣两膀酸麻,不由紧把眉头皱,虎目圆翻紧咬牙,汗流满面腮边挂,眼看要败给哈利达。这时候,三郎、四郎寻找七弟到此处,冲过来帮助七郎把敌杀,哈里达只顾回头看来将,七郎抖枪猛力扎,一枪刺中哈里达的右肋骨,用尽力拔辽将挑出能有一丈八,辽兵辽将四下跑,弟兄三人笑哈哈。
弟兄三人喘息多时,七郎笑道:“若不是二位哥哥来到,我不但挑不了他,恐怕连我的性命也难保阿!”
三郎、四郎很心疼七郎,说七郎太劳累了。七郎说:“我本来不行了,可是二位哥哥以来,我又行了。”
弟兄三人边说边走,来到东城下,看见大郎、二郎还在城门外,城上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就问这是怎么回事。大郎说:“城上军兵去报元帅,至今未有回信,不知为何!”
哥儿五个正在着急,忽听城上有人说话:“众位少令公,你们太辛苦啦!”
杨家弟兄抬头一看是潘仁美,便下马施礼,参见元帅,七郎说:“我父子带兵来到幽州,我弟兄七人分杀四门前来报号,请元帅开开城门吧。”
潘仁美暗道:“小冤家,我现在不能亲手杀你们,也不能叫你们痛快进城!”这老贼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两笑,说道:“众位少令公,你们来得太好啦!万岁和众臣一直盼着你们来,也是苍天有眼,神佛保佑,我君臣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现在三门被你们兄弟杀散,可是南门外辽兵未退,你们是不是再杀一门,杀退辽兵,一同进城?”
众位少令公是又渴又饿又累,巴不得潘仁美快点给开开城门,没料到又让他们再杀一门。大郎想:“这个老贼存心不良,想把我们兄弟累死!”他有心再叫潘仁美开城,又担心说了也不顶用;有心再杀一门,可实际上真顶不住了。他看了看七郎,七郎像一滩泥似的,不由一阵心疼,说道:“元帅,能不能开开城叫我七弟先进去,他累得不行了。我们几个去冲杀南门!”
潘仁美说:“大公子,我看七郎比你们几个谁的精神都好,你怎么说他不行啦?我看,还是你们几个杀退四门一同进城为好。”
七郎听闻,气贯斗牛,拉过战马,谈了口气,说道:“马啊,马啊,我知道你跟着我受了委屈,你也渴了,也饿了,也累坏了,可元帅不开城,咱们只好再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