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什么东西,反正是个雌的,又亲了自己!
这年头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正经男人就是得对女人负责!
可是这只卷毛兔子精,思想却和时代格格不入,凉薄得让人生气。
也因为这样,才会和这只卷毛兔闹得了半年各种不开心。
后来才知道,哦,那种把卷毛兔私有化的念头,是喜欢……
最后,先不甘心放手和低头的还是自己,反手还是想要把她抓回来。
既然卷毛兔子对社会没危害性,再冒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说法和念头,他都只一听,记下来,但不会再追问——
反正追问和追查也都没结果,在一起久了,她总会有说实话的一天。
好在是,她到底对他不是真那么凉薄,到底也是沉迷在他的美色里,动了心——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这副精致脸孔,原来也不错。
特别不好的是,跟了他的女人,会遇到很多危险。
他也趁着和她亲热,摸索了个遍,稍微用力一点就哭得要死的奇怪兔子精到底只是思想精怪!
却一副肉体凡胎,会死会伤!
大概是因为红旗镇压下——建国后不许成精!
荣大佬这游离于理智之外的非常离谱又极端的“封建迷信”阴暗心思,当然是不能讲给宁媛听的。
他只抓住宁媛戳自己的手指,一脸高冷地低声道:“我说了很多次,别没事戳男人的腰,不像话。”
宁媛被他那副别扭的样子搞得心里痒痒的,踮着脚尖,仰头贴着他下巴,笑问:“哦,我只听过不摸男人头,女人腰,那我可以戳哪里?”
他们两个钻在复大的操场后的树林里,其实周围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小情侣在窃窃私语——
虽然这里也常有保卫科的红袖章巡逻,但是总好过没有树林遮蔽的街道上,让人一眼被看见。
宁媛知道他要走,所以格外坏心眼地恶作剧。
果然自己攀附的修长身躯顿时一僵,扣住自己细腰的手也一紧。
“宁媛!”他低声闷哼一声,将她娇软的身躯密密实实地压在自己身上。
宁媛一下子就感觉,嗯,他拔枪了。
她忍不住红了脸,抱着他的脖子,没动。
“我教材看得差不多了……等我琢磨透,在羊城等你。”他压抑着声音,温淡地道。
宁媛一时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他用温柔清冷的声音,说着类似——老子枪擦好了,在羊城等着毙了你的话。
好一会,她红着脸轻咳一声:“行了,你一天天的说大话,还不知道你那时候有空没有。”
荣昭南没说什么,静静地抱着她:“现在治安不好,你去羊城,要小心。”
宁媛轻声道:“你也要千万小心。”
她也不再招他,两人就这么抱着一起很久。
直到荣昭南听到林子外,有陈辰的咳嗽声。
荣昭南才和宁媛一前一后地出了小树林。
陈辰瞅了眼荣昭南的表情算不得好,冷冷地一眼扫过来,他麻溜地转身就跑:“我去开车过来接队长去机场。”
陈辰跟被鬼追一样跑了,宁媛有点想笑,又想去戳荣昭南的腰。
但到底忍住了,他小腰修窄和宽肩搭在一起,好看得很,但也敏感得很,算了。
荣昭南有点无奈地揉揉她头发:“你就欺负我吧。”
说话间,忽然听见欧明朗的声音:“小宁?”
宁媛一愣,看向不远处,欧明朗正和严阳阳、靳边疆三个人居然凑到一块,走过来。
她这才留意到,他们刚才心不在焉走出来的小路,直通宿舍楼的后门。
严阳阳和靳边疆表情还好,欧明朗表情却不太好,眉心紧紧拧着,冷眼看着荣昭南。
荣昭南清冷精致的眉宇里闪过凉薄的笑,忽然伸手抱了抱宁媛:“我先走了。”
===第250章 骗一骗,十年少===
蓛宁媛有点无奈,轻轻拍了下他的肩膀:“行了,表哥,走吧。”
陈辰的车其实停得一点都不远,就在不远处等着。
荣昭南转身,朝着欧明朗几个人淡淡地点头:“辛苦你们照顾宁媛。”
严阳阳点头如捣蒜:“总教官出差放心,我们肯定照顾好宁宁的!”
