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丕显顶盔挂甲罩袍束带,然后叫人备马抬枪点齐了三千人马出城迎战。同时命令城头军兵喊话,叫韩昌不必攻城,双方亮队交锋!八千岁带众将到北城头观阵。呼延丕显催马出征,去会北辽的大元戎,韩昌这里留神看,宋军兵马出了城,有藤牌手和弓箭手,刀枪剑戟耀眼明。大旗下跑来一匹马,马上将剑眉虎目齿白唇红,头戴雪亮盔一顶,顶门飘洒大红缨;身穿素袍一件,披一副玲珑甲胃嵌七星;似寒冰,如明月,护心宝镜挂前胸;绊甲绦,勒甲绳,似黄龙,如金蟒,护背旗上绣飞熊,狮蛮带,腰间系,三环套月紧绷绷,压龙丝,点翠凤,两扇征裙钉银钉;大红中衣多可体,虎头战靴银镫蹬;一匹麒麟骑胯下,丈八银枪在手中。韩昌看罢心暗想:“看来宋朝多英雄!”大喊:“来将休要往前奔,通名报姓再交锋!”呼延丕显勒战马,见那韩昌也挺威风:金盔金甲金光闪,狐狸双尾雉鸡翎;两扇征裙遮马面,密密扎扎钉金钉;左肋佩带青平剑,壶中有箭袋中有弓;坐下宝马卿鬃兽,三股托天叉在手中。丕显看罢叫:“辽寇,你坐稳马鞍听我报名!我家住代州府代州县,小李庄上有门庭。我的爷爷叫呼延凤,保国大将呼延寿亭。我的爹爹呼延赞,金鞭王他死在边庭。我是金鞭王之子呼延丕显,镇守就在英州城。你可是韩昌韩延寿?”韩昌听罢答应一声:“正是本帅把英州取,呼延丕显,虽没见过早就闻名。听说你十三岁就把边关下,拿住了国丈老潘洪。听说你双王在朝内,为了杨延景打抱不平,由大降小来到此,想想你屈情不屈情?你保这无道昏君有何用?不如投降幽州城!”一句话气坏呼延丕显,一催战马把枪拧,大骂:“韩昌你说话不算话,你曾说过不把中原再进攻。如今又兴兵压边境,攻破我大宋的雄州城。今天又把英州打,来来来,咱们二人比输赢!”韩昌大笑把双王叫:“我是为给郡马报仇横!拿我的好心没当好意,你在我面前休逞能!”二人杀在战场上,马来马往各显神通。呼延丕显枪法好,韩昌的三股托天叉门路精,力大叉沉心又狠,三股托天叉占了上风。他一叉当胸刺丕显,呼王一看吃了一惊,急忙侧身来躲闪,喀嚓一声叉挑左肋鲜血红!皮里肉外伤势不重,当时再战也不行。呼王圈马败下阵,带领人马跑回城。吊桥高绞城门闭,城头上多加火炮与灰瓶!八王和寇准把城下,回到州衙看英雄。有人给丕显把伤治,呼王叫八千岁莫担惊:“只受轻伤不要紧,怕那韩昌再来攻城!”他这话音刚一落,英州城四外起炮声。吓坏了贤王八千岁,难坏了天官寇莱公,郑王高王束手无策,宗保过来讨令出征。八王和寇准拦不住,小将军上马带兵出征。八王上城去观战,高王在后阵做接应。三声炮响城门开放,韩昌抬头看分明:马上端坐一小将,十六七岁长得精。盔明甲亮光闪闪,一马当先似神通。韩昌想:“宋朝的英雄杀不尽,不知这小将叫何名?”叫一声:“娃娃通名受死!”宗保说:“韩昌你要听清,我的爷爷杨继业,御封的金刀老令公;我的奶奶佘赛花,无佞侯本是宋王封;我的爹爹杨延景,他是三关大元戎;我的母亲柴郡主,生了我们二弟兄,我的弟弟杨宗勉,杨宗保就是我的名!”这句话他才出口,韩昌在马上长叹一声:“你十六七水也来打仗,小小年纪令人心疼!我进兵不是为把汴梁取,是替你父报仇打昏龙!你父和我的交情重,我岂能和你来交锋?真要伤了你杨宗保,对不起你父他的魂灵。孩子你要听我劝,跟我去到幽州城,叫你骏马得骑高官得做,北辽待你胜似汴京!”宗保听完双眉倒立:“你不知我杨家代代忠?我宁愿给中原的县官牵马坠镫,也不去幽州当活祖宗!”韩延寿一听怒火起:“小娃娃骂人太难听,趁你萌芽刚出土,给你个见草连根平!”三股托天叉分心刺,宗保端枪急相迎,二人马上交了手,风不让雪,雪不让风。宗保枪法虽然好,力量不佳又年轻,到后来战不过韩延寿,汗如雨下两膀疼,忽听后阵铜锣响,杨宗保趁机把马停,大叫:“韩昌你可听见,后阵给我把锣鸣。闻鼓进、闻金退,如不遵命受斩刑。今天先饶你一条命,明天再与你定输赢!”
