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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11我的艳事和爱情

一九四二年,我差一点效仿了英国国王爱德华八世。六年前,他为了同他所爱的女人—一个已离过两次婚的美国女人辛普森夫人结婚而弃位。此举使他的人民非常惊愕。因为她,英国权势集团对他产生敌意。而我的辛普森夫人是年轻的西索瓦·蓬姗莫尼公主——已故莫尼旺国王和他的一位妃子坤娜夫人的女儿,即我的后外祖母所生的姨妈。蓬姗莫尼进宫,是怀有野心的坤娜夫人拜见我的母亲时引进来的。她那时才十三岁半,但长像比实际年龄要大些,已经发育成熟。她的美貌立刻就把我迷住了。背着我的母亲,我对她进行了试探。而她对我……却毫无娇羞地顺从了。

我们的爱情持续了九年(自一九四二年至一九五一年),共生了七个孩子。他们是:

尤瓦那王子:一九七○年至一九七五年期间,是我领导下的柬埔寨民族统一阵线成员。红色高棉夺得政权之后,他拒绝回柬埔寨,而同妻子和他们的孩子们流亡到香港过着穷苦生活。

拉威旺王子:中学毕业(业士)。朗诺发动政变之后,投红色高棉参加抗战。取得胜利前两年,病死在丛林中。

夏卡朋王子:高棉王家空军部队军官,被朗诺撤职,于一九七三年到北京同我团聚。红色高棉取得政权之后,他选择了流亡法国的道路。在三个妻子的帮助下,他开了一个小小的柬埔寨饭馆,他成了一个很好的厨师。

苏里亚·伦赛公主:她是我两个爱女之一。当我第一次流亡中国的时候,她同一个曾留学东德的高棉共产党的工程师结婚。一九七五年九月,她同丈夫和孩子们陪我回到柬埔寨。后来到一个边远省份。在一九七六年四月我辞去国家元首职务之后,一直没有她们的消息。

甘塔·帕花公主:非常娇小可爱,是我的另一个爱女。一九五二年死于白血病,年仅四岁。

克马努拉王子:一九七○年政变之后,他投军于柬埔寨民族解放人民武装力量。在红色高棉的新闻部长符宁的保护下,他为他们工作。一九七五年九月曾回到金边我的身边。

巴东·帕花公主:是蓬姗莫尼生的幼女。她曾嫁给我的外甥西索瓦·杜萨迪亲王,后来离了婚,又嫁给一个空军军官索波塔先生。杜萨迪后来成为出色的抵抗战士。索波塔于一九七三年驾驶着美制飞机轰炸了朗诺的总统府,并驾着同架飞机到中国来投奔我。巴东·帕花也参加反对朗诺的抵抗活动。“高棉共和国”的军事法庭指控她参加“颠覆阴谋”,把她关在监狱里达几个月。一九七三年获释之后,她到北京来找我。朗诺失败以后,她同丈夫和孩子们随我一起返回柬埔寨。一九七六年四月,她们同我彻底分开。

蓬姗莫尼公主在红色高棉进占首都之前不久,病逝于金边。

还是回到一九四二年,即我同蓬姗莫尼恋爱的时候来吧。法国政界人士对美丽公主的年龄和我们之间的亲族关系议论纷纷,他们把“后姨妈”说成我的“亲姨妈”。海军上将德古受到了警告。在我的父母和祖父母的支持下,他狠狠地训斥了我一通。

为了同蓬姗莫尼保持关系,我尽力地说服我的父母。请求他们同意我和她结婚。我母亲却给我一个沉重的打击。她说:“和蓬姗莫尼结婚?你就不想一想,她的母亲坤娜夫人和她的哥哥莫尼勒亲王曾欺骗过咱们的莫尼旺国王,这是众所周知的。蓬姗莫尼和她的母亲一样不诚实,你是国王,她将来会欺骗你的。如果人们谈起此事,妈妈是无法忍受的。”戈蒂埃先生也出来帮腔,他说:“不管怎样,法国是反对这种婚姻的。”我感到忧伤、惆怅,因此把我准备弃位的想法告诉我的父母。我母亲对我说:假如你把自己打扮成滑稽可笑的英国爱德华八世,也会同他一样受到各系王族的斥责。

