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古典小说 > 《《杨家将评书》(郝艳霞版)》 > 正文 第011回冰冻英州训牤牛风迷归途遇岳胜

第011回冰冻英州训牤牛风迷归途遇岳胜

高君保和杨宗保回到行宫,把一夜的战况报与了八王,然后说:“幸亏任掌柜及时赶到,不然英州城就完了!”

寇大人说:“不管人家是不是答应做官,应该把人家的功劳给记上!”

八王说:“理应如此!任秉一声吓退韩昌,这是第一功了;夜间又杀退了攻城的辽寇,保住了英州,这是第二功。该记两次大功!”

再说杨郡马义也征战很劳累,回到大车店刚要进门,不想脚踩到冰上一滑,差一点儿跌倒。进了房以后倒下身就睡了,足足睡了一上午。醒过来以后,店主给郡马端过来酒饭,郡马边吃边想下一步的破敌之法。要想取胜,首先还要守住英州。而现在城墙被辽兵炮轰了一个豁口,必须马上修好,不然太危险!可是现在天寒地冻、滴水成冰,根本没办法修。猛然间,他想起自己回店时差一点儿被冰滑倒之事,对!用这个办法就可以把豁口堵上。想到这儿,也顾不得再吃了,忙叫店主去把呼王请来,说有事相商。

双王很快就来到了李家店,问郡马道:“任兄,是你找我吗?”

郡马说:“对,贤弟请坐!”

双王说:“任大哥,要不是你,英州城就完了!八王千岁已经给你记下两次大功!”

郡马说:“哪里,哪里,那是大家的功劳!把双王请来是说说修豁口得事,现在天寒地冻用砖瓦不好修,只好暂时修一座冰城。今天晚上就叫军兵和全城百姓一起动手,天亮以前就可以修好。”

双王听了又惊又喜,忙问:“怎样修法?”

郡马说:“叫军兵们和百姓往豁口运草把子、运水,越多越好。垛一层草把子、泼一层水,这样很快就可以把豁口堵上!”

双王说:“太好了,我马上就去准备,一更天准时动工!任大哥,你可准时去呀!”

到了夜里一更天,只见军兵和百姓们都排成了长龙,运草把的运草把,运水的运水。北风一吹如尖刀刺骨,水泼到草把子上立时就冻上了,不大的功夫,已把豁口堵好。

双王说:“现在还不到二更天,干脆所有的人都去运水,把四面的城墙也都用水泼成冰墙,敌人就更不好攻城了!”

俗话说:“万众一条心、黄土变成金!”一夜功夫,整个英州成了一座冰城。双王高兴得把八千岁和众将都请来验城。君臣一看全都喜出望外。

假任秉对八王说:“八千岁,这次敌人再来攻城也不害怕了,即使再打坏了哪儿,随时可以泼水冻上!”

这时,本门外韩昌有带兵来攻城。辽兵们架起炮来准备轰城。可是放眼一看,看不见城墙了。英州城如同一座水晶宫,闪闪发光!韩昌不解其意,拍马上前来仔细看,原来是一座冰城!

韩昌心中大吃一惊,英州城里真有高人!莫非杨延景当真活着?弄不好这次出兵又是白费心机!又一想,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再攻城看看吧!

护城河已经冻了,他们过来很容易,可是往城上爬就根本不行了!开炮打,只打了点冰溜子下来。他们在这打,城上随时泼水,马上又冻上了。城上三军们大喊:“韩昌,你有炮就打吧,我们提前过年啦,省得放鞭炮了!”

城外,韩昌可气坏了!他们灌满一炮的砂石火药得费很长时间,打出去有的就溜下去了,有的只打下点冰块来!尽管他骂阵,城里的兵将就是不出战。韩昌心想:“你会冻冰城我也不撤兵,困得你粮草缺乏,看你们降不降?”

就这样,英州城算保住了,可是仍然解不了围。郡马也想出阵,又想自己多年未和他交手了,只怕武艺不如从前。万一战败,只怕于军心不利。所以就把心思全用在训牛上了,不然一到春暖冰化,只怕英州难保。

郡马用了几天时间,把牛阵全书读熟记住,就找人请来双王说:“为了防备天气转暖冰消雪化,要早做准备。我想对这八百头牤牛加以训练,然后排演牤牛阵已退辽兵。只是需要一些东西,请双王命人做好准备。”

双王说:“只要能守住英州退了辽兵,任兄花多少钱都可以,要什么给准备什么!”

