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第二天五更,呼延丕显和总兵杨景邦带兵五千出京赶赴边关,一路上饥餐渴饮,夜宿晓行,不必细表。
这一天兵到边关,早有人报与潘洪。老贼听说来了奉旨钦差,心中提心吊胆,怕和杨家一事有关,就叫来潘龙、潘虎,告诉二人只要钦差一提杨家之事,就先动手杀死钦差,然后父子带兵造反汴梁。安排已毕,潘洪带兵将到城外迎接,一看钦差是个十几岁的小将,就把心放下了。
潘洪来到近前跪倒说:“臣潘洪接驾,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丕显说:“太师免礼,带路进城到帅堂听后宣读。”
潘洪站起身来给丕显拉马,丕显赶忙下马说:“老太师偌大年纪给我拉疆,实不敢当!”
潘洪听丕显如此说话,心中更加高兴,就在前边引路来到帅堂。潘洪跪倒接旨,丕显高声读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师潘洪领兵征辽,日夜操劳战功卓著,兹派钦差呼延丕显前往边关犒劳三军,将官每人晋升一级,兵士每人给半年军饷。钦此!”
潘洪领旨谢恩后,把圣旨供于案前。丕显又叫他领收带来的羔羊、美酒,犒劳三军。潘人美大喜,吩咐摆宴款待钦差。双王丕显说:“潘大帅,我这次奉旨来办两件事:一是犒劳三军;二是接我父亡灵还朝。我父棺柩现在何处?我要先去参灵。”
潘洪听言,只得带丕显去拜灵。双王把杨景邦和五千军兵,全都带到了呼王的临时王府,丕显到此一看,顿时觉得心如刀绞——来在王府的门庭,双王闪目看棺灵,棺椁前八仙桌子摆五供,还有一盏照明灯,打狗棒、喂狗饼,灵棚高处挂白绫。丕显一见心酸痛,跪倒在地放辈声。身后站着潘仁美,还有八王府的杨总兵,上前来八双王劝,丕显哭得好伤情:“爹爹你一死闭了眼,撇下我们孤儿寡母没人疼,再不能见到爹爹面,再不能教儿连武功。”丕显哭的如酒醉,转过来奸贼老潘洪,“双王,人死再哭也无用,要保重身体是真情。双王若是有个好歹,何人护灵转回京?家中还有生身母,还须双王把孝行。”杨景邦上前忙扶丕显,“哭坏了身体怎回程?”丕显这才止悲痛,心中暗骂:“贼潘洪,如查出是你把我父害,我捉住老贼点天灯!”想到此,眼珠一转尊:“大帅,您和我父有交情,方才我身带圣旨公事公办,现如今公事已毕您别谦恭,叔父如同天伦父,侄儿如同您的字亲生,我的父亲病故去,今后您要把侄儿疼。”几句话说的潘洪心一动,腹内辗转暗思凝:“不如我收他为义子,再派下心腹之人紧跟踪,丕显如露出一点儿假,我就暗杀他不留情;他父之事若不败露,我还能巧用丕显来挡风。”想到此叫声:“双王千岁,我有句话要说清,一见面我就把你爱,想攀高收你为义子螟蛉。不知你愿意不愿意,千万可别把气生!”丕显闻听心暗喜,正好趁机稳住老贼把计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口尊:“干爹在上听我把话明,此话正合我心意,从今后我又有人疼。您是参天一棵树,我在大树之下乘凉风。”双王这里把干爹认,倒惹恼边关众将不赞成,急坏了陈林和柴干,心中把双王叫一声:“你不知老贼害了你的父,反倒要认贼作父为何情?我二人又不能说实话,可惜你还在鼓里蒙!”潘仁美有把丕显让到帅堂上,大摆酒宴来接风。潘龙、潘虎心暗想:“这小子看样可够机灵,我兄弟定要多防备,别众了他的计牢笼!”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天色已晚掌上了灯。老贼越喝越高兴,丕显他怕酒后失言露真情,饮不多时假装醉,趁机退出帅府厅。杨景邦偷偷来把双王问:“怎么捉拿贼潘洪?认干爹你有何打算?”双王叫声:“杨总兵,休要着急莫莽撞,棋错一步不能赢!你我先回公馆内,稳住老贼见机而行。”说罢二人回公馆,不多时,来了陈琳、柴干二弟兄,他二人原来奉了潘洪令,叫他们暗查丕显的行踪。老贼用人也算瞎了眼,拿着金子当黄铜,他哪知陈琳和柴干,和郡马、呼王爷心相通!二人来到房门外,惊动了丕显小英雄!
双王呼延丕显听到外边来了人,就像杨景邦递了一个眼色,二人不再谈话,就听外面有人问道:“钦差大人可在?”
“在。”
“请回禀,我二人求见!”
差人进来报与双王,丕显和杨总兵简单商量了几句,然后说道:“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