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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郝艳霞版)(118)

作者:郝艳霞

云南王接过来,没从当中抽,也没从底下拿,而是拿起了上边的一张。拆开一看,是河南来的犯人。犯人叫李军,三十多岁,因拦路抢劫行凶伤人,被充军五年。喊堂的嗓音洪亮:“河南的解差,把犯人带上来!”

这一声喊,在堂口影壁墙后的柴郡主、任秉和宗勉心里也使一惊,担心犯人上堂这二百杀威棒!郡马更是心神不安,又听堂上道:“跪!”

云南王的手下人,早把犯人从解差手里提过来,老远的就摔在堂上,这叫摔堂问案。任秉和二位解差全都吓了一跳,就听云南王下令:“拉上杀威台,打!”只听堂上传来“啪、啪、哎哟、哎哟”的声音。后来挨打的喊声变得似鬼哭狼嚎,再往后就听不见嚷了。时间不大,只见差人把这个犯人拖下堂来,已经死了。

下边又听叫带山东的犯人,和第一个一样,活活打死后又拉出了公堂。

第三个就是杨郡马了。二位解差心想,是福不是祸,是祸难拖过。

郡马对任秉说:“贤弟,六哥如有个好歹,就请你费心把你六嫂母子送回京城。”

任秉道:“六哥别说了,叫别人看出来就不好了!”

小宗勉道:“任叔叔,我爹上堂,他们也是这样打吗?”

任秉说:“不,你爹有病,云南王不打有病的。”

此时,就听里边有人喊:“汴梁解差带犯人上堂!”

二位差人没动郡马,先走上堂来施礼叩头说:“我们是汴梁来的解差史金山、唐玉林,只因犯人杨延景由汴梁发配到云南的路上,水土不服的了瘟病,十分严重。自己不能行走,王爷要审问,只好由我二人把他抬上来。”

二人说得理直气壮,云南王看了看两名解差,然后说:“好,把犯人抬上来!”

二位解差下了堂,抬着郡马走上大堂。解差史金山和唐玉林,抬上来郡马杨将军,外边吓坏了柴郡主,任秉也吓得两眼出神。小宗勉两手把郡主抓紧,泪流满面不敢哭出声音。解差抬着杨郡马,上堂几步就站住身:“报王爷,他患传染病不能太近。”董铁锤、宋铁棒口叫差人:(过口白)“放下,放下!别往上走了,不知道王爷就讨厌这种病吗!”解差把郡马放在地下,走上前施礼打躬身:“请云南王爷来发落,下边躺着的是犯人。”云南王在座上闪目看,下边放着半扇门,本不当问也要问,要看看是真病假病人?云南王拿定主意拍桌案,双眉紧皱把脸沉:“董、宋二人你二人休多管,孤王今天问案不管病人不病人!”这句话出口不要紧,把二解差吓得掉了魂!董、宋二人脸变了颜色,暗叫任兄白托了我们。谁想到云南王今天不顺,面带怒色有病没病也不分。如不验病,郡马一人苦,如验出是假病,我们可就大祸临!这才叫越怕越扎手,云南王开口又叫差人。

“二位解差!”

“有。”

“我来问你,杀人犯杨延景他得的什么病?”

“回王爷,他得的是瘟病。”

“怎么得的?”

“一路上水土不服。”

“你二人为何没得呢?”

“王爷,这就不好说了。我二人经常走南闯北,已经习惯了。”

王爷说:“抬过来,我要看上一看!”

“是。”二位解差忙下去把郡马抬上来了。想不抬也不行了,再一嘀咕就更坏了!把六郎抬到王爷的桌案前边放下。

郡马暗想:“看来云南王非检验不可了!王爷一看准露馅!任贤弟呀,王爷看出来一追问,我们谁也跑不了啊,我六郎该多丢人哪!”

云南王走下来了。这一来可把董、宋二人吓得全转向啦!怎么办?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出来!影壁墙后,早把任秉、郡主和宗勉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只见云南王下来,从上到下打量郡马,对二位解差说:“他的脸真够黄阿!”

二位解差说:“他原来不黄,一得病才黄的!”

云南王又仔细一看,啊!发现脖子上有香灰,“解差,要说实话!他是真病,还是假病?”

二位解差也豁出去了:“我二人为郡马爷,死就死、活就活。事已如此,怕也没用!”就说:“王爷,他确实有病!”

“好,我来问你们,他这脖子上的香灰是哪儿来的?为什么抹香灰?说!”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他得了这种病后,过府府不收,过县县不留。我们有店住店,没店房时就住在破庙里。我们俩躺在供桌上,他躺在桌下。夜里我一不小心,把香炉碰掉了,没砸着犯人,可是弄了他一脖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