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猛一用力,可把耶律金龙给震坏了,七郎打喊一声:“你松手吧!”
这小子也真听话,松手救松手吧!嗖,这枪飞上去能有多高哇?待了三天没下来。怎么呢?挂到树上了。
耶律金龙见势不妙,一圈战马往回就跑,七郎飞马上前就是一枪,这一枪从后心扎进去,从前心出来了,耶律金龙大叫一声:“哎呀!不好受!”那能好受吗!
七郎用力一挑,这小子摔下马来,龇了龇牙,咧了咧嘴儿,抓了抓心,蹬了蹬腿儿,玩完了。
这时,从辽营中又窜出一匹战马,来这正是野马川的都督邱珍。二人通报姓名之后,马来马往,杀在一处。常言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邱珍和七郎打了两个照面,就知道七郎厉害;交手十几个回合,邱珍就知道难以取胜;又打了五、六个回合,邱珍就只有招架之功、无有还手之力了,口说:“不好!”只听噗哧一声,七郎一枪正刺中邱珍咽喉,邱珍扔枪跌下马来,当时丧命。七郎催马冲进辽营——七郎催马闯上前,杀敌怒火冲云天,英雄不惧乱箭射,生死二字抛一边,这一来吓跑了弓箭手,霎时间辽营乱成一团。七郎左右开弓一枪挑一串,辽兵辽将心胆寒。只杀得有的丢了剑,只杀得有的丢了鞭,只杀得有的弃了盔和甲,只杀得有的掉下了马鞍!他如同带翅的猛虎把羊群冲散,辽兵们抱头鼠窜一溜烟。七郎他把辽营过,抬起头来望了望天,(夹白)“天哪,我杀过来了。”催马来到西城门外,眼望城头开了言:“三军快把城门开放,我扬延嗣闯营报号来到门外边!”城头的三军早看见,原来是七将军大显神威闯营盘,“七将军,私自开城我们不敢,你等等,我们去见元帅把信传!”有人报与潘仁美,老奸贼听罢跳起眉尖!
潘仁美闻报,心中暗想:“可糟啦!我和韩昌商定今晚三更天,以红灯为号,里应外合,献出太宗与八王,没想到杨七郎闯过辽营来报号!可能不是他一个人来的,一定是他父子全到了!看来,十有八九我和韩昌是白费心机啦!如若韩昌问我,我如何答对呀!”他又想起杨七郎劈死他的三子潘豹,至今冤仇未报,暗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小冤家杨七郎,这也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入地无门你自来投!我要如此这般……”他叫来潘龙,耳语一番,潘龙立时带手下亲兵上了西城城楼。
七郎等得正着急呢,忽听城上有人喊话:“城下是少令公吗?”
七郎抬头一看,说道:“少帅,我父子带兵打到幽州,我兄弟七人分头攻打四门,我奉父命闯西门,我父说谁先冲进来谁报号,请潘元帅带兵出城接应一下,里应外合,共退敌兵。少帅,既然潘元帅没来,你就开城吧,叫我进去见驾,报告军情。”
潘龙说:“我市奉父命来查城的。七将军,你们来得太好啦!万岁、八王和我父正盼救兵呢!可是,你怎么单闯西门呢?现在西门上拴枷锁,钥匙在我二弟之手,他一时不慎给丢了,西门现在开不开,你能不能去北门,北门可以开。”
七郎心中暗想:“怎么这么巧?我好不容易闯过辽营,西门还不开!如果有钥匙,量他也不敢不开!”又一想:“我现在也不觉得怎么累,就再杀他一门吧!”七郎撒马又奔向北门。
离老远,七郎就看见三哥、四哥贝辽兵围住,正在厮杀,心想:“我来的正好!”他催马抖枪大喊一声:“二位哥哥不要担惊,小弟来也!”喊罢,抖枪冲杀进去——(枪赞)这条枪,真不短,粗多粗,像茶碗,前头有枪头,后面是枪攥,离远看不见,离近晃人眼,上有钩魂钩,专取心肝胆,刺上就得死,扎上就得完。
七郎抖枪刚要杀进重围,那旁窜出一匹马,马上非是别人,正是金铃川的都督苏天琼。苏天琼挥动双鞭挡住七郎。七郎一通名,苏天琼暗想:“久闻七郎威名,今日与他交手,要多加小心!”想罢,抡起双鞭砸向七郎,七郎举枪往外招架,二人打了十几个回合,苏天琼抵挡不住,拨马大败,刚要叫三军围住七郎,哪知七郎追上来就是一枪,把他挑下马来,当时一命呜呼!七郎刚想去帮两位哥哥,又冲来一员辽将,拦住去路,来者正是银铃川的都督王黑虎。王黑虎二话没说,抡动两把大锤来战七郎。王黑虎在银铃川是出名挂号的大将,可是他和七郎一交锋,就觉得自己差远了,有心再打,又怕丢掉性命,无奈只好圈马败下。这时,涌上来一队辽兵,七郎奋力冲杀,杀出一条血胡同,闯过辽营,来到北城门外,又松了一口气,他想先报号,叫潘仁美开城出兵再接应二位哥哥,他向城头一喊,只见一人站在城头,他一看是潘仁美的二儿子潘虎,说道:“二少帅,我从西门来,刚才看见你大哥,他说你把西门的钥匙丢了,无奈我又闯过北营,你赶快开城,我要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