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书库 > 重生七零再高嫁(241)

重生七零再高嫁(241)

作者:星月相随

还得要有补钙的牛奶和鸡蛋。

吃不舒心,老太太就会指着她鼻子骂她不孝的贱骨头,当初就不该养大她。。

丈夫倒是从不多嘴,囫囵吃完了,上了司机的车扬长而去,当他的李处长去了。

他口味重,喜吃辣,其实很嫌弃她做的菜清淡,但每天中午和晚上李处长几乎都有推杯换盏的应酬。

早餐吃一般点倒是无所谓。

她送了孩子上学,然后下班回来,撸袖子开始买菜、做饭,然后洗碗、擦灶台、拖地、洗衣服、晒衣服、整理家里……

李延躺在沙发上看报纸和电视,偶尔冷漠地指点一下她家务做得不怎么样。

让他帮忙洗衣服,他能红的、黑的、白的混一起,洗坏一堆。

拖地做家务,她习惯“你能帮我倒一下垃圾”之类的请求语,好像家只是她一个人的。

丈夫稍微伸手,便是天大的帮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每天,她都像陀螺一样高速地自转着,最高兴的时候,是女儿成绩单上数字不错的时候。

偶尔得了丈夫朋友领导同事一声“好女人”的夸赞,就能高兴很久。

日子这样流水一样过去,几十年。

其实……说不上特别坏。

不就是自己养老送终孝顺一辈子的养母不喜欢自己吗?

不就是丈夫嫌弃自己,又有个十几二十年的红颜知己吗?

不就是流产多了身体特别差,经常生病吃药钱不够吗?

不就是没什么钱吗?

这人间的事情最怕比惨。

养母嘲讽她,比起那些被卖到山里的那些女人,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你又没本事赚钱,你那点工资养不起女儿,靠着老公的工资活着,不忍想怎样?

人,要知足才能常乐!别当贱骨头!

嗯,她要当好女人,她是个没本事的人,不能当不安分的贱骨头。

夜里,她会看着书里那些温暖孤寂的文字,悄悄写上一点心得。

诗歌里说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她没有见过什么叫诗与远方,周围的人都说那些都是不安分的贱骨头女人才去多想的地方。

平静地,没有危险地为养母、丈夫、女儿活着,不好吗?干嘛当贱骨头?

连曾经支持她读书的大姨都冷酷地念叨——

嫁了人,孩子都生了,考什么学校、不顾家的女人都是贱骨头!

也别老想着调单位给大公无私的丈夫添麻烦。

平平静静、安安稳稳的平凡好女人一生,多好啊?

就好像这世上有一只无形的手把她一点点强硬地塞进那个叫“贤妻良母”模具里。

进过那个模具出来的每个女人也许长得不一样,可本质都是一样的。

可她每次从“贤妻良母”的壳子里,抬头看向天空,都觉得有一种压抑而窒息的感觉。

或许,自己就像养母宁锦云骂的一样。

血液里就是个不安分的……不安分的贱骨头。

她是没学历没有本事赚钱……可她不是不想读书赚钱。

是她不能,没有人给她这个机会啊,也没有人告诉过她读书是女孩能改变命运的路……

这念头一闪,忽然——“砰!”

那平静到压抑的前世生活瞬间被一把猎枪的弹子击了个粉碎!

火焰四起,她喉咙瞬间就被一个满脸血的狰狞匪徒凶狠地掐住了!

“你个贱骨头,女人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想来闯社会?呐,看到没,这就是代价!”

贱骨头……贱骨头……

喉咙要被生生掐断的痛苦,让她死命挣扎。

眼珠子里满是血丝,面容都扭曲狰狞。

她就当贱骨头怎么了!

这辈子她不但要当贱骨头,她还要砍死他!砍死他!!

“呼啊——!”宁媛忽然猛地像个弹簧一样坐起来。

她浑身发颤,眼神迷离发直地到处四处摸索:“刀!我的刀呢!”

