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哪一天杨六郎在府内闲来无事心中烦闷,就到城外闲游遛马,正遇上贼寇打劫任堂惠,就催马前来搭救。等赶跑了盗贼扶起了任秉任堂惠,二人一大照面全都大吃一惊!怎么哪?两人全都发现对方怎么这么像自己!!真不亚如一母同胞的双生子,两个人是一模一样!
说到这,各位也许以为这不太玄了吗?其实一点儿也不玄。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嘛!相貌相似的人并不少见,只是长得太像的人不多就是了。
二人见面之后互通了姓名。杨六郎知道任堂惠是到汴梁来行商的,半路珠宝被劫,很为同情,就送给他纹银一百两作为回去的盘费。任堂惠本来就感谢郡马救了自己一命,又见郡马赠给银两作为盘费,真是感恩不尽!连忙拱手谢道:“郡马公解救在下于危难之中,又慷慨赠银,在下终生难忘!”
六郎说:“区区小事,何劳多谢!”
任秉又说:“在下有一心愿,说出来不论郡马应允与否,请勿见怪。”
“有话但讲无妨。”
“在下今日巧遇郡马,实乃三生有幸!郡马侠肝义胆,武艺超群,小人不胜倾慕,欲结金兰之好,郡马不怪小人高攀吧!”
六郎见他仪表堂堂,为人忠厚,心中早已喜爱,所以就满口应允。二人就在野外撮土为炉,插草为香,结成金兰之好,如同生死兄弟。报过年庚,二人同岁,六郎比任秉大半年,就以六郎为兄,任秉为弟,任秉又给六郎磕了头。结拜已毕,六郎请任秉跟他进城回府住些天再走。任秉推辞再三,说是下次来京再去看望父母和兄嫂,于是二人分手。这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了。
这次任秉又做买卖来到汴梁,因为还有两个伙伴,不便同去杨府,他们三人就住在一家店房,等把珠宝玉器卖出以后,三人就各自分手而去。
任秉打算买点儿礼物到杨府去看望六哥。正走在大街上,听得行人纷纷传说杨七郎在天齐庙擂台劈死了三国舅,潘太师已经带兵去捉拿杨七郎。他想:“杨七郎一定势孤力单,我就是拼出性命也要前去相助!”于是,就来到天齐庙救出杨七郎。杀出重围以后,他本来想走,又一想:不行!自己的面貌和六郎相同,连七郎都把自己当成了六哥,官兵还能不知道?自己要一走,不是倒给六哥惹祸了吗?只好和七郎一同进了杨府,还未来得及对七郎说清此事,就被带到阴暗点上来了。
话说杨六郎在银安殿上认出了任秉,忙给令公、太君作了引见,任秉上前叩头施礼。六郎又带任秉给各位兄嫂一一见礼作了介绍。大家仔细观看,果然很难认出谁是六郎,谁是任秉。
任秉就把如何在天齐庙搭救杨七郎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大家这才如梦初醒。
这时,老家人杨洪又跑进来禀报:“启禀令公、太君,潘太师等急了,叫把六少爷、七少爷快送出去!”
老令公见事已如此,也就不再埋怨七郎,叫众人在殿上等候,自己一人带杨洪出府去见潘洪。
潘洪老贼见令公出府,也只好下马见礼。令公还礼说:“请问太师,带着这些人马,要往哪里征杀?”
潘洪一听这话,气可大了:“令公不要明知故问,你家七郎在擂台上劈死我儿潘豹,六郎又闯进天齐庙杀死无数军兵。他们惹事之后跑回杨府,伤了这么多的人命,难道老将军不知道吗?”
令公说:“我也刚刚知道此事,不过,这也都是事出有因哪,老太师怎能只讲一面之词?”
潘洪一听令公之言,知道不会献出六郎和七郎了。天波府内满门英雄,他又不敢带兵闯入府内捉拿二将,就怒冲冲地说道:“杨令公,此处非是讲话所在,你敢于我上殿辨理吗?”
令公说:“上殿辨理难道我怕你不成?你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潘仁美传令撤兵,先去上殿鸣冤不提。
再说令公回到银安殿,对太君和大家说名此事。太君问令公有何打算,令公说:“事到如今,也只有带着六郎、七郎这两个冤家上殿面君,无有差错便罢;如我父子一去不回,那就难免刀狱之祸,你们就再想办法!”
任秉说:“祸是我闯下的,我愿意替六哥上殿!”
六郎说:“你是为救七弟,岂能让你去领罪?兄弟你放心,我父子上殿只要据理力争,定会平安无事!”
太君也拦住任秉说:“咱们大家在府内等候音讯吧!”
书要简单节说。令公带二子上马去往金殿,那潘洪早已恶人先告状了。太宗升殿,文武百官分列东西。潘洪见架奏道:“臣儿潘豹立擂招贤之事”臣已事先奏明圣上,不许呼、杨、高、郑四家的人去打擂,,万岁已准老臣的奏本。如今臣儿潘豹在擂台上死于杨继业之子七郎之手,那六郎又大闹天齐庙杀死官兵。杨继业纵子行凶,欺臣太甚,求万岁给老臣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