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斌发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是无能为力了。老婆清醒的时候,他就管不了她;老婆喝多了,喝糊涂了,他就更管不了她了!
徐晓斌去夺许兵的酒杯,哄她说:“没酒了,别喝了!”
许兵死命地护着自己的杯子,口齿不清地说:“你胡说!还,还有呢!”
徐晓斌说:“就剩一点了,别喝了!”
许兵说:“毛,毛主席,说,说,浪,浪废,是,是极大的犯,犯罪!”
唱东方笑了,说:“你看我们家的人,喝醉了酒,也在讲政治呢!”
许兵突然用手指着她,似乎有话要对她说。可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就那么用手指着她。
唱东方笑着逗她:“姐,你有什么话要嘱咐教育我吗?”
许兵点了点头,好像想起来了:“对,对对!我是有话,要,要对你说。”
唱东方还笑;“说吧,我听着呢!”
许兵的手好像在指点江山:“东方,你,你撤,撤出阵,阵地!咱,咱们不,不玩了!”
唱东方不笑了,她大惊失色了,她马上扭头去看身边的孟勇敢。孟勇敢也正奇怪地扭过头来看她,唱东方惊慌失措起来,她大声地说:“姐!你喝多了吧?你胡说什么呀!”
许兵好像又清醒一点了,说话也清楚一些了:“我,没喝多!我心里,清楚着呢!你,你的任务,到,到此为止!你可以,离,离开他了!”
许兵的手又明确地指向了孟勇敢,人点到了,意思也明白无误了,孟勇敢的脸色也开始起变化了。
唱东方急得声音都变了,都不敢再看孟勇敢了。她只好冲徐晓斌嚷:“姐夫!你也不管管你老婆!让她胡说八道些什么呀!”
姐夫看了对面的哥们一眼,见那哥们的脸色正在冷却,姐夫似乎也不知怎么办好了,急忙去拉扯自己的醉妻,冲着醉妻没好气:“好了!你喝多了!瞎说什么呀!走吧!回家吧!”
许兵不走,挣脱了他的手,扬起红彤彤的醉脸,无比诚恳地望着孟勇敢,给他道歉:“孟,孟勇敢,对,对不起!我,为了试,试试你,是不是同,同性恋,是,真不近女色,还,还是假,假的,就,让我表妹,让她,去,接近你,试验你,考,考验你!对,对不起啊!这个玩,玩笑,开,开得太大了些,是,是不是呀?”
孟勇敢的脸色大变,呼吸都急促了。
唱东方站起身来,声音都带了哭腔,她都开始骂自己的表姐了:“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哇!你可真够操蛋的了!”
二十
许兵醒了,头痛欲裂。
许兵开始哼哼,把正在卫生间里洗漱的徐晓斌吸引了过来。
徐晓斌拿着牙刷,嘴上还见着白,他问许兵:“头痛了吧?”
许兵难受地点了点头:“嗯。”
徐晓斌口气一转,表情也变了:“活该!再让你喝!”
许兵有气无力地说:“你怎么这样啊?人家这么难受,你不说安慰安慰我,给我按摩按摩,还说这种无情无义的话!”
徐晓斌说她:“你还好意思提情义两个字!你讲情义了吗?你讲情义还那么伤害人家!”
许兵纳闷地望着他:“我伤害谁了?”
徐晓斌说:“你伤害谁了,你不知道?”
许兵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快告诉我,我又伤害谁了?”
徐晓斌的声音都大了:“孟勇敢!你又伤害人家孟勇敢了!而且伤得还不轻呢!许兵,我看你这次怎么收这个场!”
许兵更纳闷了,她皱着眉头问:“我伤害孟勇敢?我为什么要伤害他呢?我没有理由伤害他呀?再说,我记得他昨天没喝酒哇,不可能跟我吵起来呀?”
徐晓斌望着她说:“你这不是还记事吗?还记得人家昨天没喝酒!那你怎么就不记得你昨天是怎么得罪人家的呢?你是真不记得,还是装的?”
许兵都有些急了,她捂着脑袋坐了起来:“我为什么要装呢?你快告诉我!我又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吃顿火锅,就把人给得罪了呢?而且还是请我客的人!”
徐晓斌坐到床上,同她面对面,说她:“许兵,不是我说你,你是应该好好反省反省自己了!通过这件事,好好改改自己的毛病!”
许兵更急了,冲他嚷:“你不用先教育我!你先告诉我!告诉我又发生什么事了!”
徐晓斌只好放弃教育,只好陈述事实了。他把昨天饭桌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