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盲目呢,还是真有这个能耐呢?是憋得太久对自己的能力和需求人为地夸大了,还是他顺手就抓了这一个而不是另一个呢?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上来就抓住一个黑妞;但你上去容易,要想下来可就难喽!那时才你知道黑妞的厉害哩。走,你往哪里走?你把老娘的火给挑起来,你倒要溜了;你没有这个金钢钻,为什么要揽我这个瓷器活儿呢?我过去吃这个亏吃大了,现在就看老脏的了!”
果然,脏人韩一生聪明,恰恰在这方面胡涂了。裤子终于剥开了,他将自己的裤子也褪到了腿窝——原来脏人韩一生没有穿过内裤或裤叉,就一个光溜溜的筒子裤,所以他的裤腿,就比呵丝·温布尔容易多了,倒让呵丝·温布尔吃了一惊。后来的历史学家,在研究到这一段历史时,曾因老韩的进展速度对“强暴”一词提出了质疑:说是一场大规模的强暴和骚乱,为什么脏人韩速度那么快呢?夫妻都不能配合这么默契,哪里有一点挣扎和厮打的强暴痕迹呢?一切倒像是顺轴和婚外情呢。为了这点争执,在学术上又形成许多流派。各种流派提出许多心里、生理、形而上和形而下的观点;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知道,其实历史非常简单,就是因为我们的脏人韩大叔,一辈子裤子里边没有穿过裤头。我将这个原因告诉过一个既研究这个问题也研究我的作品以研究这个为主以研究我的作品为副的学者——我也是出于情绪冲动,没想到他老人家听了我的陈述之后,稍稍一愣,厚厚的眼镜片后,射出一股冷冷的光,他说:
“是吗?历史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吗?”
倒是弄得我一愣和开始怀疑自己。是呀,历史有这么简单吗?仅仅就是因为在裤子里面,是一个光屁股吗?但在当时脏人韩和呵丝·温布尔之间展开争斗的不是这个,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俺的舅舅刘老孬有先见之明啊,刚看到按翻,我们就听到那里传出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接着是呵丝·温布尔的怒喝:
“你小子在这里瞎鼓捣什么?三下两下,你就弄了我一大腿,你这是跟我弄事呢,还是让我当你的奶妈呢?早知这样,我就在屁股下垫一个尿不湿了!”弄得脏人韩无地自容,提着裤子跑到了另一个麦秸垛旁,像在刚才的烟袋风波中一样,躲在那里面壁抽泣。等这场骚乱平息之后,大家按部就班地搞起了同性关系,脏人韩在配对的时候就受到了影响,大家都觉得他是一个没起子的东西。他在同性关系方面,吃了异性关系的挂落。不但是他,连我,也毫不相干地吃了脏人韩的挂落。呵丝·温布尔骂过脏人韩之后,接着就骂上了我:
“这个混账小刘儿,让我吃亏不小——当初我为什么到这故乡来?除了同性关系,还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他个龟孙呢。我是唱着‘小刘而小刘儿我爱你’到这里来的。现在一进故乡,就撞上了脏人韩,三下两下,就给我弄成这个德行。早知是这样一个没起子的故乡,我何必当初要来呢?我上了小刘儿的大当了!小刘儿,你个龟孙躲在什么地方?不找你的时候你跑得满地都是,一到找你的时候你就藏到鳖窝里不露头了。都是看你的书中毒太深,什么《乌鸦的流传》,什么《大狗的眼睛》,到了故乡这么多天,找到一个如你书中的人了吗?我要找你算账哩!我要让你赔偿我的精神损失呢!”
吓得我也抱头鼠窜。为了别人的爱情,为了一个脏人韩,我竟也承担了历史的责任。你妈的脏人韩,平时你在主持真理和正义的时候,没给我带来任何好处,现在祸事临头,倒是没来由地让我跟着你吃了挂落。当然,当时像脏人韩遇到的这种半途而废让洋人大光其火的情况,也不仅仅是他一例了。这也是中西文化不同碰撞的结果。白蚂蚁、俺爹、郭老三、包括著名的影帝瞎鹿,都在这方面折戟沈沙。这才让我心里稍微平衡一些。白蚂蚁和俺爹,共同擒住了欧洲的王室公主卡尔·莫勒丽。这两人与脏人韩不同,他们俩先脱自己的裤子,接着再剥卡尔·莫勒丽的裤子。当然从严格的法律意义讲,他们这都算轮番强暴了。这种轮番强暴说是僧多粥少可以,说是他们的事先预谋也可以。他们也都是轻易接触不到女人的主,有脏人韩的前车之鉴在那里,就好象两军对垒的决斗场上,眼见马军头领是不行了,这时两个步军头领相视一下,“一个不行,咱们上两个?”于是一人使刀,一人使棒,舞一个门户夹着脚步就上来了。倒是对面军中的女头领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