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流氓乐队,美国著名碧眼爵士灵乐乐队,最初活跃于1965至1972年间。在1966至1968年间,乐队有9首单曲被列入由美国著名杂志《Billboard》发布的Billboard Hot 100排行榜前20位。1997年5月6日,该乐队被授予摇滚名人堂奖。该奖项是西方摇滚乐界成就奖,致力于表彰历史上一些最具知名度和最具影响力的艺术家、制作人以及在一些重要层面通过摇滚乐形式影响整个音乐工业的人。
[7] 克里登斯清水复兴合唱团,简称C. C. R,20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最受喜爱的一支超级摇滚乐队。他们的音乐植根于美国南方的民间音乐,早年的歌曲带有强烈的布鲁斯色彩。
[8] 诱惑合唱团,成立于1961年,是由美国底特律的两支本土男声合唱组合并、重组、更名后产生的一支黑人合唱团。许多人认为,他们对于灵乐的影响就像披头士对于摇滚乐的影响一样。他们获得过3次格莱美大奖,出过4张Billboard冠军专辑,拥有14首Billboard冠军单曲。到了1982年,他们的唱片销量就已经超过了2200万张。在《滚石》杂志评出的最伟大的100位音乐人名单中,他们排在第67位。
昨天
竺家荣 译
据我所知,用日语(而且是关西腔)给披头士的《昨天》(Yesterday)填词的人,只有这位名叫木樽的哥们。他只要一泡澡,便会扯着嗓子大唱这首歌。
昨天,是明天的前天,
是前天的明天。
我只记得开头好像是这么两句,无奈是多年以前的事了,还真说不准到底是不是这两句了。反正不管你怎么听,他那歌词从头至尾都没啥意义可言。总之就是毫无品位,跟人家原来的歌词整个一风马牛不相及的玩意。充其量是将一首耳熟能详的忧郁而动听的旋律,和有那么点无忧无虑的——或者应该说是毫不伤春悲秋的吧——关西腔的韵味,大胆地排除了有益性的奇妙拼合而已。至少我当时是这么感觉的。现在想来,我既可以把它当做滑稽的恶搞一笑了之,也可以从中读取某些隐含的信息。不过,当时我听他唱那首歌,只觉得好笑死了。
木樽虽然说着一口在我听来很纯正的关西腔,其实是土生土长的东京都大田区田园调布人。而我和他正相反,地地道道的关西人,却说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东京方言)。从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俩真不愧是一对儿奇妙的组合。
和他相识是在早稻田正门附近的咖啡馆打工的时候。我在后厨干活,木樽是服务生。一闲下来,我俩就凑到一起聊天。我俩都是二十岁,生日只相差一个星期。
“木樽这个名字很少见啊。”我说。
“那是,咱这名字特少见吧。”木樽说。
“以前罗德有个同名的投手。”
“哦,那个人呀,跟我可八竿子打不着。不过,这个姓太稀罕了,也说不定什么地方能跟他扯上那么点关系呢。”
那个时候,我是早稻田大学文学部的二年级学生,他是浪人,在读早稻田的补习学校。问题是,都已经是二浪了,却根本瞧不出他在努力备考。一有空他就看一些与考试无关的闲书。诸如吉米·亨德里克斯(James Marchall Jimi Hendrix)的传记啦,象棋棋谱啦,或是《宇宙是怎么形成的》之类的。据他说,这都要怪从大田区的自家走读了。
“你家在大田?我一直以为你是关西人呢。”我说。
“错,错,咱可是生在田园调布,长在田园调布的啦。”
我听了惊诧不已。
“那你为什么说一口关西话呢?”
“后天学的呗。来它个一念发起!”
“后天学的?”
“就是玩命学的呀。也就是正儿八经地学习动词、名词、语音语调什么的呗。这和学习英语或是法语之类的外国语言,从根儿上说是一码事。我还专门去了好几趟关西实地学习呢。”
我简直钦佩得不行。竟然有人像学习英语或是法语一样“后天”习得关西腔,真是闻所未闻。我不禁感慨东京到底是人多地广,觉得自己就跟《三四郎》似的缺少见识。
“我从小就是狂热的阪神老虎球迷。只要东京有阪神老虎的比赛,我绝对去看。可是吧,就算我穿着竖条纹的队服去外野拉拉队的坐席区,人家一听你是东京口音,根本不搭理你。这意思就是说,拉拉队不要我。我一气之下,发誓要学会关西腔,就这么着苦学起来,累得我都快吐血了。”
“这么点动机就让你学会了关西腔?”我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