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小声说:“八弟,要不是四哥来送信,万岁就丢了!听他说派你和宗山来接王强?”
八郎说:“对。因为我知道你们要来捉拿王强,所以在路上故意拖延,你总算把皇上救下来了!你回去替我向母亲问安,我准备立了功再回家。”
六郎说:“你下一步打算如何做?”
八郎说:“我打算带韩冷回幽州,然后讨令去助天门阵,明助暗破。”
六郎说:“那太好了!天门阵现在困住了我们四员将,八弟如到阵中,就打探一下。”
八郎忙问:“都是谁呀?”
六郎说:“有你六嫂王兰英,兰英之弟王兰亭,你七嫂杜金娥,还有她的儿子杨宗英。”
八郎点头说:“我记住了。”
这兄弟俩一边说着一边打着,等说得差不多了,八郎说:“六哥,我要败阵撤兵了!”又站了几个回合,大败而下。马上命令:“儿郎们,随我走!”
宗山心里不服,说:“爹爹,我还没打哪!”
八郎说:“韩少帅都被打得抱鞍吐血,我儿上去也必败无胜,块跟为父走吧!”
韩冷现在是胸内发烧,眼前发黑,也只好跟着拜下去。
杨元帅这里传令护驾,带着任宝童、押着王强父子和耶律沙回转代州。
八王千岁的信,忙带众将到城门外接驾,进城后仍然把城门紧闭、吊桥高绞。
到了帅堂之上,君臣们重新见礼。八王有心说皇上几句,又怕叫皇上脸上无光。可是心里又想:“杨家的委屈难道就完了吗?”
等君臣和众将全见完了,杨元帅又叫过任宝童给众人一一引见。任宝童奇怪的说:“听我母亲讲,六伯父已经去世。难道我有两个六伯父吗?”
众将一听,全都眼含痛泪。任宝童又问:“我爹爹可在代州?”
一听孩子这句话,六郎再也忍不住了,放声痛哭。任宝童一见更愣住了:“六伯父,你为什么这么伤心哪?”杨元帅抱住了任宝童:“可怜的孩子你听我说清,我就是你伯父杨延景,你的父替我死在昭通城。只因为朝内的奸贼谋害我,把我充军云南永不会京!我和你父交情重,他把我三口人留在任府中。他和我学枪、我和他学南方话,转眼就是三年挂零。想不到宫苑内有人刺驾,刺客摔死在皇宫,搜出了一封造反的信,是仿我的笔记署我的名。万岁怕我在云南造反,派王强和高王去昭通,叫我快把人头献,不然杀杨府满门庭!我对你父亲说明此事,你爹爹提出事一宗,他说杨家枪法最后一路没学会,问我教完他再伏法行不行?我当时点头就应下,脱了袍衣到后院中,要取枪来教你的父,回来时你父已经无影踪。有封书信在桌上放,才知他替我去把罪承。只因我俩相貌一个样,家里人也都分不清!我急急忙忙去追赶,对面来了你董、宋二位叔父,知你父已冒名延景丧残生!此时我已万般无奈,只好装成任秉我改姓瞒名。不能够住在任府内,我才贩马来到军营。辽邦韩昌打败宋将,我只好冒充你父与敌交锋,在英州训摆忙牛阵,靠的是你叔爷爷任道安赠我阵书才成功!如今宝童你来寻父,还不知你父早已牺牲!你父是我的过命友,留遗书替我死叫我为国尽忠!到现在万岁还不知道,哪个奸来哪个忠?”杨元帅边哭边诉说以往的事,叹坏了帅堂的众英雄!皇上听完臊红了脸,八王也听得沮飘零。董、宋二将当时做证,郡马又取出任秉的亲笔信一封,交给任宝童看一遍,小英雄在帅堂上大放悲声:“爹爹死得有多苦,撇下我孤儿寡母有谁疼?我母亲今日想来明日盼,盼望爹爹回昭通!哪知父亲早丧命?孩儿我山高路远扑了空。要叫母亲知道了,只怕性命活不成!世人没有我母子苦,比黄莲还要苦一成!”小宝童只哭得嗓子哑,帅堂上也俱是一片哭声。杨郡马虽然也把宝童劝,他自己泪珠儿滴滴嗒嗒好象那断了线的珍珠一般同,他也是一把一把地擦也擦不清!众将上前把宝童劝,老太君也把宝童叫了几声:“你父已替伯父死,以后你就是杨家的小宝童!”在一旁走过来孟良将,他也哭得眼通红,叫一声:“万岁爷你可听见?任堂惠死得多屈情!”寇天官叫宝童收泪来见驾,说:“万岁能给你父报仇横。”小将这才止住悲痛,杨郡马手拉宝童见真宗,真宗说:“你父替了元帅死,杨元帅才能为国把贼平。若不是你父替了忠良将,朕的江山化清风!追封你父为忠义王,你母为节烈夫人在朝中。打败了辽寇回朝转,就把你母亲接进京。朕命人修改忠义王府,五凤楼挂你父影像永留名。朕封你为义子干殿下,忠义王子承父职在京城。”小将跪倒把恩谢,男女众将无不欢迎!这才对得起三关元帅,对得起死去的任秉之灵。此事完毕元帅就座,带上来王强父子三名,耶律沙也押到帅堂上,从头至尾问口供。王强怎肯说实话?杨元帅把他三人交与寇莱公。寇天官请旨来审问,把三名奸细待到行宫。第二天君臣又聚集帅堂上,寇大人叫押上来三个狗奸佞!又把供词交与真宗天子,三帝接过看分明,龙眉紧皱牙关咬,“好个大奸细,差一点倒卖汴梁城!”自己越想越悔恨,越想杨家越心疼,“假反书原来是王强写,刺客被耶律沙摔死在皇宫,借此来谋害杨延景,我竟然上当受骗被他蒙!”王强本名叶黑律,是北辽文武状元驸马公。王宝王聚是义子,他真正的妻子在幽州城!真宗叫元帅处置奸细,杨元帅又交给任宝童,干殿下把三人绑在帅府外,用白布裹好点了天灯!他心中暗把爹爹叫,“您死后也把目瞑,杨伯父已给爹爹把仇报,儿和娘也都受皇封。”王强奸贼遭了报,真宗传旨赐宴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