郡马说:“请双王找铁匠打好八百对牛耳尖刀,钢口要好,尺寸我已经画出来了。尖刀的下边要做成筒型,能够套在牛犄角上。尖刀的刀刃向上,每对要比牛犄角长出半尺。另外,有一头大青牛,牛角是盘龙角,要叫铁匠直接去量尺寸,一定要做得合适!还有,找城里的裱糊匠扎做一批假人,做成辽兵的穿戴和形状,但是肚子要空的,能合上、能打开,里边能装草料。”

双王说:“这有何难?”

郡马说:“做好了立即送来,越快越好!”说完,双王告辞去准备纸人和尖刀。

过了六七天,双王派人把纸人和尖刀全送来了。这些纸人还真象北辽兵,什么脸的都有!都穿着北辽的衣服、戴北辽兵的帽子。有的拿枪,有的拿刀,有的马上,有的步下,都挺像。这些兵是用竹箅子和秫秸杆扎成骨架、外面用五颜六色的纸糊成的,肚子可开可合,里边能装草料。八百对牛耳尖刀也都用精钢打成,雪光锃亮、锋利异常!

郡马又找双王要了二百名军兵、两员副将和他一起训牛,两员副将叫包天江、包天海,是亲哥俩。郡马把二百名军兵分成四队,每队五十人,分别派董铁锤、宋铁棒、包天江、包天海带领,开始训练牤牛。

郡马先叫人买了不少豆子磨成碎粒,又把碎豆粒和铡碎了的草拌成草料,一包包用纸包好了放在纸人的肚子里。然后把纸人一排排地放在空地上,提前一天不喂牛,叫它空着肚子。然后先牵十头牛作试验,把他们牵到这些纸人面前,叫他们用犄角去挑纸人的肚子。

在训牛的时候可不能套上尖刀,因为牛脾气最犟,没训好之前如果给它套上尖刀,非常容易伤人。就是训练好了,平时也不能给它戴,在出战之前才能给戴。这些,在牛阵书中都已说明。

包氏兄弟把十头牛拉到纸人面前,牤牛根本就不敢用犄角挑。这是在后边的大青牛突然一声叫,这十头牤牛牛头就跑回来了。原来,人有人言,兽有兽语,这条大青牛来了以后已经成了牤牛的头领。它这一叫好像是说:“弟兄们别过去,他们手里有刀枪,再往前去非死不可!”

郡马一看明白了,擒贼先擒王,若想训好牤牛,非得先从大青牛下手不可!于是就去除了降牛鞭,亲自把大青牛赶到纸人面前,叫它用犄角去挑纸人的肚子。大青牛仍是不敢挑,郡马就打开了一个纸人的肚子。大青牛仍是不敢挑,郡马就打开了一个纸人的肚子,里面露出了草料。大青牛已经饿了一天了,一闻见香喷喷的草料,连忙张开嘴,几口就吞下去了。

大青牛这回开可高兴啦!郡马又拉着他的犄角去挑开一个纸人的肚子,里边又有草料。大青牛这回可明白了:“原来这些模样的人并不可怕,只要用犄角把他的肚子挑开,里边就有好吃的东西!”它一连叫了三声,大概是叫:“弟兄们都过来吧,这些人的肚子里可有好吃的东西呀!”果然,那十头牤牛又全回来了,看大青牛怎么挑,他们也怎么挑,胆子越来越大。挑开的纸人,有的肚子里有草料,有的没有。就是有草料的装的也不多,吃完了这个装的,就又去挑另一个。

就这样,郡马叫大青牛带头,轮流训练牤牛,用了几天的功夫,八百头牛都轮过一遍。然后,郡马又叫军兵们做了红颜色的水,灌在猪尿泡里,和草料一起放在纸人的肚子里。牛把纸人的肚子一挑开,噗地一声就流了出来,如同人的鲜血。一开始,牤牛也害怕,后来也就不怕了,反而没草料。所以牤牛越是见流红水的,挑得越来劲儿!

这些日子韩昌虽然不断攻城骂阵,可都是白白徒劳。尽管英州城保住了,但是城内的粮草却越来越少,维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一天,八王派人请来任秉公议军情。八王说:“现在英州城内无粮草、外无救兵,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是不是派人去京城搬取救兵和粮草?”

寇大人说:“派人去搬兵运粮是好办法,可是谁能杀得过韩昌闯过辽营呢?”

