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看那小姑娘缠绕的小胳膊,脑子一胀,懂了。
穆穆倒是抱着书包不说话,直到两个人走了,她才哼了声:“这是我同学。”佳禾淡定点头,对她也说了句:“这也是我同学。”穆穆很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你同学都什么人啊道德沦丧。”佳禾默然看她,你同学貌似也不是好鸟啊。
这种事儿听着没大感觉,可一想到自己同学,胳膊上挂着个和穆穆一样大的小姑娘,就百爪挠心的别扭。穆穆又鄙夷说了句:“不过,你同学挺有钱,没事儿竟送双c的东西。”佳禾立刻警觉:“你可别弄这个,姥爷要知道肯定心脏病发。”穆穆点头:“我要想要,找你就行了,找这种大叔干什么”
俺又不是大款,佳禾心头滴血,却还硬挺着教育她:“还有啊,你妈刚才让我传达下,交男朋友可以,不要随便那啥,”她觉得这话不是很有力度,又补了句经验之谈,“我所有朋友里,凡是那方面保守的,最后都嫁的很好,不骗你,你要守住。”
穆穆拍了拍她的肩:“老姐,你是在暗示我,你就靠这个套牢了易文泽吗下次直白点儿,不用这么隐晦。”
果真是五年一代沟,十年一天堑。
她果断放弃说教,飞速而去。
夜航的人不多,停车场很安静。
直到易文泽上了车,她才忽然反应过来,这样的时间很尴尬。难道自己又要住他那里想到“住”这个词,立刻联想起那天晚上浑身都觉得怪怪的。默了半晌,她才扭头问他:“你饿吗公司里有什么吃的吗”如果没有的话,还真是要去便利店买些东西回去。
易文泽没说话,看着她笑了笑。
厄,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然后直到车开进一个陌生小区,她才有了些思绪,小心问他:“你又一个家阿”还真是狡兔三窟。可是看他在公司的房间,应该是打算常住的,北京就是有房子也不该自己住吧
他嗯了声,熄火下车,拿下行李上楼。
佳禾跟着他进了门,整个客厅空旷的像是大礼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半件儿家具也没。灯光打在暗红色的地板上,太过干净,似乎从没有进来过人。
她打开鞋柜,没有拖鞋:“你确定今晚要住这里”身后有箱子放下的声音,然后她觉得脚下一空,被易文泽抱了起来:“喜欢吗”
喜欢吗
佳禾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心里有个小天使在扑棱着翅膀,不停问她喜欢吗喜欢吗,然后易文泽用手指碰了碰她的唇,又重复了句:“喜欢吗”
就这么一个动作,她的所有的触感,都集中在了他的手指和自己的嘴唇上,心头一阵阵地发虚,像是在心里嗯了声,可还是发出了声音。
他依旧摩挲着她的唇,佳禾觉得这动作太暧昧了,一狠心咬了下他的手指,硬挺着玩笑道:“别告诉我,是送我的。”她说完,才觉得喉咙发涩,然后就被他抱着穿过了客厅,经过饭厅和好几个紧闭的房门,进了主卧:“是送你的,不过是我们两个一起住。”
一起住啊
佳禾听见自己耳边嗡嗡地响着,眼前不停有粉色泡泡飘来荡去,最后还不忘维持理智:“那我上海的房子怎么办,要不卖了咱俩各付一半儿吧”说完,才发现自己说了多傻的问题,自己就那么一小套房产,估计卖完也就能付个三分之一,就在脑子里迅速换算资产时,他才说:“中国男人自古接受的传统教育,就是买房娶老婆生孩子,老婆,你只要专心做好最后一样就可以了。”
她哦了声,彻底偃旗息鼓了。
卧室倒是有张床,只是一张床而已。
直到被他放到床上,易文泽才蹲下来问她:“要不要先洗澡”她眼神飘忽着,看着四周:“你这儿一穷二白的,能洗澡吗”
半夜两点多,难道真要上便利店买生活必需品
“浴室东西应该是齐全的,”他站起来,“我箱子里有你要换的衣服,还有隐形眼镜。”佳禾有些懵,哦了声,木木然走进浴室。
果真是一应俱全啊,她看着所有未拆封的沐浴露洗发液,还有浴巾什么的,更懵了。开了水,很快就冒起了白烟,易文泽这才敲门递进来衣服,佳禾从门缝里接进来,看了一眼后就崩溃了。谁能告诉她,这些没拆标签的内外衣都是谁去买的
小白兔上门,大锅已经煮好水,调料齐备,刀叉就位。
这就是佳禾现在的感觉。
她对着那扇门,连锁还是不锁都徘徊了半分钟,觉得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然后才心一横,迅速把自己洗干净,出来时候老老实实拆了标签,连开衫最后一个扣子都系好,才磨蹭着走出去。
没有拖鞋,只能光着脚走在地板上,踩出了一排水印。
她抬头想说话,才看到易文泽在脱衣服,上半身已经是风光尽显,牛仔裤也解开了腰带,松垮地搭在跨上。灯光不亮不暗,恰到好处,他看了眼佳禾:“很冷吗”佳禾眨眨眼,再眨眨眼,很不自然地说了句有点儿,然后一本正经地走向屋中唯一的实体,那张大床。
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
你就不能进了浴室再脱衣服吗
咔哒一声,他已经在身后关上门。
佳禾这才泪眼婆娑地坐到床上,好大的房子好大的床,可除了这些啥也没有。她连看电视转移注意力的机会都没了。
直到易文泽洗完出来,她还是乖乖地低头坐着,脚一下下擦着地板,其实已经全身紧绷的快累死了。完全不像是第一次,那绝对是他趁自己牙疼下手的偷袭,这次可是从洗澡开始有条不紊地厄,等待着。
她看着易文泽的脚靠近,停在自己面前:“明天去买家具”
“买家具”佳禾这才抬头,看他在用浴巾擦头发,然后然后,彻底燥得要荤菜了,自己是穿的严谨的不能再严谨,他竟然是能不穿的都不穿了
“上床说,很晚了。”
佳禾哦了声,开始低头,很慢很慢地脱衣服。
才脱了件外衣就开始冒汗,悲哀地默念着白洗澡了易文泽看着她一副待宰羔羊的神态,耳根子都红了,才嘴角微扬了下,直接把她抱到床上,替她一件件脱下来。
“我自己来吧”佳禾觉得他不光是在脱,还在不动声色地干些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