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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我们的热恋(182)

作者:耳东兔子

脚步声几乎是咚咚咚,一口气儿都没停,两三步就蹦到她面前,俩人在楼梯口一打照面,蔡莹莹整个人就绷不住了,尖叫着朝她扑过来,气儿还没喘匀,“啊啊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徐栀,我好想你,好想你。”

徐栀都没看清她的脸,就感觉一个黑黑的头茬扎在自己怀里,简直不敢相信,把人从怀里拨出来,“你剪平头了?!”

蔡莹莹有苦难言。

蔡院长从后面踱步过来,“她现在可爱学习了,嫌扎头发、洗头麻烦,我就拿了个推子给她推平了。”

徐栀:“……”

蔡莹莹五官不算特别精致,但很耐看,她是细长的凤眼,加上跟徐栀一样是一张小脸,这样看着还挺英气。不过蔡莹莹一向不太宝贝她的头发,以前也剪过很短的,几乎就没有留过特别长的头发,一般到肩膀她就忍不住去剪了。

“我现在洗头真的超级省力,你洗个手的功夫,我就把头洗了。”蔡莹莹说。

徐栀才笑起来:“……牛,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了,来,抱抱,真的好久没见了。”

蔡莹莹抱上去,感觉触感好像跟从前不太一样了,咦了声,低头看她的胸部,“徐栀,你胸大了好多。”

徐栀:“……”

最后,蔡莹莹被徐栀捂着嘴拖进房间里,两人轻手轻脚地猫着腰从厨房路过,见老徐和老蔡正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三文鱼的做法。

“三文鱼哪有人煎熟了再吃的?”

“生吃有寄生虫!”老徐可不敢吃,但徐栀说想吃。

“深海鱼的寄生虫在人体里很难生存——”

徐栀关上房门,才松了一口气,欲言又止地看着蔡莹莹,才说:“我有个事告诉你。”

蔡莹莹眼睛一亮,“我也有事要告诉你!”

“那一起说。”徐栀抱着个枕头坐在床边上。

蔡莹莹坐在一旁,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三,二,一。”

蔡莹莹:“我二模数学考了120!”

徐栀:“我谈恋爱了。”

房间里静了三秒,画面仿佛静止,窗外光秃秃的树枝也有落叶飘下,顺着寒风打着旋儿,悄无声息地落在窗台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蔡莹莹发出第二次声嘶力竭地尖叫,瞬间被徐栀捂住嘴,声音戛然而止,“唔唔——”

“你轻点,”徐栀捂着她的嘴,坐立不安地看了眼门外,“我还没打算告诉我爸。”

蔡莹莹扒开她的手,眼神兴奋,但也理解:“哦对,你爸这么依赖你,肯定会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不过那狗男人是谁啊?”

“你是不是手机都没看,跟朱仰起也没联系吗?”

“嗯,被我爸没收了,”蔡莹莹说,“主要也不想用了,拿起手机想起翟霄那只狗,你问朱仰起干嘛?我跟他干嘛要联系?哎呀,别卖关子了,快说啊,你男朋友到底是谁啊?”

徐栀想起那个人,心里就热热的,低声说:“就暑假那个,你见过的。”

暑假?

蔡莹莹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儿,她见过的?朱仰起?肯定不是——

想来想去也没想起个能在北京跟她谈恋爱的人。

蔡莹莹想起个名字,满脑袋疑惑,一点儿都不兴奋了,兴致厌厌:“冯觐??不会吧,你品味好特别哦,他是个照骗哎,本人都还没朱仰起帅呢。”

徐栀观察着她的表情说:“朱仰起现在是个肌肉猛男。”

“……真的吗?”蔡莹莹想象了一下画面,朱仰起那张长得稍微着急了点的熟男脸,配上一身贲张的肌肉,不忍直视,嫌弃地咦了声,好油腻, “……不是朱仰起吧?”

“莹莹,你忘了陈路周吗?”

这个名字刚刚其实从她脑海里闪过,但是很快就抹掉了,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被掩盖在岁月蒙尘的宝盒里,雕刻的一个名字,很久远,也觉得很遥远。

对大多数女生来说,陈路周这样的人,但凡自己没点底气,是不会去招惹的,多半驾驭不住。

见证过那段暧昧关系的人,都会觉得,替他俩惋惜,别说徐栀没走出来,连蔡莹莹都好久没走出来,所以再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蔡莹莹顿时又心潮澎湃起来。你看,有人抓住光了。

蔡莹莹莫名替她眼热,小心翼翼地问了句,“你男朋友是陈路周,暑假我认识那个陈路周,对吗?”

徐栀笑着点头。

蔡莹莹心头大震,仿佛吞下一个闷雷,生怕自己叫出来,自觉地拿两只手捂着自己的嘴,眼睛盈盈发着激动的亮光,看着她,“……我的天,他不是出国了吗?怎么又去北京了?我还以为你俩悲了。”

“说来话长,以后告诉你。”徐栀没多解释。

“他在学校是不是很牛逼啊?”

“还行,a大都是学霸学神混战,差不了太多的,”徐栀仰躺在床上,晃悠着腿,叹了口气说,“努力已经是常态了,周末也都是窝在图书馆看书,晚上也得看到两三点,没比我们轻松多少。”

“那我就平衡了,”蔡莹莹看着她说,突然开始色眯眯,“难怪我说你胸大了不少呢,嗯?嗯?是不是干坏事了?”

徐栀刚要说话,外面突然叫了句,“莹莹,徐栀,吃饭了。”

两人从床上爬起来,蔡莹莹说:“我今晚不用去上晚自习,等会儿让他出来请我吃饭,泡走了我的闺蜜,怎么也得好好补偿我一顿吧?”

徐栀去开门,手刚扶上门把:“他没回来,在北京参加数模竞赛。”

“过年都不回来?那朱仰起呢?”

“嗯,美赛时间刚好在过年那几天,今年不知道回不回来,可能下暴雪,朱仰起留在北京陪他了,”徐栀嘘了声,“别让我爸知道,先瞒一阵吧,我想让陈路周有机会先跟他多接触接触,等能接受了,再告诉他。”

蔡院长端着菜正打算从厨房出来,还在跟徐光霁挤眉弄眼地使眼色,“你姑娘瞧着又瘦了很多,不会是在北京想你想的吧?”

徐光霁还在跟那条三文鱼较劲,非得煎了,闻言瞥他一眼,可骄傲:“那可不,她别提多依赖我了,一天三个电话往家打,生怕我一个人在家吃不饱穿不暖。你那件是夹袄,穿着漏风,我这件可是纯羊毛,穿着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