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运用充满智慧的平衡手法叙事,笔锋一转,创造出一个充满悬念的“生活魔术”,不断重复一些情节和词句,好像在讲述一个通俗易懂的童话故事一样。这部优秀的小说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并不完美的人生图景,但是却有趣而熟悉。卖血是为了娶亲,是为了救治重病的儿子,是为了郑重款待以为贵客,是为了赎回抵押了的物件,是为了不被饿死,是为了生存,但是最终,还是为了爱和可笑的尊严。(意大利《GAZZETTADIPARMA》1999年4月25日)
即使在现如今充斥着过度消费风气的中国,卖血仍然是一个真切存在的事实。然而在余华壮烈而又富有喜剧性的小说中,卖血成为了许三观家陷入窘境时一种极端的解决办法。(意大利《GRAZIA》杂志1999年5月11日)
是男性的观点吗?这在余华的作品《许三观卖血记》中有所讲述。主人公许三观在困难时期,已在蚕丝厂推车送蚕茧维持生计……有时迫不得已去卖血。他有一个脾气反复无常的妻子,也因为有三个儿子而自豪不已。故事的背景是共和国成立初期,从上个世纪五十年代到今天那混乱的社会状态,文章以喜剧的笔法记录他们的日常生活,读者在阅读的过程中不禁会哑然失笑。(意大利《ANNA》杂志1999年7月5日)
《许三观卖血记》情节清晰,易于理解;所有故事都以一种明确的节奏到来;情节片段全部铺展开来,水到渠成,人物关系、矛盾顺理成章的呈现在读者面前,丝毫没有拐弯抹角、矫情的感觉……我们发现,余华和他的作品,都是满溢着智慧的宝石。(意大利《庸俗》杂志1999年4月)
温柔地叙述不可思议的艰难故事。故事发生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市。一天丝厂工人许三观听说,通过卖血可以挣很多钱。事后只需要在餐馆要一份“庆祝胜利”的猪肝和热黄酒就能很快恢复力气……余华凭借个人的生活表现了中国人民感人的又有点令人震惊的情境下的命运。(德国《柏林日报》2000年2月13日)
这部小说关系到1949年后几十年中国的生活,个人的故事总是同政治框架互相敌对;但作者的兴趣只在日常的事物,例如小人物的团结和争吵,他们的梦想,成功和失败……《许三观卖血记》属于我们现在能够接触的最使人激动的叙述作品之一,它和我们通过欧洲文学所能了解的完全相反。像倒叙,独白,心理化的叙述特点全部被忽略。(德国《法兰克福评论报》2000年11月11日)
余华的小说是关于一个为了使自己和家人熬过艰难的时期,卖血到最后出卖力气和(也许并没有)自己灵魂的人的故事,余华首先当然是为中国读者写了一本中文小说。这意味着,他的小说的叙述方式同我们欧洲人熟悉的方式有根本的区别。这段故事中的词语构成比流传下来的词汇越发显得陌生。这部小说讲述的自然是使我们感到有异国色彩的生活情况,因此我们更难想象这种古老的朴素。对我们而言,这本书讲述的是长久以来只是存在于历史想象中的极大的苦难。(德国《纽伦堡日报》2000年7月15日)
我们已经熟悉了奇特的故事:一个人卖影子,一个人卖笑。别停下沉思:那些人在那儿都卖了些什么?许三观作为一个丝厂送茧工给我们带来了沉思。许三观卖的只是他自己的血。是因为“猪肝”吗?是为了解救一个重病的年轻人的生命吗?是为了保护自己在艰难时期的一点点自由吗……人物生动的,粗俗的语言说明了小说包含的内容,爱开玩笑的人能使人变得更理智,并细腻地表达心灵的感情冲动。显而易见的:这里描写的是一种新的自主权。我们见到的余华是一个有主见的时间证人。(《新德意志报》2000年6月3日)
《许三观卖血记》这一感人故事的作者使读者能同样感受到这个真实的事件……小说有娱乐性,因为作品的情节进行得快而紧张,小说让人喜欢,因为讲述者能够影响读者,但没有让人陷入同情。(德国《柏林画报》2000年3月19日)
当年轻的工人许三观在那里看望他的亲戚时知道了这种说法:在农村只有卖血的人身体才好,才能讨到媳妇。在回城的路上他加入了两个正要去医院卖血的农民的队伍……余华自己也在中国南方的一个小城市长大,他勾画了一幅那里生活的生动图景。他用幽默和热情描绘了耐心忍受类似饥饿和文化大革命的灾难图景,在多数情况下人们的生活甚至处于邻居的监视中。(德国《宾德乐日报》2001年5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