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莲:
“大头,多亏你帮我,要不我也逃不出来。”
又说:
“已经出了县,你就回去吧;剩下的路,我自个儿来走。”
谁知赵大头梗着脖子:
“不,我不回去。”
李雪莲:
“你要干吗?”
赵大头:
“我已经回不去了。你想啊,我帮你灌倒那么多警察,又帮你逃了出去,已经在跟政府作对了;回去让他们抓住,他们岂能饶了我?”
这倒是李雪莲没有想到的。赵大头又说:
“这结果,我早想到了,我也是破釜沉舟。”
又一笑:
“再说,你去北京告状,我在北京待了三十来年,地方比你熟啊。”
字字句句,都出乎李雪莲的意料。李雪莲大为感动,一下抱住赵大头:
“大头,等这回告状回来,我就跟你结婚。”
赵大头被搂得也有些激动:
“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只要结婚,哪怕你以后还告状,我年年陪着你。”
两人歇息过,又重新上路。到了当天中午,两人来到邻县的县城。赶路赶了一夜一上午,两人都有些累了;同时害怕他们县的警察在本县没有抓到他们,搜查范围从本县扩展到邻县,大白天易被人堵住;于是在县城城边找到一个饭馆,先吃了一顿饭,又在一条偏僻的胡同里,找到一个小旅馆住下,打算歇到晚上再上路。一是为了省钱,二是两人都已不拿对方当外人,两人只开了一个房间。同开一个房间,并不证明两人要干什么;谁知一进房间,赵大头就把李雪莲抱住了。抱住也就抱住了,刚才在路上,李雪莲也抱过赵大头。但赵大头抱着抱着,把李雪莲捺到了床上,开始剥她的衣服。李雪莲忙拼命推赵大头,挣扎起身:
“大头,别闹。你再不起来,我就急了。”
三十多年前,两人还是高中同学时,赵大头把李雪莲叫到打谷场上,曾抱住李雪莲亲,李雪莲推赵大头一把,把他推翻在地,赵大头被吓跑了。二十年前,李雪莲头一回到北京告状,住在赵大头的床铺上;赵大头半夜进来,李雪莲明白他的意思,让他“该干吗干吗”,又把赵大头吓了回去。没想到三十多年过去,二十年过去,赵大头不是三十多年前和二十年前的赵大头了,李雪莲明明说要急了,赵大头也不怕,仍死死捺住她,剥她的衣服:
“亲人,我等了几十年了。”
也是经过一夜一上午的奔波,李雪莲浑身乏了,挣不过赵大头;让李雪莲感到奇怪的是,赵大头也奔波了一夜一上午,怎么还这么大邪劲儿呢?加上赵大头要陪李雪莲去北京告状,两人也说过要结婚的话,挣扎几个回合,李雪莲也就不再挣扎了。终于,李雪莲让赵大头剥光了。赵大头也脱光了自个儿的衣服。连个过渡都没有,赵大头一下就入了港。李雪莲二十一年没干过这种事了,一开始有些紧张。没想到赵大头入港之后,竟很会调理女人。没入港之前着急,入港之后,反倒不着急了。他身子不动,开始舔李雪莲的耳垂,亲李雪莲的眉和嘴,又舔李雪莲的奶。待李雪莲放松之后,下边开始动作。这动作也不是千篇一律,他轻轻重重,左左右右,竟将李雪莲的兴致慢慢调了上来。这兴致,也二十一年没有了。待李雪莲兴致上来,他又高高低低,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大动起来。突然之间,李雪莲竟涌上来高潮。李雪莲开始大呼小叫。高潮之后,赵大头还不停,又前后夹击,使李雪莲又涌上来一回高潮。李雪莲又叫。当年李雪莲跟秦玉河在一起时,也从无有过这样一波接一波的兴奋。这个赵大头,表面看憨厚,谁知也不是个好东西,在这上头,竟也积下许多手段。赵大头也五十出头了,没想到奔波一夜一上午,还攒下这么大的火力。终于,两人大呼小叫完,光着身子,躺在床上。这时李雪莲哭了:
“大头,你可别忘了,你这叫强奸。”
赵大头忙给她擦泪,又用手拍着她的大腿:
“咱俩白耽误三十多年。”
又悄声问:
“你说,痛快不痛快?”
李雪莲倒不好意思起来:
“大白天的,你不知道害羞哇?”
又将头拱到赵大头怀里,悄声说:
“一辈子,还没这样过。”
正是因为这场事干得好,接着就扭转了他们要去的方向,和要去的地方。赵大头给两人盖上被子,两人露着头,赵大头攥着李雪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