其实,宗保眼看要败阵了,所以高君保在后阵才鸣锣收兵。不过年轻人好胜,嘴里不能认输。他这几句话可把韩昌气坏了:“你眼看就不行了还说便宜话?真是吃了豆芽菜歪着小嘴太会说啦!追!”韩昌一气,拍马就追杨宗保。
高君保正在后阵,一见韩昌追来,放过了宗保忙把吊桥绞起,然后紧闭城门,任凭韩昌叫骂。
回城以后,高君保和杨宗保都来到了八王的行宫,众将也在此处,大家一起商议军情,也想不出什么退兵良策。八王就埋怨寇大人:“你总说如果打了败仗就会有能人相助,如今雄州失守、英州被困,怎么也不见有能人来?这样下去非死在韩昌之手不可!”
转眼又过了三天,敌人每天攻城叫阵,可是没有人出城能战韩昌。呼延丕显经过这几天的诊治,伤也好了。寇大人对他说:“天一天天地冷起来了,眼看就要天寒地冻。韩昌困城,我们死守也非长久之计,因为城内粮草有限,到了一定的时候就会不攻自破。你在这里人熟地熟,好好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仁人志士可以出谋划策帮助破辽的?”
这一句话使呼延丕显突然想起一个人来,忙说:“寇大人,您这一句话倒提醒我了!现在城内的李家大车店,住着一位贩牛的老客任堂惠,他是我的六哥的生前好友,也会武艺。这个人和六哥德相貌很像,可以把他请来,叫他上城头冒充我六哥去吓退韩昌行不行?”
大家一听全都乐了,都夸这个主意好!寇大人听了,心里一块石头落地:“自己盼望的能人原来正在此地!哪里是什么任堂惠?分明就是杨郡马!”他心里虽然明白,但还不能明说。
八王这时问:“寇爱卿,你看这个办法如何?”
寇大人说:“可以试一试。不知哪位去请他?”
众人都说:“还是呼王爷去一趟吧!”
丕显说:“这有何难?我去。”说完就带了几个差人来到李家店。
店主李有财正在门口站着,那天晚上他和任老客去过州衙门,一见州官来了,忙迎上前去:“大人,您怎么到这儿来啦?”
双王笑道:“我来找任兄有事商量。”
李店主说:“他不在呀!”
“啊?他干什么去啦?”
李有财说:“我们这一片只有一口水井,供人喝还凑合,供他那八百头牛可不够。任老客给他的牤牛找水去了,大人您进店里等他一会儿吧!”
呼王一想,回去也没什么事,不如就在这儿等等吧,省得再跑一趟了,就和几个差人进了店,店主把州官大人让进任老客的屋里,沏上了茶,请大人等候。
郡马到哪儿去了呢?原来他听人说西门里有个温水泉,不论天气多冷从来不冻。郡马就像到那儿去看看,如果合适,每天就到那儿去饮牛。
郡马一边走一边打听,不太费事就找到温泉了。这个温泉虽然不太大,可是四周还有些空地和树木,在这里地方饮牛还是满合适的。他正在这里观望,只见从旁边的树林里出来了一个骑牛的老道。这道人头戴九梁道巾,身穿银灰色道袍,腰系水火丝绦,水袜云鞋。生得慈眉善目,花白的长髯,手拿渔鼓,肩上斜挎一个黄布兜,再看他胯下的那头牛更不一般,得有一般的两个牛大,一色青,牛毛就像青缎子一样光滑油亮,俩牛犄角盘卷着,犄角尖可向上挑着,两只眼睛好似两盏明灯!郡马一见,自己的八百头牤牛里找不出一头这样的来,心里不由自主地爱上这条大青牛了!两眼就一直盯着它。
哪知道老道骑着牛走到面前竟然停住了,而且笑着问:“这位施主可是姓杨?”
