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大人叫声郡马郎:“你要关门准把我腿伤!”杨延景无奈把门开放,一见寇大人他慌里慌张,含羞带愧把话讲,尊声:“寇大人倾听端详,只因为万岁把潘家偏向,护奸佞贬忠良令人心伤!圣上传旨发配延景我,押差的高君保来见我的老娘,他二人商定一条计,诈死瞒名把我隐藏。杨家将从此辞官不做,我母亲要告老回故乡。为验尸六郎我棺材里躺,棺材下小洞透气我无妨!开关时延景我不敢喘气,文武官没看清我欺骗了君王。没想到双天官细心察访,怨君主不小心暴露我六郎。求大人高抬贵手宽宏大量,别把我这事往外宣扬!”寇准说:“客气话不要多讲,快跟我到灵堂去见八王。”此时节从门外走来君主,他张口结舌把脸吓黄。寇大人问君主:“你有何话讲?进府来句句话都把我诓。寇准我察言观色没有上当,才落得无茶无饭备受凄凉。适才间是君主你把路引,我紧随在身后注意躲藏。君主你多猜疑出口不逊,又骂猫又骂狗言把人伤。见八王我一定高这一状,你们恩将仇报坏了心肠。假扮阴曹把潘洪夜审,问出口供清洗了忠良。到今日不因该把我哄骗,也不因该没,瞒着八贤王!”一席话说得二人连声道歉:“望大人肚内行船海阔天长。”此时节东方发白天色渐亮,三个人到灵棚来见八王。
三个人来到灵棚来见八千岁,八王还趴在桌子上睡觉呢。寇大人说:“八王别睡了,郡马公活啦!”
八王醒来,闪目一看,不由大吃一惊:“啊!”往后倒退,眼都发直了,他以为活人见鬼啦!只见寇大人肩上还背着两只靴子,后面站着郡马和君主。寇大人说:“八千岁别害怕,杨郡马他没死!”
郡马、郡主此时连忙跪在八王面前,口尊:“请千岁开恩饶命!”
八王一时愣住了,不知是怎么回事?寇大人说:“他们二人是不好意思说了,我替他们讲吧!”接着,就把刚才的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
郡马说:“千岁,臣有其君之罪!”
郡主说:“请皇兄恕罪!”
八王上前搀起御妹,又扶起郡马,眼含热泪到:“御妹丈,可叫你把我疼死啦!慢说没罪,就是有罪,孤也不怪!”
郡马夫妻连忙谢过八王。
寇大人说:“你们全没事了,我可不完哪!”
八王说:“你还有什么不完之事啊?”
寇准说:“千岁在这里守灵睡大觉来了,我可是又挨骂、又扎脚、又装郡主。”
八王一听也乐了,说:“寇大人不必计较,叫郡主与你赔礼就是了!”
郡主马上又要向寇大人赔礼,寇准连忙拦住道:“嗳,几句笑话,何必当真!倒是这脚下的一双袜子,要郡主赔一双才好!”
原来寇大人追踪郡主之时,怕出声响被郡主发现,就脱下了靴子背在了肩上,找到郡马以后又急于来见八王,一直没顾得再穿。再说那袜底也早已弄脏了,不能再往靴子里穿了,所以,寇大人才叫郡主赔他一双袜子。
郡主刚才也没顾上看,此事一看寇大人果然只穿着袜子,禁不住也笑了,忙叫人给取来新袜,又叫人给准备了洗漱用具。等八王和寇大人洗漱之后,郡马把君臣二人请到客厅用早饭,此时天色已亮。
八王说:“现在太君被困黄土坡,派人搬取救兵,寇大人保我为帅,我保寇大人为先行,今天点兵起程。还是寇大人谋多智广,他说杨府有能人,果然妹丈未死。快跟我上殿面君,由妹丈领兵去黄土坡吧!”
郡马说:“我不能去见万岁呀!我诈死瞒名,蒙君作弊,万岁怪下如何是好?”
八王说:“有我做主!”
郡马说:“那样怕文武百官也不服。既然八王挂了帅,寇大人当了先锋,你们可以先在点兵去黄土坡。你们明着走,我在暗中跟随,到了黄土坡杀敌立功,绘图再见万岁,也好将功折罪。”
八王听完看了看寇大人,寇大人说:“也好!但郡马不要失信,一定要去!”
郡马说:“我叫你们出兵,我岂能不去?再说我母亲还被困在黄土坡,我一定不误打仗!”
