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注意到一个同志很疲劳和工作过度时,他总要叫他休假一个时期;他自己会设法替他找一个疗养院,并且使中央委员会作出决议,强迫他休假,在假满以前不要恢复工作。
根据他所得到的可靠的报告,他非常激动地写道:“中学里的学生正在挨饿”,他要求立即给他们帮助,并设法改善他们的伙食。
甚至在小事上,列宁也是周到而亲切的。例如,当他要和斯大林谈话而送一封信给他时,他写明:“只准在斯大林起床后交给他(不要叫醒他)。”
卡尔宾斯基这样写道:“在使弗拉基米尔·伊里奇超过别人的罕见的为人特点中,是他在态度上的异常亲切、同情、周到、纯朴与谦和,不仅对同志们——无论是中央委员或一般党员,而且对一般人民,无论是名流或劳动妇女,都是这样。”
在他对人民的亲切态度中,毫无虚伪与不诚恳。列宁很爱护那些为革命事业而工作的人并对他们深为关心。由于他这种关心,人们就会更好地发挥他们的才能并激发起新的热忱。
人们与列宁接触后就会在他们的革命工作与党的工作中发挥与获得新的力量。列宁以他对无产阶级胜利的毫不动摇的信心、他的热情的战斗性格、他的卓越的远见以及渊博的科学知识感染了他的同志们。
列宁的一生过着极其简朴的生活。那是工作和艰苦操劳的一生,他一直是很节约的,尤其在他的个人需求方面。
在他早期给他亲人的一封信(1895年)里,他总结了他每月的费用(三十八卢布)并且说:“我仍然花得太多了……我过得不够节俭,例如单是乘有轨马车一个月就花了一卢布三十六戈比。”因为他自己的收入微薄,他得花费他母亲的钱,这些支出就更加使他感到不安了。
后来,当他因为没有收入不得已而依赖党的经费时,他是极不乐意的。当蓬奇-布路耶维奇把列宁的人民委员会主席的薪水自动提高时,列宁大为震怒,竟说要对他加以申斥。
列宁以其卓越的工作能力而出名。不管他的环境如何——在监狱里、在流放中或侨居国外时——他总是知道怎样有系统地分配时间并最有益地加以利用。凡是他所主持的会议都按时开会。
列宁对每一个和他一道工作的人要求有同样的细心与方法。他很难容忍不充分的理由、随意的主张和仓促作出的结论。他要求每一叙述都要准确,必要时要以数字来证实。
他毫不犹豫地打断那些只谈一般道理的讲演者并向他们重复说:“事实,事实!”他要求准确的数字、人和地方的名字。他总要问:“什么名字?什么省份?有多少的准确性?”
列宁对于纪律极为重视,他自己就是一个守纪律的模范。他担任人民委员会主席时,不容许因为他而对规定有任何破坏。有一次当他需要从鲁缅采夫图书馆(现在的列宁图书馆)借几本参考书时,他请图书馆把书送给他,并且说,如果把这些书借出来是违反图书馆规定,他们就只让他借一晚上好了(因为这时图书馆闭馆)。
在列宁看来,实际做任何一件事情——不管怎样的微小——都比几十件决议案更加重要。他多次亲自注意要使他的命令得到执行并产生实际效果。
他乐观、愉快、喜欢笑。他喜欢开玩笑与诙谐。
高尔基说:“我从没有遇见过谁能笑得像弗拉基米尔·伊里奇那样富有感染力。看到像他那样一个严格的现实主义者,一个对巨大社会变革的必然性看得这样清楚,感觉得如此深刻的人,一个毫不妥协、毫不容情地憎恨资本主义世界的人,竟然会笑得像个孩子,直到流出了眼泪,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是觉得奇怪的。一个人能这样笑,必定有最健全最健康的心灵。”
列宁很喜欢小孩子,他能够和他们玩上好几个钟头。孩子们缠着他。什克洛夫斯基同志回忆说:
“那时我住在法尔根威街九号的二楼。弗拉基米尔·伊里奇经过我的住所时,总要挨次对每一个窗户望一望,如果看见了任何一个孩子,他总要把两手放在两面太阳穴的地方做出两只角的样子,做一个鬼脸,再冲进屋里来。孩子们总是一声鼓噪,钻到沙发或桌子底下去。伊里奇追着他们,而这场游戏就一直继续到双方精疲力尽为止,于是双方宣告和解,而稍后,和解就又被某一方所破坏。孩子们喜爱伊里奇……因为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爱孩子并且高兴和他们玩耍的,而伊里奇每次来看我们,都是孩子们的一桩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