郡马听了大吃一惊,忙问:“这位道长您出家何处、道号何名?”
老道说:“贫道家在银雀山三清观,我名任道安。你可是杨六郎吗?”
郡马听完,“哎呀”一声,急忙跪倒施礼,口称:“叔父在上,侄儿给您叩头啦!”
这位道长原来是任秉任堂惠的亲叔父。杨六郎过去听任秉提过,他叔叔任道安出家为道,四处云游。所以任道安一说,郡马立即想起来了,而且一见了任道安又想起了任秉,不禁双眼落泪。
任道安说:“贤侄快快请起!你也不必难过,你和任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郡马说:“我对不起任贤弟,更对不起弟妹姜氏!万一将来宝童还在,我更是无言答对!”
任道安说:“你二人即是生死之交,他舍命救你也是应该的。宝童并没有死,而是跟一位高人学艺;姜氏也是个贤惠的女子,将来贫道也可以给你作证!郡马日后免了罪,可以动本给任秉追封就是。”
六郎说:“侄儿一定办到!叔父为何事来到英州?”
任道安说:“就为找你而来!贫道云游四海,到处为家。在代州听说你买了不少牤牛,又听说韩昌再犯中原,我就先到这里等你。如今韩昌兵围英州,你的牤牛大有用处!我今赠你宝书三卷,内系训牛演阵之法,你照书行事,定可大败辽军!”说完,又从身背后抽出一根皮鞭,对郡马说:“我骑的这头大青牛时久已训练好的,它专服这根鞭子的指挥。我把这头牛也留给你,它可以带领牛群去冲锋陷阵!”
郡马听了心中大喜,连忙跪拜说:“叔父此举真乃救国救民,功德无量!侄儿蒙恩非浅,受之有愧,愿拜您为师,今后多受教益!”
任道安笑了笑说:“好吧,也算是你我二人有师徒情份!”
郡马重又拜过师父,并请师父去李家店。
任道安说:“我不想久留,也不见其他人了。为师行踪不定,有事时自来找你,你的处境不利,要多加谨慎,以防奸人!”
六郎说:“徒儿牢记!”又再三挽留师父。任道安执意不肯,把阵书和降牛鞭交与六郎,下了牛迳自去了。
六郎无奈,只好拱手送别师父,然后牵着大青牛回到了李家店。
店主李有财迎过来说:“任老客,方才州官大人来访你,等了好长时间才走,不知有什么事。他说一会儿再来!”
六郎说:“好,我不出去了。”就牵着牛来到后院。
众人见任老客牵回来这么大一头牛,都围过来看。六郎说是刚买来的,叫伙计们把它单独圈起来好生喂养。六郎并没提刚才遇见道长之事,怕人多口杂,传出去误了大事。只是和董、宋二将说了准备要训牛,等待时机协助破辽兵。
这时,李店主进来说:“任老客,州官大人又来了,快去接一下吧!”
郡马说:“你们几位先回避一下吧。”就到店门口把双王接到自己的房里。
郡马问:“呼贤弟来找吾,有什么事情吗?”
丕显说:“现在韩昌带兵困城,眼看就要缺粮断草,八王的大军也败至英州,现有众将全敌不过韩昌,大家都很为难!打算把任兄请出来,上城头去冒充杨六郎吓退韩昌以保英州,不知任兄意下如何?”
郡马听了说:“喔呀,吾没有武艺,不敢去见韩昌!大人另请高明吧。”
呼王说:“不是叫任兄出阵,只要站在城头上就行!”
郡马说:“吾没有这个胆量,你们另想高策吧!”
郡马心想:“除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不然能不出头就不出头!”
