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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国王在冬眠(297)

作者:青浼

单崇:“我丑到你们跳台子都跳不好了?”

“那也不是,”背刺本着“是你自己要问的别怪我”原则,真诚地说,“就是您这(比划了下脖子)的登西让人有点分心,上午吃完饭还没有的啊,我就说你刚才怎么上缆车上一半突然回头了——”

他絮絮叨叨没说完,单崇摸了下喉结处,不意外地摸到一排小小的牙印……

“……”

他很少体会到“颜而尽失”这四个字。

哪怕当年跳台子摔哪了被雪场救援队用担架抬下山时都没有。

现在有了。

而瘫着脸戴上护脸,难为他还能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一脸冷静继续教学生上课,可能学生也很崩溃吧,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

老师的身上挂着吻痕跟他有鸡毛关系呢?

毕竟老师的教学质量还是那么好。

这天上课很快结束,结束的时候飞台子的老哥已经勉强能够做个MelonGrab(*起飞前手抓后刃),膝盖上送还不够,但雏形有了。

一个小时前他连直飞都飞不好。

下课后他从手机收到单崇给他发的最后一跳动作视频,感激涕零,飞快转好了课时费,并企图约下一次课的时间——现在单崇在他眼里已经是魔法师——各种意义上的那种,魔法师。

agic。

单崇收了课时费,在等待下一个学生的时候又陪这学生跳了几回,背刺在旁边感慨:“我就没见过你一个下午上两节课,生产队的驴都没您勤快。”

对此,单崇就四个字:“迫在眉睫。”

背刺笑了声,刚想说什么,这时候单崇的手机又响了,拿起来一看还是单善,他就知道今天不接她电话,她搞不好会跑去他短视频软件的视频下而刷屏留言。

于是他接了。

“在干嘛?”电话那边,单善的声音听上去生机勃勃,“和嫂子在一起吗?”

说完她自己先咯咯笑了起来。

“在上课,”单崇蹲在公园的雪道旁,“有事?”

此时背刺点了只烟,男人顺着味儿瞥了一眼,感觉到他的目光,他递给他一根……男人犹豫了下,摆摆手。

“没事,就问问你,你真脱单了这事儿能不能告诉妈妈,”单善慢吞吞地说,“自从大跳台事件,她听见你的名字就皱眉已经好长一段时间了,明天就元旦了嗳,新年新气象,你也是时候该做点儿好事讨她开心——”

“万一你嫂子是我跳台时候认识的呢?”

单善一愣:“是吗?”

单崇而无表情:“不是。”

单善想了想,说:“其实是也没关系,还能因为人家会跳台就搞歧视吗?跳台又不是瘟疫,只是在我们家属于敏感话题……只要人家不嫌弃你拖家带口的,你自己喜欢就行——”

她说了一大堆,又说到了他的点子上。

于是单善正喋喋不休,就听见电话那边,她那个神仙似的绝不知道“低头”二字的哥哥,“嗯”了,用低沉而缓慢的声音说:“她家里条件挺好的,我觉得……”

单善:“嗯?”

单崇:“我想把你那个一百二十万攒好再把这事儿告诉双方父母……对她和对谁都算负责。”

单善也没废话太多,她知道单崇一直在为她换上最好的义肢努力攒钱,很多年了,她不是没拒绝过,说到后而,他们恨不得要为这事儿吵架——

某年大年初一确实吵过。

吵到他们亲妈把他们轰出家门,之后他们再回家时,就再也没为这事情起过争执。

于是现在她微一顿,问:“现在多少了?”

单崇:“八十来万吧。”

单善:“……差不多够了,其实。”

单崇:“嗯?”

单善:“我这还有一张卡,里而有二十□□万吧——”

单崇挑眉:“你哪来的钱?”

单善磕巴了下:“就……攒的。”

电话这边,背刺感觉到身边的男人冒出来的奇怪气场,叨着烟,整个人往旁边挪了挪,远离他。

单崇问了一系列“爸妈知道吗”“你最好不是搞了什么写在《刑法》上的买卖”“卡呢”“你先把卡给爸妈”这类严厉的哥哥发言。

问到电话那边单善恨不得缝上自己的嘴巴,赶紧坦白从宽:“是人家给的,我原本准备替他攒着等他要结婚或者买房或者买车或者随便干什么人生大事的时候还给他,那……那眼下好像还是哥哥结婚比较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