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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国王在冬眠(27)

作者:青浼

单崇奇怪看了他一眼:“拉她进群干什么?”

背刺:“是留着当野花才够香?”

单崇:“群里都是徒弟。”

背刺:“她不是吗?”

老烟插嘴:“可能是师娘预备役。”

单崇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闭嘴,做了个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

单崇目光挪回背刺脸上,难得出现一点犹豫的神态:“不算吧?”

背刺:“……从穿板到推坡都是你手把手教的,人生第一套护具也是你给的,不是徒弟是什么?”

老烟再次插嘴:“爱徒。”

背刺:“必须爱。”

“算了吧。”单崇说,“别说跳台子,离了我站都站不起来,落叶飘一米就要尖叫……学会换刃再说,我没哪个徒弟滑十米就喊要在雪道旁坐一坐的。”

老烟:“……”

背刺:“……”

单崇:“当我徒弟是这么简单的事吗?”

老烟:“……”

背刺:“……”

咋的,怎么个不简单?是要过个十八铜人阵?

严厉还是严厉的。

无情依然无情。

画风也是那么令人安心的直男味。

……行吧。

看来也不算完全走火入魔。

……

下午的雪具大厅比往日热闹许多。

吃完饭,优等生姜南风回去睡觉了,蹲在雪具大厅门口转圈圈等教练的人成了卫枝。

午后时段人有点多,正常可容纳六个人的缆车上多了两个不速之客。

卫枝在擦自己手里的雪镜。

单崇低着头玩手上皱巴巴的教练袖套。

剩下的两人分别是背刺和老烟,双双挂着无辜的表情,仿佛他们硬挤上来和单崇一趟缆车,纯属就是不小心。

两人一个瞅着卫枝,一个瞅着单崇。

想要说话不敢说。

崇哥不说话的时候气场还是足的,黑色护脸一戴,像什么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煞神。

他也不爱说话。

也很不好说话。

………………哎。

他们有点怕,甚至觉得缆车里空气都好凝重。

“我觉得我很像因为作业不及格被留堂的吊车尾。”

可惜就是有读不懂空气的小可爱。

“可可怜怜。”

还敢卖个恶恶心心的萌。

缆车里一片死寂,没人搭腔。

碎嘴子放弃了抠雪板上的积雪,抬头,抬起短腿踢了一脚坐在对面一身乌漆嘛黑的人:“你说话。”

缆车一阵窒息气氛。

男人懒洋洋抬起头:“说什么?”

“我什么时候才能学前刃推坡赶上南风?今天下午?”

“你问我?”

“不问你问谁?”

“……”

卫枝放弃和他沟通,转向老烟,奶狗脸的大男生茫然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意思是:你在看我吗?你看我干嘛?

没想到卫枝语出惊人:“以前我和南风一起学游泳,我比她先学会,没道理到了滑雪就反过来……你说,是不是你的业务能力比较强?”

老烟:“?”

感觉到对面投来凉凉的目光。

老烟:“……”

他就有点想尿尿。

求生欲使得老烟开始胡扯:“话不能这么说,你要知道专业教练针对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教学方案和计划。所以每个阶段你学的快不快不重要,崇哥可能对你的基本功要求比较高,这也并不是什么坏事——”

“可是我滑了三天连自己站起来都做不到,”卫枝还是很在意早上的失败,问,“这样正常吗?”

当然……

不正常啊。

老烟有点熄火,硬着头皮讲不出那句“正常”。

卫枝见他沉默:“通常一个动作,我扑腾了几下做不出来,他就伸手来帮我了,比如靠自己在雪道上站起来只是其中一项。”

背刺突然插嘴:“怎么了?不是很好吗?然后呐?”

卫枝看向这个陌生的人,也不怎么认生,眨眨眼搭话:“怎么好了?”

背刺:“好就好在我学滑雪的时候,教我的人(重音)(暼了一眼单崇)告诉我,要么自己爬起来,要么在原地坐到天黑。”

被指控的人毫无反应,拉了下护脸,抱臂,换了个坐姿。

卫枝没听懂背刺的酸民发言,转而踢了踢刚换好新的舒适坐姿的单崇:“你看,大家都是严师出高徒!所以,你是不是企图以有爱心的温情教学画风掩饰不耐烦教我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