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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云国物语(17)

作者:雪乃纱衣

「这、当然喜欢啊!不过,不是那种喜欢。」

「……什么意思?」

「就、就是说。呃……以你为例好了,有些人你虽然喜欢但不会想跟对方做那种事,或者有些人你根本就不会想到要做那种事,对不对?」

闻言,刘辉脑海浮现邵可与静兰的脸。

「……嗯,也对。」

「我就说嘛!?」

秀丽语气突地转为强硬。

「理由就是这个!喜欢分成重视好友那样的喜欢、疼爱小孩那样的喜欢,呃,我对你的喜欢是那种感觉!假如不是那种会心跳加速,没有对方就活不下去的话,是不可以做那种事的!」

刘辉面有难色地叉起双手。

「总而言之,你想跟一个能够让你产生那种奇怪感觉的人同床就对了。」

「……没、没错!不、不过我对你的嗜好并没有偏见。」

秀丽顾虑到他每晚传唤侍官陪寝,特意多加注明。

「我想你也有自己喜欢的对象,所以完全不用在意我没关系。……真是,居然让我这么一个姑娘家讲出这么没尊严的话……」

秀丽边喃喃自语边学男人的动作把饭扒进嘴里,刘辉则眯着眼凝望着她。

「静兰,你听说昨晚的事情了吗?」

楸瑛意有所指的笑容让静兰暗地叹了口气。这个问题早在意料之中。

「……将军指的是小姐与陛下之间的事情吗?」

「没错,你认为呢?」

「我没有意见……因为我认为他们之间十有八九什么事情都没有。」

「唷,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啊啊,我记得你昨晚轮值担任陛下的护卫。」

「是的,陛下离房时表示要去拉近夫妻之间的距离。」

「……静兰,所谓拉近夫妻之间的距离指的是只有一个不是吗?」

「原来蓝将军与女性拉近距离的方式就是要对方直呼自己的名字,真令人意外。」

见楸瑛一时无言以对,静兰面露苦笑。

「况且,陛下在此之前曾经假寐片刻,很有可能聊到一半就睡着了。」

「你可真冷静,害我找不到调侃的机会,……哦,我知道了!」

楸瑛伸手圈住静兰的颈项,静兰吃惊地缩起身躯。

「不、不知道将军何意?」

「瞧你如此信心满满,想必你跟秀丽娘娘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吧!」

「您、您别乱说,完全没有这回事。」

静兰打算溜之大吉,只是楸瑛不肯放手。

「想想实在很奇怪,邵可大人跟你,以及秀丽娘娘三人同处一个屋檐下,负责看守宝贝的邵可大人处处是可乘之机,你又是个二十出头的大男人,赶快从实招来!」

「我、我们真的是清白的!」

两个大男人就在庭院里拉拉扯扯起来,此时冷不防传来利落的挥剑声,拥有高强剑术的两个人因此停下动作。

「……这个声音……」

「嗯,功力相当深厚。……可是为什么不到练剑场而来到此处练习呢?」

两人面面相觑,接着往庭院里头走去。

倏地望见一个人。——那个人是……

「宋太傅!?」

两人不约而同嚷出声,或许是听见了两人的惊喊,宋太傅停下挥剑的动作回过头来。

「原来是蓝家的小伙子跟……你是?」

宋太傅见到静兰不禁微眯起眼。下一刻,宋太傅迅速提剑指向静兰。

「——来的真好,你来当老夫的对手吧。」

站在剑尖另一端的静兰大吃一惊。

「呃——您——您是说我吗!?」

「当然。」

楸瑛兴趣盎然地缓和表情,一语不发地后退一步。

宋太傅曾经官拜先王的殿前侍卫长,是一位立下无数汗马功劳、身经百战的猛将,纵使现在年事已高,依然不显老态。

无视静兰的踌躇不前,宋太傅已经二话不说逼到眼前,面对对方毫不留情地先声夺人,静兰也快速拔剑,此时传来刺耳的金属声响。

「——挡得好!」

「宋将军……!」

静兰本欲尽速离开,宋太傅却以完全不显老态的速度紧迫而来,接连挥出的剑招即猛又狠,而且每一击均十分精准。

直指要害得斩击声令一旁观战的楸瑛也为之乍舌。

体力上是静兰占上风,但论经验所累积德直觉与技术的娴熟程度,宋太傅明显处于优势。

「你叫静兰是吧?」

「是、是的。」

静兰拨掉迎面而来的攻势,反手回击,却被宋太傅轻易架开。

「你几岁了?」

「二、二十一岁。」

「真的吗?」

一旁听见这段对话的楸瑛倏地眯起双眸。

「据说你在十三年前被邵可收容,这之前你是做什么的?」

「呃,这……」

思索答案的瞬间,经蓝手上的剑被打落,宋太傅的剑尖牢牢抵住静兰的喉咙。

「——剑法不错,你的剑招似乎独树一格。」

宋太傅将剑刃收回剑鞘的同时,边说着:「不过,幼时所学习的基本剑法是不可能轻易改变,你的基本剑法老夫似曾相识。」

静兰脸上的表情一愣,宋太傅瞥了楸瑛一眼。

「……那边的蓝家小伙子应该也察觉了吧,毕竟你出身于蓝家,而且官拜将军一职。」

楸瑛耸眉不语,静兰则默默收起剑。

宋太傅语气淡然地继续表示:「——老夫一直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样的剑法,因为当初学习那套基本剑法之人几乎全不在了,仅存一人而已,而刘辉是由老夫亲自指导,并为学过那套剑法。」

——最后的仅存者在许久以前已遭流放。

「……那位太子殿下也如同你刚才那般称呼老夫「宋将军」。」

真是勾起不少回忆啊——宋太傅低哝着转身离去。

静兰始终不发一言。

?????

「——有什么关系?」

邵可满不在乎地说道。

「只不过是躺在一起罢了,实际上又没有怎么样,不必那么大惊小怪吧。」

秀丽握紧粉拳,全身颤抖。

「——爹,我已经十六岁了,而对方可是个十九岁的男人呐!」

「你还不是常叫静兰陪你睡。」

邵可不解地望着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