寇大人说:“那句一言为定!八千岁,我们走吧,该去校场了。”
郡马夫妻把八王和寇准送出天泼府。
八王边走边问:“寇爱卿,你怎么知道我妹丈没有死呢?”
“千岁,那天开棺验尸后要盖棺时,大家往后一退,我却往前一步仔细看了看,看见郡马胸脯动了一下,我就知道他是憋住一口气,也肯定棺材里有透气的地方,所以猜定定郡马没死。”
八王说:“寇爱卿真是高人哪!”
二人来到校场,文武百官早已等候送行。八王以圣旨为印,点兵二十万。御总兵杨景邦随军出征,书童寇安也跟随寇大人去。
高君保心理可真有点儿着急啦!把八王和寇大人搬到黄土坡去,怎么能打仗呢?就偷偷的问寇准:“八王和双天官出征,这不是笑话吗?不但救不了太君,还怕你君臣有去无回呢!”
寇准说:“请少王放心,我和八王上阵,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如果没有能人,我们是不敢去的。”
高君保问:“能人在何处?”
寇大人说:“就在杨府,你还不知道吗?”
君保听了,没敢往下问。直到点齐二十万人马,八王、寇准和太宗、众文武官员分手。大家无不替八王君臣担心,暂且不提。
八王、寇准和高君宝率领大军赶奔黄土坡而去。这一天,大队正往前走,前面闪出来一座山峰,此山名叫太行山,有座山寨叫芭蕉寨。宋军刚要过去,从山上闯下两队人马拦住了去路。有人马上报与八王和寇大人。
八王说:“先锋官,出事了,没等到黄土坡就走不了啦!”一队是枪队,为首的是黑、红二将。红脸大汉说:“兄弟等候,看为兄的本领如何?”说罢,催马直奔高君保而来。高君保细看来将,见他红发红脸、豹脸狮鼻,胸宽背厚、膀大腰圆,头戴红缎扎巾,身穿红缎箭袖、红中衣,脚蹬厚底快靴,坐下骑浑红马,背后背一个大葫芦,手中端日月宣花斧,一派威武刚强之气!高君保看罢心中暗夸:“好将啊,好将!”当时用枪一点:“来将是谁,为何拦挡队伍?”
来将勒马抬头观看,只见高君保盔明甲亮,龙马银枪,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细腰乍膀,一派英雄之气。看罢用手一指:“你通明上来!”
高王道:“我乃高君保,随大军去征讨辽兵从此路过。尔等为何下山拦路?”
这位红脸大汉哇呀呀大脚三声说:“我与大宋朝的一兵一奖券是仇深似海!”说完,举斧子搂头盖顶往下劈来。
高君保急架相还,骂道:“匹夫好不讲理,你想动手不难,应当通明上来。高王枪快也不扎无名之鬼!”
红脸大汉说:“修要多问!”一连又是三斧。高君保气得大骂一声:“好山贼!”高君保怒催战马把枪拧,骂一声:“山贼野寇你不通人情!无名之辈你往哪里跑?”红脸大汉大笑三声:“高君保,你有多大本领?高君保丈八蛇矛分心刺,红脸汉大斧一摆急相迎。高君保的银枪如龙摆尾,红脸汉的大斧带着风声,上下翻飞似闪电,十人见了九人惊。高君保抖开银枪上下刺,红脸汉力劈华山奔天灵。高君保举火烧天往上架,当啷啷枪斧相撞震耳鸣。高君保心中暗夸山贼勇,红脸汉钦佩高王是英雄。四只虎臂空中舞,二马八蹄就地蹬。两匹战马一错镫,一个往西一个往东,红脸汉来了一个急圈马,可苦坏了君保这位英雄!
红脸汉来了一个急圈马回身,右脚离镫,马上一伸手抓住了高君保的绊甲绳。高君保知道不好,刚要用手抓住铁过梁,红脸汉用脚一踹高君保的马屁股,马往前一窜,红脸汉一把拉住君保,来了个走马活捉。红脸汉三声怪叫,眼望斧子队大喊一声:“来人,给我绑!”把高君保往下一扔,众喽罗闯上绑住高君保,连人带马押上山去。
杨景邦早已从后阵催马上来高声喊道:“山贼,快把高王送回来。如若不听,我们要扫平山寨!”
