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并不那样想。”我略一沉吟,这样答道,“我无论如何也不认为你、木月和玲子有什么不正常。我觉得不正常的那帮家伙全都在神气活现地东奔西蹿。”
“可我们是不正常啊,我心里明白。”直子说。
我们默默走了一会。道路离开围栏,通到一片形状如小湖一般圆圆的、四面围有树林的草地。
“夜里我时不时醒来,怕得不得了。”直子偎依着我的胳膊说,“万一就这样不正常下去,恢复不过来的话,岂不要老死在这里了——想到这里,我就心都凉透了。太残酷了!心里又难受,又冰冷。”
我把手搭在她肩头,拢紧她。
“觉得就像木月从黑暗处招手叫我过去似的。他嘴里说:喂,直子,咱俩可是分不开的哟!给他那么一说,我真不知怎么才好了。”
“那种时候怎么办呢?”
“嗯,渡边君,你可别觉得奇怪哟。”
“好的。”我说。
“让玲子抱我。”直子说,“叫醒玲子,钻进她被窝,求她紧紧抱住,还哭。她抚摸我身体,直到心里都热乎过来。这——不奇怪?”
“不奇怪。只是想由我来代替玲子紧紧抱你。”
“马上就抱,就在这。”直子说。
我们坐在草地的干草上,抱在一起。我们的身体完全隐没在草丛中,除了天空和白云,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把直子慢慢放倒在草上,紧紧搂住她。直子的身体柔软而温暖,双手摸索着我的身子。我和直子接了一个深情的吻。
“嗳,渡边君?”直子在我耳边说。
“嗯?”
“想和我睡?”
“自然。”我说。
“能等?”
“当然能等。”
“在那以前,我想再调理一下自己。恢复得好好的,成为一个符合你口味的人。能等到那时候?”
“当然等的。”
“现在变硬了?”
“脚底板?”
“傻瓜!”直子哧哧笑道。
“要是你问的是冲动没有,那倒是的,还用问。”
“嗯?不说那个‘还用问’好不好?”
“好,不说。”我说。
“那滋味,不好受?”
“什么?”
“冲动啊。”
“不好受?”我反问。
“就是,是不是……憋得不舒服。”
“看怎么想。”
“给你放出来好么?”
“用手?”
“嗯。”直子说,“老实说,刚才就一挺一挺弄得我怪痛的。”
我移开一点身体:“这样可好些?”
“谢谢。”
“我说,直子?”
“什么?”
“给人家做嘛。”
“可以呀!”直子迷人地微微一笑,拉开我裤子的拉链,把硬硬的东西握在手里。
“热乎乎的。”直子说。
直子刚要动手,我制止了她。我解开她半袖衫的纽扣,手绕到背后摘下胸罩的挂钩,嘴唇轻轻吻在她粉白色的乳房上。直子合上眼,开始缓缓移动手指。
“蛮行的嘛!”我说。
“乖孩子,别吭声。”直子说。
事完后,我温柔地抱住她,又接了次吻。直子整理好半袖衫和胸罩,我把裤链拉上。
“这回走路能好受点儿了吧?”
“亏你帮忙。”我回答。
“那么,再走一会儿好么?”
“好的。”我说。
我们穿过草地,穿过杂木林,又穿过草地。直子边走边讲她死去的姐姐。她说,这话还几乎没向任何人讲过,但认为还是向我讲了为好。
“我们年龄相差六岁,性格什么的也很不相同,但关系处得非常融洽。”直子说,“一次架也没吵过,真的。当然,也有水平差距等方面的原因,水平差距大,也是吵不起来的。”
直子接着说:
“姐姐属于无论让干什么都拿第一那一类型。学习第一,体育第一,又有威望又有领导才能。性格热情开朗,在男孩子中间也很有人缘,也很受老师喜爱,得的奖状足有一百张。哪所公立学校都有一两个这样的女孩。不过,倒不是因是自家姐姐才这样说,我姐姐可不是别人一宠就自以为好了不起或对人摆出一副不冷不热面孔的人,她不喜欢哗众取宠,只不过是不论干什么都自然而然干得最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