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人此时心想:“是时候了,我不能再看热闹了!我要叫大家知道我寇准有智谋,我要想办法叫郡马退兵,最后还要救郡马!”就对六郎说道:“郡马,你不退兵谁退兵?我可以明告诉你:退完了兵,万岁回殿还得杀你!”
真宗听着这个别扭呀!可是现在不爱听也得听。
寇大人接着说:“郡马,你身为边关元帅,你手下的战将带兵造反,你能说没罪吗?”
寇准的这句话,各位忠良全不爱听!暗叫:“寇准,你借这个机会救下郡马才对。你这几句话,分明还给杨六郎加罪呀!”
又听寇大人说:“郡马呀,不论怨哪家,你现在就得先退兵!你杨家是父一辈、子一辈的忠良,名声传天下,谁都承认!金沙滩一战,你大哥替了万岁死,你二哥替了八王死。你三哥被马踩如泥,其他弟兄下落不明。后来老令公又碰死在李陵碑,你七弟又被潘洪乱箭穿身,只剩下郡马你这一人。今天,你就是受多大委屈,也要衷心赤胆,死而无怨!别忘了:君叫臣死,臣就得死;臣若不死,就是不忠。现在无人敢敌孟良、焦赞,你应想尽办法把他们退走!退了兵万岁在斩你,也算你心屈命不屈。”
真宗听了这些话,脸上一红一白的,心说:“寇准,你可太损了!”
八王也想:“双天官,你这些话把我们老赵家说的分文不值!可说的都是实话,老老实实地听着吧!”
寇大人又说:“郡马还是应该舍己为人,以国为重!”
六郎点点头说:“好吧!就依大人。我先见见众位弟兄。”
说罢,大家往两旁一闪,郡马手扶着垛口往外观看。只见边关众将一个个全身披挂、手举刀抢。孟良、焦赞在最前边,坐在马上大骂不止。郡马此时对他们二人是又疼、又爱、又恨。
城外的众将一看六郎上了城头,纷纷甩镫下马,撩战裙跪倒在地,齐喊:“六哥,小弟们来晚一步,叫六哥受委屈了!”
孟良高喊道:“六哥呀,你是为我被绑,可把小弟疼死啦!”在城外跪下英雄孟良,热泪滚滚洒胸膛;“六哥为我遭了危险,倒叫我孟良好心伤!我杀了人你替我被绑,都怪我留诗太不当!”郡马说:“众位兄弟快请起,为兄我有话问端详:你们都来到汴梁城下,哪一个带兵守边疆?万一辽兵来侵犯,怕的是百姓要糟祸殃!你们为六哥杀了自己的兵和将,叫敌人知道会得意洋洋。真要是辽兵大军压境,难免就要国破家亡!”众位大人听此言谁不夸奖?杨六郎不亏是架海紫金梁!大人寇准忙把话讲,眼望着真宗和八王:“请万岁听听郡马的肺腑话。”三帝真宗是有口难张,八王千岁热泪盈眶:“寇爱卿,孤王我越听越心伤!”文武官员全都受感动,例外的唯独有大奸细王强,暗说道:“杨家果然是忠良将,夺大宋江山除非害死杨六郎!” 这时郡马又把话讲:“众位贤弟莫再逞强!你们快退走兵和将,六哥我犯下了国法王章。”孟良说:“杀死状元的不是你,我孟良敢做就敢当!叫昏王你快把我六哥放,才能够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不把六哥往城外放,我们马上攻占汴梁,拿住了昏君别怪我手狠,我把你扒皮剜眼大开膛!”只吓得真宗转了向,分不清东西南北方。郡马听言双眉立:“你们胆大包天太猖狂!”
六郎说:“你们现在身为边关总兵,不是当初占山为王的时候了!应该食君禄、报君恩。且不可知法犯法,罪加三等……”
六郎还想往下说,孟良早听不下去了:“六哥,你说什么?知法犯法?什么王法?屁法!什么君王、八王,多少钱一斤?”
八王一听这个气呀!合着我们全论斤约哇!
六郎说:“你带兵造反,有惊驾之罪!”
孟良说:“惊驾之罪?惊谁的驾?我还要宰他哪!我们没投降大宋,我们投降的是六哥!要不是有六哥,那次在芭蕉寨我们拿住八王决不放他!大宋朝除去杨门,没有好人!六哥你也不想一想:不是你杀的人,也拿你来问罪!谢金吾砸牌坊、打杨洪,为什么就没罪?皇上对你几次三番非要杀,你还忠心耿耿保这个昏君干什么呀?六哥,你不是粗鲁之人,什么全明白!君正臣贤、父慈子孝;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慈、子奔他乡!天下非是一人之天下,而是人人的天下,谁有贤德,谁做君王!六哥不必劝我退兵。我打进城中,皇上、八王、三宫六院我杀个干净,我保六哥你就坐天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