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四十余年,已成金刚万劫不坏之体。曼尼是无始以来的魔道,皈依南海,又成正觉。
鲍姑是大罗天仙,化身下界的。那妖蟆只顾在口鼻囟内喷出万丈光华,一直射去,绕着三位仙真玉体,竟像个裹在
光华之内的。月君尚不知是何意,鲍师道:“宜亟诛之,以正其千百年蚀月之罪。”那边孛夫人见妖蟆无力,方欲收起,
忽有白丝一缕,从空中飞下,正穿入妖蟆金背正中央。且听下回分解。
第九十七回坎藏水火生红焰土合阴阳灭白波
平空飞下白丝一缕,正正的将金背虾蟆与台上的木板直穿个透。太孛夫人亟看时,一声响,木板分开一线,那白丝卷着虾蟆飞过去了,真如紫电一掣,回眸不及。却就是月君剑丸,其神通越
大了。那青白二炁收束起来,无异丝缕之细。舒展时,白炁就似银汉,青炁就似碧霞。盘旋激射,何止百丈。
太孛夫人也识得是剑炁,心中暗惊:“前日坏我扶桑杖,是股青炁,而今又是白炁,难道他有两把神剑倘或竟飞
到我顶门上,将何以御我在这里暗算他,不要倒中了他的暗算。”遂将一顶素霓伞盖住全身,两面玉叶旗遮护左右两
台,就是天雷也不怕劈下的。还有两件法宝:一名水精珠,珠中有一红窍,窍中蕴着烈火,射将出来,浑如一条火蛇,
其焰直飞百步之外,着人肌骨,便成灰烬。若使神仙沾了此火,即不能腾那变化。体是水精,而其用返在于火。一名赤
瑛管,原是辰砂结成,其色正赤,故以玉瑛为比。管端亦有一红窍,内中却含着水银,其体止长数寸,光滑无比。朱砂
为水银之母,水银乃朱砂之子,母子相生,是开天辟地产成的奇物。他的水银射将出来,与珠瀑无异,人若沾染一星,
即时骨软筋酥,身体俱化。纵是大罗天仙,一污了身,那顶上三花、胸中五炁,也就消散。其体是火,而其用却在乎水。
一是水中有火,阴中阳也;一是火中有水,阳中阴也。此二宝互相制而复相济,唯水精珠中之阳方能济赤瑛管中之阴,
亦唯赤瑛管中之水方能制水精珠中之火,更无别物可以降得此二物的。
太孛夫人随唤左右男男女女弟子分付道:“我错看轻了这泼婢子,倒把水蜮、金虾蟆丧了性命。我今用着我至宝,
他必然逃走,汝等可都化作仙鹤飞赶前去,就像衔金栋的一般,把这三个尽行啄来,休得放走”随向怀内取出那颗水
精珠,托在掌中,说了句“如意吐火”,只见珠心里跃跃欲动,喷出一道火光来,犹如电线,直射过去,飞作百道焰光,
无异列炬,将月君烟霞所化之台登时烧散。曼师亟向坎宫呼口气,化为骤雨,翻江的泼下,不但不能熄他,返觉火势越
越大了。鲍师亟呼兑宫少女风来以返其火,不意那火竟扑到身上,空中四只白鹤遂舒爪来攫,鲍师见势头不好,即化道
金光而逝。
月君与曼师被火四面裹住,无法可破,亦只得化道清风,直凌霄汉,赶上鲍师去了。直至涿州清凉台上,方才剑了
原形。回望时,太孛夫人正在那边回收火焰,招回仙鹤哩。
曼师笑道:“你看老鲍这件八卦仙衣,烧去了一半,再走迟些,尊躯也剩半个。”鲍师发嗔道:“你的烈火袈裟原
是大士的,所以火不能烧。俗语云:借人衣,不可披。可不羞也吒。”
曼师大笑道:“不好了,帝师所穿的开辟朝衣也是天孙的,可不羞也吒”月君道:“曼师以五十步笑百步,怎得
人心服
我有龙女所献的冰绡,是入水不濡、入火不燃的,为师太太另制件八卦衣罢。“曼师道:”倒不如火浣布的,烧了
之后,仍然不损,倒比道长的仙衣还好些。“鲍师乃换了件六铢无缝天衣,向曼师道:”你自恃有这件大士袈裟,可只
在火里过活,怎的也走了还敢笑别人呢。“曼师道:”赌着,我与汝大家不走如何“月君道:”不用戏言,从来水
能克火,一定之理。怎么曼师下这大雨,像个火上添油的“鲍师道:”若下灭了这火,他的嘴敢是夸个无量无边。
“曼师拍着手道:”回风返火自烧身,罢罢,我且不说,看你说出甚来。“鲍师笑道:”蠢老尼,你那里知道,那雨能
灭火,风能返火,总是人间之凡火。即如花炮内之火,所籍者不过药力,雨就不能灭,风亦不能返,何况法宝内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