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了又来了。
怎么每次一遇见戴铎,画风就变成这样了啊?
卫枝试图挽尊:“我不一样。”
单崇:“哪不一样,你缺条胳膊还是缺条腿?”
卫枝一脸认真:“您没收费。”
单崇:“哦。”
卫枝:“嗯嗯。”
单崇:“太容易得到的都不值得珍惜,比如免费白嫖。”
卫枝:“……”
男人把头盔戴好,站起来,顺手拎起两块板的同时,居高临下地俯视还坐在椅子上还呆呆仰着脸望他的小姑娘,沉默。
稍一停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用前所未有严肃的语气道:“今天学前后刃C弯的链接,两个弯连起来就叫换刃……太阳落山之前你必须学会换刃。”
“……”卫枝顿时觉得她这就是没事干给自己找事,巴巴地望着满脸写着不高兴的人,她就是忍不住想要作死,问了句,“学会了有奖励不?”
“有。”
她双眼一亮。
“昨晚你喝醉成泥巴之后干的那些破事、说的那些疯话我不计前嫌。”
您还记得啊?
“…………学不会呢?”
只见单崇脸上放空了几秒。
随后他掀了掀唇角,嘲道:“那咱俩谁都别想活。”
……
卫枝踩着不情不愿的步子,灰溜溜跟在男人后面,往缆车那边缓慢移动。
今天的缆车挺热闹的,居然难得排起了队。
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卫枝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正想感慨这是什么人间疾苦,一抬头,就看见排队排队的前方不远处,站着戴铎和姜南风。
她眼一亮,刚想打招呼,目光再一扫,整个人就“卧槽.JPG”了――
在姜南风和戴铎前面在两三组,是老烟和狐狐。
现在,他们三组六个人,以A、D、G的顺序,自然而绝妙地散落在队伍的三个位置。
老烟和狐狐在最前面。
姜南风和戴铎在中间。
卫枝和单崇在最后面。
于是在队伍的最后面,卫枝一把抓住单崇,疯狂摇晃他的手臂,男人不明所以地低下头,对视上她前所未有兴奋的双眼――
“……”
至少这种活蹦乱跳的眼神儿他从来没有在缆车sp; 毕竟如果有“站在缆车一。
“怎么?”他问。
卫枝不说话,只是唇角疯狂上扬,用下巴点了点队伍前方。
单崇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
此时此刻,老烟和狐狐正在聊天。
准确的说是狐狐单方面在说话,老烟时不时应两句,但是长了眼睛的人都会发现他的注意力根本就是“本人不在现场”。
虽然是在笑。
但基本每说三句话,他就下意识地侧过身,余光往身后不远处扫一眼……他可能觉得自己挺隐蔽的,然而这孩子还是演技太差,站在十万八千里,卫枝都被他心不在焉熏到。
而在老烟余光所到之处,姜南风单脚穿着板,这会儿趴在栏杆上,在发呆。
“……”
单崇收回目光。
刚想让小姑娘消停点,没来得及开口,这时候,站在他们前面两三组人,姜南风身后的戴铎开口:“单脚上下缆车是会的吧?”
他这话成功让站在他们后面的单崇闭上嘴,也让在他们前面的老烟原本是在接着狐狐的话、聊着聊着直接整个人掉线,回过头。
姜南风目光还落在远处的雪山上,一只手支着下巴,懒洋洋道:“不会。”
戴铎沉默了片刻,用嘲讽的语气问:“再问一遍,你那十天都学什么去了?”
姜南风还是像没骨头似的,动都不带动弹一下,靠在栏杆上:“崇礼山顶雪场有吊箱啊,你又不是没去过。”
视线落在她挺翘的鼻尖,看着她满脸无所谓,戴铎平静道:“这边雪场吊箱经常不开,比如今天……我刚才让你穿板上缆车时你怎么不说你不会?”
“哦,”姜南风转过头对着他展颜一笑,“准备一会儿在缆车上问你的啊。”
语气理所当然,一点儿没觉得哪里不太对。
“上缆车就是单脚滑行到划线地方等着就。”
狗屁等到上缆车,不管她爱不爱听,戴铎直接开始他的教学,“下缆车的时候,注意缆车快到时,我会把栏杆推上去,到时候你就往你的主动腿――就是你的右腿方向稍微侧身――等缆车离开悬空到达缆车终点站平地雪面,你的左脚顶着左边固定器,保持你平时两边脚都穿板的姿势站起来,然后不要着急动,这时候缆车还在走……你就扶着缆车让它推着你走,同时自己调整好基础站姿,直到到出终点站的小陡坡,再松开缆车,放直板下,逐渐靠你的鞋舌往前刃施压,你就能压着前刃完成一个前刃单脚C弯转过来,结束直板,完成下缆车……我说的够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