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尔和克里斯蒂安娜在圣诞节保留的一个传统是让每个人都思考一个问题,今年的问题是:“你有什么遗憾?”埃隆回答:“我的主要遗憾是,我经常拿起叉子扎自己的大腿,拿起猎枪射穿自己的双脚,拿起刀子戳瞎自己的眼睛。”
圣诞节让埃隆有机会与儿子格里芬、达米安和凯重温父子情,在推特收购案和他的推文引发的一系列动荡中,他们父子之间渐渐疏远了。与詹姆斯和安德鲁一样,他们在数学和科学方面很有天赋,而且好在没有遗传祖父和父亲内心的魔鬼与残酷的本性。给埃隆·马斯克当儿子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埃隆夸赞孩子们都是“坚忍不拔的人”。
当时凯16岁,他跟父亲讨论了一番不读高中到推特工作是否可行。“他是出色的程序员,所以他可以编写软件,也可以在网上读完高中,达米安就是这么做的。”埃隆说,“我不强求他,因为虽然我知道学校能给他提供社交的环境,但他实在是聪慧过人,已经不适合念高中了,再念下去就有点儿滑稽了。”凯说他会考虑一下。
达米安是凯的同卵双胞胎,兄弟二人有着同样的聪明才智,兴趣爱好却不同。一年多来,达米安一直在一位粒子物理学家的学术实验室做量子计算和密码学方面的研究。在网上完成高中学业后,他被美国一所顶尖的研究型大学录取,但埃隆认为这所大学对达米安来说可能智力上的挑战还不够,“他的数学和物理已经达到研究生水平。”
格里芬是马斯克家族中最随和外向的人。作为常春藤盟校的新生,他一直都在面对外人针对他父亲的敌意。在谈到自己时,他非常恭敬谦虚,他近乎怀着歉意地说:“抱歉,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儿炫耀,但我的计算机科学成绩在全班450人中名列第一。”与他父亲在青少年时期一样,他花了很多时间在电子游戏编程上,他最喜欢的游戏是《艾尔登法环》。
詹娜过去叫“泽维尔”,她当然不在场,但克里斯蒂安娜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说全家人都很想她,还把自己为她准备的圣诞礼物寄了过去。詹娜回复道:“谢谢你,这对我来说特别有意义。”
至于患有孤独症的萨克森,他再一次展现出自己的智慧。有一次,一家人在讨论去餐馆吃饭时该怎么用化名伪装自己,萨克森说:“哦,没错,如果有人发现我是埃隆·马斯克的儿子,他们一定会对我发火,因为他亲手毁了推特。”
“洗劫”继续
圣诞节后,安德鲁和詹姆斯回到萨克拉门托,看看他们还能搬走多少台服务器。他们没有带够衣服,就去沃尔玛买了牛仔裤和t恤衫。
管理该处设施的ntt公司管理者继续给他们设置各种障碍,有些障碍在情理之中,比如他们不让“火枪手”和他们的同伴们随意打开保险库的门,而是要求他们每次进入时都进行视网膜安全扫描。一名主管始终形影不离地监视他们,詹姆斯说:“她是我共事过的所有人里最让人难以忍受的。但平心而论,我也能理解她的想法,因为我们把她的圣诞假期给毁了,不是吗?”
ntt公司建议他们使用的搬运公司每小时收费200美元,于是詹姆斯在点评网站yelp上找到了一家名为“倍贴心”的搬运公司,只需支付相当于前者1/10的费用。这家杂牌公司将穷困潦倒中的理想主义演绎到了极致,公司老板曾在街头流浪过一段时间,后来有了一个孩子,他正努力改变他的人生。他没有银行账户,所以詹姆斯最后用paypal向他支付了报酬。第二天,工作人员说想要现金,于是詹姆斯去银行从他的个人账户中取出13 000美元。两名员工没有工作身份证明,他们就很难进入设施内,但他们马上补办了证明。詹姆斯告诉他们:“每多搬一台服务器,你们就能得到1美元的小费。”从那一刻起,工人们每往卡车上搬一台,就会问他总共搬了多少个了。
这些服务器上有用户数据,詹姆斯最初并没有意识到出于安全考虑应该在搬运前将数据抹掉。他说:“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服务器已经被拔掉电源推出来了,所以我们不可能再把它们推回去,插上电源抹掉数据。”另外,抹掉数据的软件也不能用了。詹姆斯问:“完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埃隆建议他们锁牢卡车并对其进行追踪。于是,詹姆斯派人去家得宝买了一把大挂锁,然后他们用电子表格把复合密码发送到波特兰,这样卡车就可以在那边开锁。詹姆斯说:“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样做竟然能成,它们全都被安全运抵了波特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