郡马说:“那好办!韩昌总不能守四面城吧?出去的人只要不遇见韩昌,就能杀出去!”

八王说:“言之有理!”

郡马说:“我保举一人准能杀出去!”

八王说:“谁呀?”

郡马说:“就是我的贤侄杨宗保。”

寇大人问:“叫他去,你能放心吗?”

郡马说:“我可以送他闯营,然后我再回来!”

八王说:“那就有劳任掌柜了!如果闯营成功,孤王与你叔侄记功!”

要是别人帮杨宗保闯营,八王还不放心呢!八王已知道任秉德本领高强,所以丝毫未加阻拦。

八王又吩咐取过笔墨纸砚,亲自写了一道求救的折报,请皇上速派大军、多运粮草,以解英州之围。写毕交宗保贴身带好。为了抓紧时间,决定立即动身。

郡马说:“我的盔甲枪马还在李家店,我回去一趟,然后就动身。”

郡马回到店中赶忙给太君写了一封信,把自己离开云南以后的情况全写了,叫全家人最好随救兵来英州,写完后封好。然后顶盔挂甲,又与董、宋等人说明,就出店而来。见了宗保后,郡马把信叫他收好,说:“我给老盟娘写了一封信,你到京后先把这封信交给你奶奶,然后再去金殿!”

宗保听了也有些奇怪,可是不便多问,就一同上马直奔南门。杨郡马送宗保回朝搬兵,父子二人除了南城,郡马看着儿子宗保,一阵一阵心潮翻腾,想起了任秉任堂惠,替自己一死在昭通,反书也不知是哪个写?直到如今未查清!一旦把奸人捉拿住,给屈死的贤弟报仇横!宗保也看任叔父,只见他二目发呆不吭声,不知叔父想什么事?前边不远来到辽营。忽听对面有人喊:“再往前闯要射雕翎!”宗保抬眼望前看,辽营内跑出一匹菊花青。上边的辽将铁盔铁甲,手端大枪是皂缨,上前拦住杨宗保:“本都督在这里守南营!”说罢举枪分心刺,杨宗保催动战马一溜风。郡马在旁来观阵,只见宗保的枪法精!宗保想:“我闯辽营不能败,不能叫任叔父笑我无能!假如是老子英雄儿饭桶,给我的爹爹丢美名!”他抖起威风来交战,一枪更比一枪精,辽将的武艺也不错,难胜宗保小英雄,一时失闪露了空,宗保的大枪不留情,就听扑哧一声响,正刺辽将他的喉咙,他松手扔枪落了马,伸腿儿咧嘴儿吹了灯。二人又催马往上闯,左右开弓杀进辽营。杀过层层辽营帐,越过四面的虎狼兵,一直杀到天过午,他父子这才过了辽营。杨宗保只累得汗流满面,杨郡马只杀得浑身酸疼。宗保说:“您还得闯营杀回去,侄儿心里不安宁 !”郡马说:“侄儿休惦念,能闯过辽营九回得去城。叔父再送你一段路,侄儿要多加谨慎赶路程。遇到天黑早住店,休贪玩耍在途中!我的书信要先交奶奶看,要记住别当耳旁风!”宗保点头说声:“是!请叔父回转英州城。”郡马的心情不平静,真想对孩子说真情,几次张口又咽回去,只说是:“我再送你一段路程!”也不知走出多少里,杨宗保热泪洒前胸。郡马问:“侄儿你为何又落泪?”宗保说:“您有如爹爹把我疼!可叹我父被奸贼害,不明不白地尽了忠?眼前如有我父在,打韩昌不费半点功!”郡马说:“韩昌的大兵如潮涌,你的爹就是活着也孤掌难鸣!你不必胡思乱想快赶路,可别误了搬兵的大事情!”杨郡马恋恋不舍把孩儿送,宗保说:“难道叔父想把我送回京?”

宗保说:“叔父别送了,已经走出来太远了!若不然叔父找个地方住下,等我搬兵回来咱爷俩再一起闯营回去!”

郡马说:“我如不回去,八千岁还不急坏了?你去吧!”

