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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隆·马斯克传(140)

作者:沃尔特·艾萨克森

在莫拉维和班农的帮助下,科瓦奇将他的幻灯片数量缩减了一半,还排练了一场新的演讲。他说:“我强忍住怒火,把新的幻灯片拿给埃隆看。”马斯克扫了一眼说:“好,可以,没问题。”科瓦奇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他感觉马斯克好像都不记得之前骂过他一顿。

这场风波导致当晚的演讲推迟了一个小时,活动办得不是很完美。16位演讲者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是装扮成机器人的女演员,她也没表演什么有趣的“帽子和手杖舞”,没有任何杂技表演,但马斯克用他略带口吃的单调语气,把optimus与特斯拉的自动驾驶车辆计划和dojo超级计算机联系起来。他说,optimus会学着执行任务,而不需要程序员预先输入每一行工作指令。像人类一样,它会通过观察自学成才。马斯克说,这不仅会改变我们的经济模式,也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

米兰·科瓦奇

第65节 neuralink

2017—2020年

一只在用脑电波玩电子游戏《乓》的猴子

人机界面

在数字时代,最重要的技术飞跃牵涉人类和机器间交流方式的进步,也就是所谓的“人机界面”。心理学和人工智能专家约瑟夫·利克莱德研究过在显示屏上跟踪飞机的防空系统,他在1960年写了一篇富有开创性的论文,题为“人机共生”,展示了显示屏如何做到“让计算机和人类一起思考”。利克莱德补充说:“希望在不久的将来,人类的大脑和计算机能非常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麻省理工学院的黑客们利用显示屏制作了一款名为“太空战争”的游戏,它催生出了一些商业游戏,这些游戏的界面非常直观,几乎不需要输入任何指令。(“第一步:塞入25美分;第二步:躲避克林贡人”是雅达利公司第一款《星际迷航》游戏中唯一的指令。)设计这种傻瓜操作的目的是让喝醉了酒的大学生也能上手玩起来。道格·恩格尔巴特将这种显示屏与鼠标结合在一起,让用户可以通过对准和单击来与计算机互动。在施乐帕罗奥多研究中心的艾伦·凯的帮助下,这一技术得以发展为一种易于使用的图形界面,它已经接近于我们后来使用的计算机桌面。史蒂夫·乔布斯在苹果公司的麦金塔计算机上采用了这种界面,而他在最后一次出席的董事会上,也就是2011年他即将去世前,完成了对人机界面又一次重大飞跃的测试工作:一个名为siri的应用程序,可以让人类和计算机通过语音交互。

尽管有了这些进步,在输入和输出方面的技术进展仍然慢得出奇。在2016年的一次旅行中,马斯克用拇指在手机上打字,然后开始抱怨打字特别浪费时间。从大脑发出信息到在设备上完成打字输入,每秒的信息传输速度只有大约100比特。马斯克说:“想象一下,如果你能把思想融入机器,就仿佛在你的思想和机器之间建立了一种直截了当的高速连接。”他身体前倾,问一同乘车的萨姆·特勒:“你能找一个神经领域的科学家来帮我增进对脑机接口的理解吗?”

马斯克意识到,最终的人机界面会是一款能将计算机直连大脑的设备,比如在人的头骨内放置芯片,可以将大脑信号发送给计算机并接收信号回传,这样可以让信息往返流动的速度提高100万倍。马斯克说:“这样我们就可以实现真正的人机共生了。”换句话说,它能确保人类和机器协同工作。为了实现这一目标,马斯克在2016年年底成立了neuralink公司,其业务是把小型芯片植入人类大脑,让人类与计算机展开心智融合。

与optimus一样,neuralink的创意也受到科幻小说的启发,尤其是伊恩·班克斯的太空旅行小说《文明》系列,其中提到一种叫“神经蕾丝”的人机界面技术,当它被植入人体后,可以将人的所有思想活动与计算机相联。马斯克说:“我第一次读到班克斯的作品时,突然觉得这个创意有可能成为我们面对人工智能时的护盾。”

马斯克的崇高目标一般都与务实的商业模式相结合,比如他曾经开发了星链卫星,这项业务可以为spacex的火星发射任务提供资金。同样,他计划用neuralink大脑芯片帮助神经系统有问题的人,比如肌萎缩侧索硬化(als)患者,让他们能与计算机互动。马斯克说:“我们如果能找到好的商业用途来为neuralink提供资金,那么在几十年后,就可以将人类世界与数字机器紧密结合起来,从而实现最终目标:保护人类以抵御邪恶的人工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