双王又劝了几句,见任老客就是不应。没办法,他只好回去了。见了八王,呼王把任老客的话又学说了一遍。高君保说:“千岁,任掌柜胆子可不小,他不但胆大,而且本领高强!在雄州城外他劫囚车救我的时候,我是亲眼所见,他的枪法是跟六哥学的,比我们高!”
八王听了说:“既然他有本领、有胆量,为何不肯上城呢?”
寇大人心里早已经明白了,说:“这个任掌柜也许怕退不了韩昌不好看,也许还有些其他的想法,既然高王说他的枪法好,不如再去请他一次!”
八王说:“那谁去请呢?”
寇大人说:“得千岁您亲自去!”
“寇爱卿,一个贩牛的老客儿,他也叫孤王亲自去请?”
寇大人说:“现在韩昌大兵困城,英州实在危险万分!我们的战将虽然不少,可哪个能杀退韩昌?只要任秉能退敌,八千岁为国求贤又何必计较?”
八王说:“好,那孤王就走一趟!”说罢出行宫上了逍遥马,众将护驾齐奔店房。
来到了李家店,店主急忙报与假任秉:“八王千岁带着众将来了!”
六郎说:“麻烦你告诉一声,就说我不在!”
李有财一听,“怎么任掌柜架子这么大呀?”他不大高兴得走出来说:“任老客说他不在!”
八王听了顿时不悦。寇大人说:“千岁,一为江山的完整;二为黎民的安全,咱们不用他接!”
李有财听了,赶忙在头钱带路,到了任秉房门口喊了一声:“任老客,八王千岁到了!”
杨六郎再想躲都来不及啦!八王进来一看任秉,马上想想起了御妹张,眼泪就流下来了。众官员多没见过任秉,呀!这不是杨郡马吗?高君保低声给众将作了解释。
郡马此时忙过来见过八王和寇大人。寇准说:“八千岁亲自来请你了,任掌柜不要再推辞啦!韩昌说过见郡马不凡,现在眼看英州难保,你如上城冒充杨郡马,准能吓退韩昌!”
郡马说:“如果吓不退韩昌,怕给你们君臣再惹祸呀!”
寇大人说:“出了祸也不怨你!八千岁都来了,你再不去可不对呀!英州被困,你们大家也出不去城,一旦城被攻破,咱们全都完了!如果你这次解了围就下全城姓名,可是特大的功劳啊!”
寇大人这后一句话,是提醒郡马不要失去这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刘四海在旁一听连忙喊:“任老客,我们这二十多人和八百头牤牛的命可全在你手里了!”
董、宋二将说:“任大哥你去吧!你的相貌和六哥一样,老太君又把六哥的盔甲、枪马都送给了你,你就披挂起来上城头一站又有什么?只是记住别说南方话就行!”
郡马一看也不能再拖了,就说:“好吧。如果退了韩昌,八千岁也不要高兴;退不了韩昌,大家也不要烦恼!另外,董、宋二位贤弟也要随我上城。”
二将说:“我们上城有用吗?”
“有,韩昌不只怕杨六郎一人,也怕他手下的边关众将。到时候我一喊边关众将的人名,你们就大嗓门的答应就行了!”
八王和寇大人听完也乐了。假任秉叫众人先去北门等候,他去顶盔挂甲随后就到。
八王带众人离了李家店来到北城楼,韩场正带兵攻城骂阵。八王叫高君保喊:“韩昌你暂停攻城,我们有话说!”
韩昌还以为八王被困顶不住要投降了,就下令暂停攻城,在马上大喊:“赵德芳,莫非你要写降书吗?”
八王哈哈大笑道:“韩昌,你以为我中原没有能人了,又来兴兵犯境、烧杀抢夺,今天要叫你知道英州城的厉害!”
这时,郡马已然全身披挂来到城头,呼王安排了一些兵将装成边关众将,和董、宋二将一起登城。
韩昌听了八王的话,又大骂不止。八王说:“韩昌,你不必逞强,你来看这是何人?”
郡马挺身站到了前边,大叫:“韩昌,你好大胆!当初既写了降书,就不该又来犯我中原,我杨延景在此!”又大叫:“陈琳、柴干、孟良、焦赞!”董、宋二将答应一声:“有!”“在!”
“速速开城,待我去捉拿韩延寿!”