宗保说:“那好,叔父回头见!”说罢,撒马直奔汴梁而去。

郡马勒马站在那里,一直看着儿子走远,他才拨马往回走。说也不巧,往回走不多远突然变了天气,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根本辨不出方向了。战马又是顶风而上,有时侧风而行。等风小了以后,天气又黑上来了,大雪花似棉花一般纷纷扬下了起来。此时杨郡马已经迷失了路途,他哪里知道已经越走越远,根本找不到英州城了!大雪纷飞刺骨寒,杨延景催开马雕鞍,风卷雪花难睁眼,分不清东北与西南。看不见英州冰城在何处?看不见北辽韩昌的营盘?只觉得腹内无食心里冷,想找座村镇打个尖。风雪中又走了十几里,猛看见前面有人烟,也有老来也有少,也有女来也有男,众人都奔一处去,杨延景紧紧跟上在后边。听大家说:“今天本是正月十五,风雪再大也要看看神仙!他生前为国为民疆场奋战,保护中原的大好河山;他死后还在这方显灵验,保佑咱百姓得平安。前几天我小孙孙得了急病,请先生没治好,眼看要完,我来到六郎庙烧香许愿,真不巧赶上这大风雪天!”那个说:“风雪再大也得去,求六郎神可别把家搬,只要六郎神他不走,韩延寿就不敢发兵到这边。”郡马听罢按盘算,“不知这六郎神是哪位大仙?我不免跟他们去看一看,然后再打探道路把英州还。”他跟着百姓又走出不远,前边是白茫茫一座大山,百姓们就把山沟进,道路不平曲曲弯弯。半山坡闪出一座庙,新墙新瓦好威严,庙门左右有一副对儿,杨延景留神仔细观:上联写:至诚至信有灵验,下联配:神威镇辽保中原。横批是“杨六郎庙”四个字,郡马看罢心潮翻:什么人修的这座庙?庙里的神仙大概是咱。现在我本身带着罪,有人敢盖庙可事非等闲,对联上还写着镇辽的字,叫辽兵看见准得抄山!什么干这种冒险的事?我得进庙问根源。又一想现在还不能把庙进,百姓们一见我准有麻烦!等他们走后我再进庙,他甩镫下了马雕鞍。

杨郡马怕众人一发现他,自己不好脱身,会招来许多麻烦,所以下了马没进庙,到四处转了转,等百姓们走了以后再进庙。他放眼四面一望,到处是一片冰雪。又往前走了走,见有一块木牌,上边写着“忠良山”三个字。郡马想:“修这座庙、立这个牌大概都是一个人干的,胆子也太大了!我还背个谋反而死的罪名,他硬是叫忠良山、修六郎庙,叫宋军见了也不会饶过他!会不会是孟、焦耳人所为呢?”

一直等到烧香还愿的百姓全走了,郡马才把马拴到庙外一棵树上,然后进了庙。庙虽然是新修的,里边可很简单,大殿以内没有别的神像,只是正当中有一座神像用黄绸帘挡着,左边有一匹白龙驹,右边有刀枪架。郡马走过来拉开黄绸帘一看,正是自己的塑像!前边的香案桌上有蜡扦儿香炉,香烟缭绕。

郡马心想:“怪不得我总这么倒霉呢,我还没死呢就给我烧香拨火的,我受得了吗?”

这时一个小老道进来了:“哎,你这人胆子不小哇!敢拉开绸帘随便看我们六郎神!”

郡马听了一转身,小老道一看“哎呀”一声以为见了鬼啦!撒腿往后就跑。

时间不大,从外边又走进来一个老道,头戴道巾、身穿道服,腰系黄丝绦,脸上是眉清目秀,颏下五绺长髯。郡马看了紧走几步跪倒施礼说:“大哥呀!原来你在这里呀?”这个老道原来正是花刀岳胜。

岳胜一看郡马,真是又惊又喜,二人抱头大哭:“六弟,你没死啊?”

六郎说:“大哥,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说话吧。”

岳胜说:“徒儿,你去把庙门关了吧,把匾也摘了,再有烧香的人来,告诉他们今后别来了,郡马又活啦!”

岳胜带郡马来到后院的屋中,又叫小老道给郡马准备吃喝。郡马还真饿了,吃完了才各叙离情。

郡马说:“大哥,我先问问你这几年的情况吧!”