我并没有停止斗争。我向母亲夸奖蓬姗莫尼,说不能把她同辛普森女士相提并论,她是王族,而且在我之前还是个处女。我母亲当即严肃地说:“王儿,你的一切活动都将编入王国历史。历史学家们会把在位期间的你,写成只会寻欢作乐,不关心国家事务的腐败君主。”

母亲接着说:“孩子,听我说,假如你因为不能从法国那里为王国争得独立而弃位,我国人民和世界上都会对你的功绩表示敬佩。但是,如果你为一个女人而抛弃王位,对你的父母却是一个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对热爱你的子民们也是一种严重的罪过。”至于我父亲,由于他正热恋着舞蹈演员小叶,对此感到非常尴尬,只能羞涩地向我点头表示赞同。

我认为母亲的理由很充分,终于让步了。然而,尽管我父母对蓬姗莫尼给以非难,德古海军上将也对她很恼怒,但我依然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以前,新闻界曾连篇累牍地报道说我有“不计其数的艳事”,有时还把我说成一个“浪荡公子”。当然,就是在我于一九四一年四月登基以后的时间里,直到一九五二年四月我赢得了患难伴侣莫尼克·依吉的心的时候,我一直就不是一个圣人。

这就是我诚实的自白。当我登上王位的时候,我还是一个聪明又腼腆的年轻中学生,是一点恋爱经验也没有的,在这十一年里,我接触过的女人总共也只有十九位,我的记忆力是很好的,那些短暂被我宠幸过的女子中,恐怕也会有一两位的名字被忘掉。我的相貌可谓是讨人喜欢的,这是上苍的王母娘娘赐给我的。我是国王,既不会损害他人,又不缺少钱财。这就是最讨人喜欢的王牌。正如人们所说,我到底像谁呢?那就是像我的父亲苏拉马里特亲王,他给我讲了一段“爷们之间”谈论的事情,他说三十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同各民族的女子有了无数的艳事。然而,他却认为这对他很好,并不觉得耻辱。我虽然对自己作了谦虚的“估价”,但我还是再次把我的事公诸于众。

对那些诽谤我“放荡不羁”的言论,使我身边的高棉和法国老朋友感到好笑。但我是怎么会堕入淫荡境地,又是谁把我捧上王位呢?因为当时法国当局非常注意我的私生活,直至“要求”我结束那种关系,他们认为那样同我的身份不相称。

我有时在王宫里组织舞会,但我的舞会要比那些供要求苛刻的客人们玩闹的舞会正派得多了,他们往往在对国际集体舞“火车头”,厌倦了之后就瞎胡闹。

我的法国朋友阿尔芒·里什博士、埃尔丁·戴佩古拉博士、米尔蒙特市参议员马蒂威特经常被我邀请来跳探戈舞、华尔兹舞、慢狐步舞和伦巴舞,他们都能证明我所喜欢的是演奏萨克斯管、单簧管和手风琴,或者按照迪诺·罗西和弗兰克·西纳特拉的风格演唱歌曲。像意大利影片《美满生活》中弗里尼那种淫荡的镜头,对柬埔寨王宫里的人来说是不可思议的,那里面居然让一位君王由于充当歌手或乐师而长时间的当众出丑。

我的其他“爱好”也都无可指责。开始时,我组织了马术比赛;后来又组织演剧,其中有一出是我根据画报增刊编写的。有一段时间,我成功地拍摄了一些没有剧本的影片。六十年代,我拍摄了一些高质量的影片,其中有的电影剧本是我写的。为保证演出,我也在其中扮演角色。影片中主人公的原型就是我们亲爱的柬埔寨人,我的目的在于介绍我国美丽的风光和精湛的传统艺术。