荣昭南对着欧明朗笑了笑,转身上了陈辰开停在不远处的吉普车,扬长而去。
欧明朗眉心拧了拧,看着宁媛:“小宁,你怎么……”
他看了眼一边的严阳阳和靳边疆没说话。
倒是靳边疆非常识趣地轻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问严阳阳:“我想起来你们的合同还有些地方要再和你单独确认一下。”
严阳阳是个直性子,点点头:“行,前面有个小凉亭,坐那先看看。”
说着和宁媛打了个招呼,就率先带着靳边疆过去了。
靳边疆看着严阳阳目送远处的军用吉普车消失,他笑了笑:“你很喜欢军人?”
虽然那位总教官说他早就退伍了,但严阳阳对他总多有赞美。
严阳阳嘿嘿笑了笑,有点不好意思:“我刚给总教官身边的大哥送了一封情书,他好像没认出我。”
靳边疆拿着资料的手一顿,转眼看着她,慢慢地问:“你喜欢他?”
严阳阳想了想:“陈辰大哥身手很好,人也高大精神,没人不喜欢那样的汉子,可惜他情书收得太多,都不认得我。”
说到最后,严阳阳有些无奈。
靳边疆勾了下唇角:“那是挺可惜的,而且,看样子,他是总教官身边的人,不太可能常呆咱们学校。”
严阳阳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抱着胸,叹气:“是啊,看样子我的爱情不容易实现,要多找几个目标才行。”
她常年练习舞蹈,不缺吃喝,个子高,身条一看就是舞蹈生,哪怕做出这种粗鲁的动作,都自有一种洒脱舞蹈感。
靳边疆看着她,微微一笑:“你喜欢什么样的目标,非要军人不可吗?或许我能帮你?”
严阳阳认真地点头:“我想参军,家里不让,那我只能找个当兵的。”
靳边疆想了想自己参军的可能性,再想想自己八百度的近视和自己已经25的‘高龄’,基本等同于没希望。
他随后笑了笑:“一辈子的事儿,你可真草率,何必非要找个当兵的,你自己也可以去当兵,人生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可笑吗?”
严阳阳性格要强,但此刻却叹气:“我自己就是文工团出来的,我家里卡着呢,不让我去。”
靳边疆略沉吟了片刻:“那如果我能帮你呢?”
严阳阳马上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住靳边疆的手:“师兄有办法,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
靳边疆挑眉,清朗的眼睛弯了起来,眯着眼笑的时候有点像志怪画册里的狐狸书生:“真的,什么都答应,绝对不后悔?”
严阳阳马上伸出小手指:“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靳边疆看着她这幼稚的行为,可眼睛里都是认真,伸出手指和她拉钩:“一百年不许变。”
严阳阳笑得很开心,师兄真是好人!
靳边疆也笑得很开心!
但下一刻,靳边疆忽然反手将她手指全都扣在手里,十指相扣地按在桌子上,微笑着问——
“师妹要反悔的话,我会自己来拿报酬哦,你知道我是学法的,最讲究公平。”
靳边疆眉目弯弯,笑容温存得让严阳阳觉得有点脊背发冷,也没注意被人抓住手的姿态多暧昧。
但下一刻她挺直背脊,一拍胸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靳边疆笑容恢复了平常温和的样子:“好的,我们先来看一下你和宁媛她们的这份合同需要增加的细节吧。”
严阳阳同志完全没想到未来法学界大佬其实是个坏人,于是干脆地应了个不平等协议。
……
那头一只狐狸在骗大马猴,这头欧明朗单独和宁媛呆一块,他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
“小宁,你不是和荣昭南分开了,怎么又和他搅合到一块了,他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