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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将评书》(郝艳霞版)(112)

作者:郝艳霞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巧摆牤牛阵》。

第001回杨郡马割袍断义孟元帅划地绝交

话说孟良率兵要劫郡马,骏马大怒,叫声:“不要动!孟良,你们现在是边关的总兵、朝廷的武将,在汴梁造反杀死不少兵将,万岁还没见怪,怎么又竟敢半路劫差?你们速速退兵,咱们还是好友;如若不退,来吧——”

孟良说:“六哥,你要动手吗?”

六郎说:“我不能和你们动手!我们是结拜兄弟,我也知道你们的一番好意。可是我不能那么做,也没有脸和你们打。干脆,你举斧子县把我砍了吧!我一死,你们爱怎么干就怎么干,也就没人干涉啦!来,你过来杀吧!”说完,六郎把枪挂在得胜钩上,甩镫下马,来到了孟良的马前。

这时刻把边关众将全难住了,不知道怎么办?全看孟良!孟良是元帅,大家都听他的。只见孟良挂好了大斧,也从马上跳下来,扑通跪在郡马的面前。他一跪,后边的众将也全跪下了。孟良是从不爱掉泪的,今天却放声大哭起来了!孟良他跪在地上把头磕,放声大哭口叫六哥:“我杀了状元才给你惹下祸,倒叫六哥受折磨!我原想劫差巴六个救,同回边关去把酒喝。你为什么保宋军恋恋不舍?六哥做事欠斟酌!无道君只知道贪欢取乐,听信奸臣耳软心活。杨家将东征西战功劳大,舍死忘生保山河,到头来把你充军昭通府,你还保昏君却为何?”孟良他边说边流泪,连连又叫好六哥:“你要答应跟我们走,我情愿吃斋行善念佛陀。”焦赞也连连点头直说对,众总兵急得把手搓,郡马见此景情万分难过,泪珠点点似穿梭,“众位兄弟你们难死我,我真不知是死还是活!”

郡马对众将说:“你们全起来,我有话对你们说。”

众将全起来了:“六哥,你说吧!”

郡马说:“你们是叫我死,还是叫我活?”

大家一起说:“叫六哥活!”

“孟良,你说呢?”

“六哥呀,不是为你活,能三番五次来救你吗?”

六郎说:“叫我活,你们就回边关,叫我去充军发配。我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你们看——”说着往后边一指,“你六嫂和侄儿宗勉坐在轿车里,六哥不穿罪衣、不系罪裙、不带重刑,并且还骑马到云南,这还用你们救吗?只不过咱们兄弟分开感到寂寞!八王千岁在朝里一定会像办法把我提前赦回,到那时我一定去边关找众位弟兄。还是放我走吧!”

孟良说:“六哥,我们这头全白磕啦?你也太难点儿啦!我爹娘活着的时候,我也没说过好话呀!你怎么这样凿死卯、认死理、钻牛犄角、一条道走到黑全不带拐弯呢?你算什么孝子?老母偌大年纪,你充军走了,老娘现在只有你一个儿,能说老娘不想你吗?想人的病室没法治的!老娘如果为想你死了,你还算哪道的孝子呀?在边关时你说过:尽忠不能行孝。你现在就不能不走,来个行孝不能尽忠吗?”

焦赞说:“二哥说的对!”

众将也说:“孟二哥言之有理。”

郡马说:“看来你们这些过去占山为王之人是不懂王法的。我不再和你们多讲。来,闪开道路,叫解差走!”

孟良说:“六哥,你走不走?”

六郎说:“我就得走。”说罢,转身就要上马。

孟良紧跑几步大叫:“六哥,我不叫你去充军,你宰了我吧!”说吧,伸手抓住了郡马的白箭袖袍。

六郎一气之下,拉出肋下宝剑,叫孟良松手。孟良不松手,说:“我愿死在六哥的剑下!”

六郎此时万般无奈,文武百官、八王千岁、各位忠良及奸贼都在看着他。他这口剑出鞘难入鞘,拉出来,舍得砍孟良吗?舍不得!可是孟良友死不松手,抓住他的袍子,不叫他上马!六郎一急,摆剑一挥手“哧啦”一声,正好将孟良抓住的白袍割下一块。孟良噔噔噔退出几步,扑通一声,一个大坐蹲儿摔在地上了。割下来的那块白袍子还在手里抓着呢!

孟良站起身来火冒三丈:“哎呀,还个杨六郎,你太狠啦!不跟我们走也不要紧,不该和我们割袍断义!你不想想,我孟良闹状元府不是为我,也不是为众位弟兄,而是为了替你行孝,替你母出气!我斧劈三关,拼命攻汴梁,为了救你杨六郎!我们费尽了心血,又到十里长亭来救你,怎么能割袍断义?你既然这样做,别说我孟良不对!”说完话,扔了手中这块袍,拉出宝剑在地上唰地划了一下:“杨延景,你跟我割袍断义,我和你划地绝交!咱们看看谁离了谁不行?姓杨的,你可别后悔!现在我们不和你打,以后碰上再说!”说完大喊一声:“众将关,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