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
“你确实是满脸写着高兴――”背刺说,“你高兴个几把,哭丧着个脸,戴铎看见不定怎么笑话你。”
老烟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
毫无征兆地。
一切事故的罪魁祸首出现在门口,门缝被拉开得大了些,戴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圈站在门外的两人……
与此同时。姜南风一蹦一跳从床上爬下来,站在他身后问了句:“谁啊?”
从门外只能看见她的一缕因为探头而晃动的发丝,剩下的身体轮廓都被戴铎遮掩得干干净净……此时站在门外的人只听见姜南风的声音,待她语落,拦住门的人停顿了下,头也不回,面无表情回答道:“这酒店走廊居然还闹老鼠。”
鼠鼠人一号老烟:“……”
鼠鼠人二号背刺:“…….”
站在门外,背刺是真的想撕烂戴铎这张嘴。
忍了忍,提醒自己是来道歉的,抬脚踢了老烟一脚,后者视线闪烁,才阴沉沉且慢半拍地从门里那一缕发丝上收回来。
老烟推了把门,没推开,门后的人气严防死守,他拍了下门,嗓音低沉充满了警告:“让开。”
戴铎根本不怕他,也没搭理他,直接回头问屋子里的人:“是老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现在闹着要进来,让他进来不?”
房间里沉默了下,姜南风充满困惑的声音响起:“他来做什么?”
戴铎把脑袋转回来,认真地做着翻译:“听见没,让你走。”
“……”
走你妈啊!
老烟让他气炸,终于忍不住直接开杠,“你他妈之前为什么在电话里胡说八道?”
“你自己脑子有问题,脑子里是黄色废料听什么都是同款,”戴铎是不会跟他客气的,“事情经过我听到了,感谢你提供这三个月以来我听到唯一想要笑出声的笑料――”
他双目毫无波澜,闲不够似的还要补充说明:“其实你砸了那板也无所谓,马上ach下雪季出新款,我正好换。”
没办法,他一个公园选手又没得Gray赞助,买个板还要自己掏腰包……
差点就能白嫖了。
他都觉得有点遗憾。
老烟:“……”
真的是又想捶他,老烟无助地望向背刺,意思是你上次想捶他时候是我拦住你了,现在你是不是得投桃报李下。
背刺站在旁边扶着胸口,沉默。
见背刺不顶用,老烟拒绝跟这个嘴碎子浪费时间:“你让开,我跟她说。”
戴铎当然没让,侧了侧身,正好看见姜南风单腿跳着去桌子上拿了盒酸奶,又单腿跳着爬回床上,一点儿要会客的意思都没有。
停顿了下,他对面前一脸志在必得的大男生说:“省省吧,听说你在一大票人面前用全世界的声音说我抢了你的学生还跟她迅速有了一腿――”
老烟:“……”
戴铎:“单崇为了让你闭上嘴被你弄伤进医院了?”
他总结得都对。
但是听上去就都不对。
这是他妈什么当代高端节奏狗?
“单崇可能自己都想不到时隔几年自己再进医院是被自己的徒弟送进去的,”年轻的男人露出个嘲讽的表情,这神态在他那张阴柔脸上显得更加阴阳怪气,“这故事是真的妙。”
他话没说完。
老烟直接抬脚一脚踹开门,扑了上去。
……
出发大概是二十分钟后,正在开车一路狂奔冲往医院的卫枝收到了来自姜南风的电话,她开了免提,没等对面说话,她就说:“什么事?我在开车送崇哥下山医院,开的免提,你说。”
这是提醒姜南风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姜南风沉默一秒就懂了她的暗示,停顿了下才说:“老烟专程来我这找戴铎打架的吗?”
一边说着,那边干脆利落地响起了一声椅子翻倒的声音,还有背刺在旁边骂脏话,问他们是不是有病――
大家全体陷入沉默。
直到卫枝问:“他们为你打起来了?”
姜南风无语了两秒:“你看我长了有那本事的脸不?”
卫枝扶着方向盘,又去看单崇,男人抬起眼皮,目无情绪地扫过来:“看我做什么?我也没长有那本事的脸。”
“……”
长,那还是长了的。
她还没来得及狡辩,那边电话里,伴随着什么玻璃之类的玩意儿被砸的稀碎,姜南风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我觉得还是有可能的,毕竟老烟是戴铎说‘徒弟把师父送进医院里‘这句话之后,才抬脚踹门,那门踹的一个大洞,可见他有多气,心疼今天的值班经理……哦,我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