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将达说:“我名土金辉,乃北辽的大将。你是何人?”
“我乃杨延嗣,你要知七爷我的厉害,快快下马降顺。如若不然,叫你死于枪下。”
土金辉说:“杨延嗣休的夸口,看锤!”说巴双锤高举,直奔七郎头顶砸来。
七郎手端皂樱枪把双锤左右两边一拨,当啷啷一声响,七郎的力量过猛,把个土金辉震的脑袋发胀,两耳生风,天旋地转,双膀酸麻,骨节疼痛,双锤再也拿不住了,从手中飞出,双手虎口被震裂流出鲜血,从战马上摔下来。七郎才要动手,对面阵中又冲出一员大奖,大喊一声:“不准伤人!”话到马也到,随着又上来不少辽兵,把土金辉连人带马救下阵去。
杨七郎看见这员辽将真是与众不同,此人金盔金甲,狐狸尾,雉鸡翅,护心宝镜亮如明月,两扇征裙分为左右,绿色中衣,足蹬战靴,坐下骑乌龙驹,手端合扇板门刀,面似瓜皮,青筋暴露。来者正是北辽二元帅韩虎。此人能征惯战,杀法骁勇。方才见六郎连挑桑瑾、桑林二位都督,七郎又战败土金辉,因此一怒出阵。韩虎挡住了七郎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暗暗夸赞:“好将啊,好将!”只见杨七郎:(盔甲赞)头上盔,镑铁打,配上大叶乌金甲,皂罗袍,绣团花,上绣勾肩立蟒,下有海水江崖;青龙肩,腰中挂,腰出匣,敌人怕;九股绊,勒住甲,护心铜镜放光华;五彩靴,蹬内踏,坐下一匹乌骓马;浓眉大眼锅底脸,皂樱长枪双手拿。
七郎问:“你是什么人,多走一步我要你的命!”
韩护勒马托叉说道:“我乃北辽二元帅韩虎。你是何人?”
“我乃杨延嗣是也。”
二人通完姓名,韩虎暗想:“我如不能胜他,必须如此如此……”两员战将如虎如狼,一个使刀一个使枪,刀要碰上把命丧,枪要刺上见阎王。刀来枪往双方大战,马来马去尘土飞扬。二人大战十几趟,韩虎大叫杨七郎,“我不是你的对手将,今日不战我回营房。明天你我再决战,分割胜负在疆场。”七郎喊声:“你哪里走?既然战败你快投降!不然我抓住你韩虎,定要叫你枪下亡!”那韩虎拨马就跑奔了西北,杨七郎不知为哪桩,催马紧紧追韩虎,当时惊动了杨六郎,眼望令公把爹爹叫:“我怕敌人败中取胜有文章,我追七弟去看一看。”令公说:“要小心敌人鬼心肠!”六郎催马走不远,只见韩虎催马而来得意洋洋。六郎问:“我七弟延嗣在何处?”韩虎说:“他在我的刀下一命亡!”六郎闻听气往上撞,咬紧牙关火迸顶粱。手端大枪分心刺,韩虎端刀挡住枪。二人大战五、六趟,韩虎一圈战马叫:“六郎,如想给你弟弟把仇报,你跟我韩虎走一场!”杨六郎不知七弟生与死,也把凶吉二字扔一旁,催马追去不多远,听前边杀声震耳乱嚷嚷,抬头看北辽兵捆住一员将,正是延嗣杨七郎。辽兵足足有一万,要杀出重围是枉费心肠!再找韩虎已不知去向,只好催开战马手拧枪,左杀右功往里闯,要救七郎回营房。冲进重围倒没费力,见到了七弟问端详。七郎说:“六哥来此也中了计,这些辽兵太猖狂!”二人虽像下山两只虎,辽兵人似潮涌非寻常。弟兄二人左杀右冲出不去,累得浑身汗湿透衣裳,气喘吁吁身无力,四面的喊杀声响耳旁:“你二人快下马服绑,要活命除非是投降!”正此时重围外来了杨继业,勒马横刀看端详。
老将军怎么来的呢?原来是韩虎把六郎引到此处陷入重围后,他又拨马回到阵前,企图在引人中计。这是大郎延平、二郎延定全要过去,老令公不允,叫他弟兄观阵。老将军一马当先摆刀冲上去,见了韩虎,二人通名动手。韩虎打了三、四个回合又败下。令公不知六郎、七郎兄弟的下落,哪能不追?撒马向西北追出十几里路,又不见了韩虎,只听前面杀声震耳。老令公一看,原来是辽兵围住六郎、七郎,见二人累的盔歪甲斜。老将军刚要往里闯,又一想:“不行,论二人的本领,这些辽兵是不易围住的,为什么二人杀不出来呢?”老将军勒马在高处往里观看,只见二人往东杀,辽兵往东围;二人往西杀,辽兵往西围。“啊?这么多辽兵围在一起,怎么知道里边这二人往那边冲呢?为什么动作这样齐呢?一定有机关!我如进去,看来不难,再想出来,也是不易!”老将军在马上一边思索一边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