韩昌抬头往城楼上一看,果然是杨六郎!只吓得他“哎呀!”一声拔马就跑。辽兵的儿郎有不少见过杨六郎的,这下子可炸了营啦:“不好啦,杨延景没有死啊,快跑哇!”一个个就犹如丧家之犬,望影而逃!
城头上的八千岁和寇大人可乐坏啦!看来真是人的名、树的影,一年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叫军兵们注意防守,君臣们下城楼回行宫。八王叫假任秉也搬到行宫里来住,有什么军情好随时应付。假任秉说什么也不答应,非要回殿去照看自己的八百头牛。最后说:“只要有事情,八王可以随时派人去找我,随叫随到。”
郡马回到李家店,当天夜里就把恩师留下的牛阵全书取出来认真地读,里面专讲如何训牛和用牛作战的各种方法。郡马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自己的八百头牤牛大有用途。他一点儿也不觉得困了,一直看到了三更半夜。这时已是数九寒冬,外边挂起了西北风。郡马觉得有些冷了,就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忽然,听到有炮声和远处传来的喊杀声。郡马知道不好,大概是敌人夜间攻城!他急忙把书收好,也没来得及顶盔挂甲,提了大枪拉出马来紧了紧肚带,就牵马出店直奔喊杀声处而去。
书中暗表,韩昌退兵十里才稳住了大军。他猛然想起过去王强报给北辽的迷信里,提到过有一个叫任堂惠的人,相貌和杨延景相同。自己会不会上当了?又一想宋将连连败阵,连杨宗保一个孩子都出阵了。如果杨六郎真在,绝不能站在城上光喊而不出阵!他越想越觉得不是杨六郎,就马上带兵返回北门以外,传令四营的都督、平章、大小儿郎,今天夜里一定要打进英州城,活捉赵德芳!
辽兵们架起了青衣炮、红泥炮、牛腿炮、西瓜炮、灌满了砂子火药。韩昌又调动好马上步下的长枪手、短刀手、藤牌手、弓箭手,准时三更点炮攻城。
英州城上顿时大乱,灰瓶、石子、滚木、雷石一起往外扔。不好啦!北城墙被炮轰开了一个大豁口!宋军就喊开了:“城墙被炮轰开了,敌人要进城啊!”
探兵急忙报到行宫,可把八王吓坏了!商定由郑王和双王保驾,高君保和杨宗保二人前去迎战。
君保和宗保来到北城,只见被炮轰开的豁口被宋军临时用石头堆上了老高,军兵们在这里向城外开弓放箭,防止敌人从这里进城。
韩昌在城外督战,只需前进,不许倒退,谁若后退、就地正法!辽兵们一拨接一拨地向豁口猛冲,他们人多势众,宋军不好抵挡,有的辽兵就从豁口处冲进来了。
高君保和杨宗保两条枪左右开弓,杀了几个辽兵,后边的还不断往里闯,形势十分危险!正在这时只听远处马蹄声响,一匹战马飞奔而来箭一般地冲到豁口,高君保一看,正是任秉任堂惠到了。刚冲进来的几名辽兵被他一枪一个全扎死了。只听假任秉大喊一声:“要活命的辽兵快快闪开,我杨延景来了!”
这时,正有两个辽军都督杀到豁口,一个叫肖林,一个叫肖海,这哥俩想从豁口攻进去捉拿八王赵德芳,不想正遇上杨六郎!二人一听六郎通名,只吓得心里发抖、浑身发冷,十成本领还剩下五成。有心要不战败回,又怕韩昌就地正法,干脆宁死阵前,不死阵后,就大喊一声:“杨延景,你往哪里走?”
郡马心里正愿意叫他们喊哪,他们越喊杨延景,敌兵儿郎越不敢向前!不到喝一杯茶的功夫,肖林、肖海全被挑落马下。两位都督一死,辽兵大乱,犹如风卷残云般地往回跑,边跑边嚷:“杨延景太厉害了,二位都督都死了,快跑吧!”
郡马叫郡保和宗保守住豁口,自己带一部分军兵去追杀敌人。一直追出四五里路,郡马怕韩昌兵多再包围他,于是圈马回城。
郡马回到豁口时,天色已亮,冲进城里的少数辽兵早已全部被歼。郡马叫君保、宗保二人回去交令,自己依然回李家店。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