岳胜说:“好,那我先告诉你吧!自从杀了谢金吾,万岁把你调回京城问罪,孟良斧劈了三关,杀死了接任的将帅三人带兵造反,他把帅印夺在手自封元帅,带众将去汴梁造反救你。我怕辽兵入侵,就留守三关了。你不叫他们造反并割袍断义以后,孟良又带人回到三关来找我,都觉得朝廷对你太不公平了,不愿意再保皇上,就在离此四十里远的地方占了山,等待兵多粮足之时要反汴梁为你报仇!我当时不放心边关,没有和他们走。后来听说六弟要造反,皇上派人到云南去斩你,结果六弟自愿献了人头,我才一气之下离了边关,来到这座山改了山名,修了庙,和马童一起出家。不论是宋军或辽军,谁来了我就打谁,打不过再说!六弟,你不是献人头尽忠了吗?”

郡马说:“大哥,真是一言难尽哪!”就把皇宫抓住刺客搜出反书、任秉替死、贩牛救高王以及现在英州之事都说与了岳胜,并说刚送宗保闯营搬兵,迷了路途才来到此地。岳胜说:“既然贤弟未死,我修的这座庙就不能留了。愚兄也别无去处,不如还跟你去英州共战辽寇吧!”

郡马说:“大哥以国事民忧为重,使小弟深为钦佩!那样的话是不是也把孟良、焦赞诸位兄弟找来,咱们一起来杀退韩昌,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岳胜说:“我也正想如此!不过,只怕孟良他们仍怨恨你和他割袍断义、愚忠于皇上,怕还要费一番周折吧!”

郡马说:“有些事情也非是小弟之故,比如王强领旨去云南解我的人头,汴京内已将我全家人打入牢监。如果我不服旨,全家人就难保活命!所以小弟宁愿一人身死,以救全家。至于割袍断义之事,确是小弟一时气恼鲁莽之举,是情愿 认错的!孟良贤弟等既然恼恨小弟,今愿和大哥一起去登山请罪!”

岳胜说:“今日天色已晚,外面有风雪迷漫,你闯营已经劳累一天了,你就在这里好好睡一夜,这个事情你就交与为兄吧!我立即动身就去劝说孟良他们,我的道路熟悉,明天早上领他们到这里来见你!”

郡马说:“如此大雪怎能叫大哥一人跑路?小弟党和大哥一同去!”

岳胜说:“六弟你就不要客气啦!我去了可以先替你多做说解,大概比你直接去更方便些。你还是在这里好好休息一夜吧!”

郡马一听也觉得有理,就说:“恭敬不如从命,那小弟只好请大哥辛苦一趟了!”

说罢,岳胜给郡马安排好了住处,吩咐小道人好好伺候,自己出庙上马而去。

一夜无话,到了转天早晨,郡马刚刚洗漱已毕略坐片刻,听外面一阵人马的嘈杂声。郡马知道是岳胜领人来了,急忙迎出庙外。

庙外正是岳胜领来的边关众将,天气虽冷,由于忙于赶路,众人依然是汗气腾腾。有些人一见郡马忙喊:“六哥!”“元帅!”就跪下见礼。只有孟良没有说话,脸上仍带着怒气,可是眼中已经含着泪水。

郡马早已泪如雨下,与众位生死弟兄一别数年,心里苦、辣、酸、甜,不知是什么滋味!忙把众人扶起,又躬身施礼道:“各位贤弟,六哥对不起你们呀!”

岳胜说:“快到庙里说话吧!”

众人进庙到后堂坐下,几年不见,郡马挨个地看看每位兄弟;边关众将也都仔细端详郡马。郡马走到了孟良面前:“二弟,你还记很愚兄吗?都是愚兄一人之错,当初辜负了贤弟一片心意!今日当面向各位兄弟请罪,愿打愿骂愿杀,但凭众位贤弟!”

孟良虽然气大,可是经过昨夜岳胜的良言相劝已经消了些气。今日又见六哥低头请罪,哪里还能再执气?听了六郎这话到泪如雨下道:“我那六哥呀,你真是叫人又气又疼,这几年想煞小弟啦!”说完,和郡马抱头痛哭。

岳胜在旁劝道:“我们众人几年离散,今日重聚乃是大喜之事!大家不要哭了,只可惜庙内无酒,不然我们要痛饮一番!”

郡马道:“岳大哥大概已向众位说了,愚兄现在仍在冒充任秉在英州助战韩昌。八王千岁和寇大人等都被捆在城内,愚兄之意还是以国事为重,和众位弟兄同去英州共破辽寇!不知众位贤弟意下如何?”

孟良道:“这个事岳大哥已经和我们说了,咱们把别的事全都放下,打韩昌那没说的!等打退了辽兵咱们再找奸贼和昏君算账!”

众将要跟随六郎同赴英州,马踏辽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