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分。外有二童两婢,向来随我,应是我的。我也不在济宁住,竟到蒲台去就亲,每岁春秋,同媳妇回到坟上拜扫便是。
此说公道否”
大公子道:“房屋什物,比不得现银,此等话难上分书。”族中老成的随开口道:“三侄说话,到也出自本怀。但
分书各别,难保后世无言,终非永远之计,大侄之言亦是。”三公子道:“有个写法。分书原是一般样写,外另立一券,
说我要迁住蒲台,不能管理产业,凭族长公议,多分现银若干,把我联姻多费银子准去就是。”众亲都道:“这个没得
说,就此写定罢。”
大兄、二兄一想;房屋各项约值万余金,不消说是便宜的。恐兄弟日后反悔,要亲笔起个稿,然后誊真。把稿藏在
家庙内,为日后凭据。
分析定了,三公子就令所分的当铺止了当,收起现银,连分的已有十万,竟到蒲台柏姨夫家下。明日就差所爱的两
个丫鬟、一个小童,令到唐宅去说,公子要亲来见姑娘一面,有金银珠宝交付,还要买所房屋住在蒲台。“你二人且就
在姑娘处伏侍,小厮来回我的话。”一同坐了车儿,径到唐宅。磕了姑娘的头,备述公子的命。赛儿随问丫鬟的名字,
一个红香,一个翠云,小童唤巧儿,赛儿道:“你两个是公子向来宠用的了”
两婢含羞无语。随唤自己所买两婢出来,指与他道:“这也是为公子买的。你们去说,银两是小事,要交即交,不
交就罢。
相见于礼有碍,是行不得的。若说买房,我早知公子迁到此,已经买下,家伙俱备,只要另开门户,径来安祝你二
人原去伏侍公子。若公子有事回济宁,到我这边看管。我系未曾过门的媳妇,不能来奔舅姑的丧,实出无奈。给公子说,
日后到坟上拜祭罢。并为我致谢柏相公及老奶奶。“随打发二婢同巧儿回去。
公子见三人同来,便问丫鬟:“怎不住在姑娘身边”二婢把赛儿之言,从头至尾说了。又奈姑娘的容貌,是世上
没有的。偏偏这样娇媚,不知怎的,又有些凛凛害怕。青庵道:“你媳妇的话,真正是贤女子,你可一一从他。”公子
就把一切银两物件,都装运到唐宅上来。赛儿坐在屏后,叫丫鬟出去与公子叩头。把金银珠宝,逐件点明,教公子登记
明白,尽行收入。
公子即择日移住在赛儿新买宅内,把旧日打通的墙砌断,另在一巷内出入。住有数月,又往济宁收拾当铺去了。不
因公子此去,那得个:月下同庚,别有西方美女;灯前一笑,更逢北里名妹。下回便见。
第六回嫁林郎半年消宿债嫖柳妓三战脱元阳
有一大同府妓者,姓柳,名烟,字非烟,是乐户之女儿。生得体态轻盈,姿容妖冶,举止之间,百媚横生。从幻学过曲本,知书识字。而且性情儇巧,应对敏给。十三岁上
梳拢过了,一时名振西陲。独是淫荡绝伦,有满床飞之号,奈所接的嫖客,却无公子王孙,都是些经营商贾,不解风流。
枉负了倾国佳人,埋没在边关冷落之处,因想要到苏、扬地方做个名妓。那乐户与鸨母,止靠在这个女儿,就依了他的
算计。径从燕京一路下来。到了济宁地方,鸨母忽然害病,只得到西关外借间房子住着。正值林公子回家收当,闰知有
新来的名妓,就叫小厮跟随了,踱到非烟寓所来。
此时非烟无意接客,每日有闯寡门者,多托病拒却,谚云:“鸨母爱钞。”说了林布政公子这样一个大主儿,连忙
报与女儿。非烟亦不免势利,装个病的光景,懒淡梳妆,迎将出来。
两人四目一视,皆已动心。公子即取银三百两,当作定情的礼,送与鸨母。酒筵已摆上来,不过是市中的佳品,所
谓物轻人意重。彼此换盏交杯,说了好些旖旎的话。那时公子自己的铺陈也送到了,鸨母疾忙的安顿起来。不但锦衾绣
褥、凤帏鸳枕诸物,可怪的有八叠自然榻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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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是用丝线七股辫成,与藤无异,穿在细楠木腔上。木用八寸为段,褶之
则为八叠,展之则六尺四寸以长的桃笙簟也。其床大匡,悉皆活络,可分可合。以此丝簟安放于床,其软如绵,而且能
胜重。当下再点明灯,同登此榻。一个是风月中的冠军,贾勇直前;一个是烟花中的飞将,摩厉以待。只惜桃花洞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