现在回过头来谈谈我的爱情。在这里我要说出那些同我相好的女子的名字,这在柬埔寨是人人皆知的。对此,法国读者们是不会感到吃惊的,因为他们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已熟知他们国王那些嫔妃们的名字,新闻界也毫不掩饰地披露了他们共和国大人物们的风流韵事。

人们已经知道,我第一个爱的人是甘霍小姐。我们的爱情持续了两年,即由一九四一年至一九四二年。她为我生育了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是帕花黛维,后来成为高棉古典芭蕾舞第一号女演员;儿子拉那烈,后来的法学博士,曾担任埃克斯·普罗旺斯大学的教师。

从一九四二年至一九五一年,我同西索瓦·蓬姗莫尼公主有着较长时间的关系,她为我生育了七个孩子。

一九四四年在与石夫人有过短暂的艳事之后,我同西索瓦·莫尼盖姗公主有了一段真正的爱情。她是蓬姗莫尼的同父异母妹妹,是莫尼旺国王同他的一位妃子达特夫人的女儿。莫尼盖姗虔诚信教,和曼特农夫人一样有道德。她为我生了一个儿子,即曾在柬埔寨和中国学习并取得优异成绩的纳迪波王子。他非常正直朴实,热爱人民。他的母亲在他出生后几个小时就去世了。在莫尼克之前,我从一九四六年开始,心里就特别的爱恋那诺罗敦·诺丽亚公主。她是我的姨表妹,即我母亲的亲姐姐西索瓦·塔薇公主的小女儿。她于一九四五年同前夫诺罗敦·瓦克里万亲王离婚。直到一九五五年,我在让出王位的第二天,利用我母亲正忙于同我父亲准备继承我的王位而举行登基典礼的时候,同诺丽亚结了婚。在同她结婚之后二十四小时,我又同莫尼克·依吉结了婚。从此,诺丽亚逐渐地同我疏远。一九七五年,在她的姨母哥莎玛王后归天之后,她便到法国隐居。现在,她已被接收到养老院里。

比我小十二岁的万象老挝姑娘玛尼婉,在一九四九年至一九五二年间曾是我的伴侣。她为我生了两个女儿。她们于一九七○年站到“共和主义”阵营一边。姐姐苏佳塔,于一九七五年四月,同她所崇拜的施里玛达亲王一起在金边被红色高棉捕获,后来她便销声匿迹了。妹妹阿伦同她的丈夫—施里玛达的儿子一起流亡美国。

必须再谈一谈一九五二年是我开始迷恋着莫尼克·依吉的时候。在这本回忆录里,我还将再次谈到她。

正如人们所知,我父亲在与叶小姐接触之前,沉浸于无固定对象的艳事中,而我则和他不同,我对那些被我宠幸过的女子,都保持了相当长时间的关系,她们和我所生的孩子都不是没有父亲的,而且都无例外地被封上了王子或公主称号。

此外,我还有一些短暂的艳史,大都是和王家芭蕾舞团那些美丽的女舞蹈演员。这些美人有的和我亲近,有的和我们军队中那些富有魅力的军官相好,有的则跟着金边市有钱的官员或“富翁”们。最后,她们都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丈夫。

最后,我还要提一提我首次正式访问巴黎的时候所认识的两位漂亮的喜剧女演员和一个著名夜总会里的一位形态优美的女顾客,那个夜总会的茨岚小提琴使我陶醉不已。

这就是我全部的“不可胜数的艳事。”它引起了“美好社会”的伪善斥责和我的传记作家们不怀好意的评论。惟有热爱我的高棉“子民”们认为,在我年轻时有充分的理由可以快乐。他们还说,如果同我们王廷的前辈们相比,我还是相当有理智的。

人人都有各自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