一只手轻按在她肩膀上。

宁媛浑身一紧,下意识就抓过桌边的一把热水壶朝着对方砸过去!

保温水银胆热水壶——居家旅行杀人行凶必备好物,你值得拥有!

但下一刻,她的手就被人擒住了,热水壶也落在了对方手里!

她这才愣愣地看清楚面前站着的不是匪徒,而是一个吓得半死的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

那中年医生差点被醒来的病人开瓢,瑟瑟发抖——

“得,醒来就没事儿了,她身上都是皮外伤,还有就是脱力和受了大惊吓!”

太可怕了,他就上门复个诊,差点被病人砸死,这姑娘也太凶狠了!

“她咽喉……”边上有清冷的声音问。

“被捏伤了,得好好养着,喉骨差点捏碎,吊水三天,今天最后一天,刚才已经打完。

“剩下就是服药了,记得一周内少说话。”中年大夫倒是细心叮嘱。

宁媛循声看向一边站着的高挑人影。

他穿着一身不该出现在八零年代内地的沙漠迷彩服,显得高挑又冷硬。

宁媛精神都有些恍惚,艰难地开口:“荣……昭……南?”

她的喉咙像被锯子锯开了一样,每说一个字都痛得很,嗓音也哑得厉害。

“是我。”荣昭南松开捏着她手腕。

他送走了大夫离开又折返她身边,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喝点水,放了润喉药的。”

宁媛喝了水,火烧一样的喉咙舒服了点。

她环顾四周,想开口:“这……”

“这里不是医院,你脱力和应激晕了两天,这是我住的军区内部招待所。”他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她额头试体温。

宁媛忍不住又想问什么,喉咙传来被砂纸摩擦的痛:“……”

荣昭南说:“欧明朗、满花和华子都和你一样出院了,现在都住在这里。”

似乎她眼神一动,他就能知道她想问什么。

宁媛松了一口气,他们没事就好。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包裹着纱布,身上也换了干净的全新睡衣。

荣昭南的声音淡然到理所当然:“我帮你擦洗和换的衣服,还有洗漱和处理便溺,你很干净。”

宁媛瞬间脸色涨红,难怪她周身清爽,嘴里甚至一股子薄荷凉香味道。

那是他最喜欢薄荷叶的味道,牙膏或者平时他都有习惯捏了点薄荷叶子放在嘴里。

她尝过,他嘴里常常都是那清洌爽气。

荣昭南看着在火场里凶狠的卷毛兔变成自己面前羞涩的耷拉耳兔,心里痒痒的。

宁媛忽然抬起泛红的小脸,先是看了下窗外,冬天黑得早,窗口时针指向了六点半。

她眼神有瞬间的恍惚,好像又回到那个火光暴烈、砍杀声四起的夜晚。

她忽然浑身都抖了一下。

荣昭高眉心一拧,没有错过她脸色的变化,再次去探她额头温度:“怎么了?”

宁媛似乎被他的声音惊了下,转头定定盯着他俊美清冷的脸,然后朝他伸手:“你……”

她声音太哑,又发不出声来,手上、额头上还贴着纱布,一副惨兮兮又可怜的样子。

他这次没有猜出她想要做什么,试探着弯腰伸手去抱她起来:“想上厕所么?”

可下一刻,那“惨兮兮又可怜”的姑娘用左手拉住了他的迷彩服的领口,仰头一口咬住他的薄唇:“想吃……”

荣昭南顿了一下,她的手指拉着他的衣领,就这么幼兽一样半亲半咬着他。

他神经一绷,几乎下意识要搂住她的腰肢要回吻。

终究还是忍耐住了。

男人轻轻地抚摸着她背后,像哄小孩儿,声音被她堵了一半——

“饿了么?不着急,一会我给你打饭,你嗓子疼,要吃清淡的稀粥。”

他一向不是话多的人,此刻温言细语,格外温和,任由她胡乱亲着他薄唇放肆。

可宁媛没松手,但松了嘴,抬起大大的眼,定定地盯着他:“你……洗澡……”

她闻见他身上很干净清新的肥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