红脸汉见来人顶盔挂甲、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他也不等问姓名,论斧子便砍。杨总兵虽然武艺高强能征善战,但难胜山大王。他就高君保的心切,也就以死相拼。红脸汉假装败下,杨总兵赶过去,红脸汉把马拨回,大斧交于左手。他身后背着一个大葫芦,底下有一个烧饼大的圆活门,当中有一尺长的丝穗。葫芦里装的是硫磺火药丸,带有粘性,是他家的祖传暗器。用的时候一拉丝穗,圆门里边有弹簧,能把硫磺火药丸打出去,打到哪就粘住了,准把对方烧伤,非常厉害!红脸汉一件杨景邦要拼命,就用败中取胜法,用右手一拉丝穗,打出硫磺火药丸。杨总兵一心拼命没有防备,被火药丸打在身上,当时起火。
杨景邦忙圈马败下。寇准在后阵大吃一惊,等杨总兵跑过来,忙命弓箭手开弓放箭,挡住了红脸大汉。杨景邦急忙下马在堤上来回一滚,才把火压灭,可是身上已经带伤。
这时,寇准又听到队伍后面一阵大乱,有人喊:“不好了,八王千岁被一个黑脸山贼捉去啦!”
寇准一听,只吓得魂飞天外!忽闻听山贼捉走了八王,吓坏了双天官这位忠良,还没到黄埔坡就出了差错,可恨山寇太猖狂!带喽罗下山拦路不放,拿去了高君保不知死伤,杨总兵被烧伤退回营内,抄后路偷袭捉去八王。慢说到黄土坡八太君解救,眼前要过山寨也枉费心肠!八千岁如果有风吹草动,寇准我休再想返回汴梁。此时节心中想起阳郡马:“难道你三言两语把我诓?你叫我和八王先走一步,说随后就到保千岁无妨。中途路八王千岁遇风险,怎么还不见你杨六郎?”寇大人忙传下一支令,叫大队人马冲上山冈,拼死救回八王和君保,军兵们精神抖擞、刀枪飞舞旗幡飘扬。大军攻到半山腰上,山上边滚木擂石箭似飞蝗。颂兵有的把命丧,有的没死带重伤。寇准一见鸣金收阵,大队退下扎了营房。寇大人坐在中军帐,长吁短叹百转愁肠。这时候应有人来报,郡马单骑来到营房。
寇大人一听,真好似“旱田下了及时雨,多日断饮送米粮”,忙到营外把郡马接近大帐,请郡马落座。
六郎见只有寇大人在此,忙问八王和高王在何处?寇大人就把今日只是说给六郎。
六郎说:“我真担心八王他们在山上有性命之危!不知这黑、红二将姓字名谁?”
寇大人说:“郡马你若早来,也就不会出事了啦!”
六郎说:“我只算计你们还到不了黄土坡,谁知道中途又遇见山贼拦阻撒野!只要八王和高王不死,我定能把他们救回!”
寇大人又对郡马说杨总兵被火药丸烧伤,带郡马到后营去探望。然后给郡马备饭,郡马吃过饭天色已晚,就休息了。
第二天,杨郡马全身披挂出征。寇大人带兵五百给郡马观阵。三声炮响,郡马出营,来到山下抬头观看,见山上周围是拦山大寨墙、灰瓶、火炮,弓箭手戒备森严!郡马用枪一指高声喊道:“呔,喽兵们听了,快报与你家寨主,把宋八王和高君保送下山来!不然我要杀上山去,刀刀斩尽,剑剑诛绝,老少不剩,片甲不留,叫尔等全山尽没!”
时间不大,只见山上寨门大开,闯出两队喽罗左右分开,冲出一匹乌骓马。郡马抬头仔细瞧,跑出战马似海蛟,马上坐着一员将,身材足有八尺高。浑身穿青遍体皂,英雄大带系在腰,黑色脸膛如墨染,眼如铜铃口似血瓢。皂缨枪在手中握,身后斜插虎尾钢鞭两条。郡马看罢高声喊,大叫:“山贼你要听着,占山为王应替天行道,为何你与朝中兵将把手交?捉走八王和高君保,杨总兵也被暗器烧!今天我带兵来征讨,劝你们帮助宋兵灭北辽,立功得胜回京转,五凤楼上把美名标。如若不听良言劝,休怪我要把山寨抄!”黑汉听罢哈哈笑:“我倒要看看你武艺有多高?”六郎说:“你想动手先把姓名报,我不把无名之辈的首级削!”黑汉说:“高山点灯亮千丈,大海栽花有根苗。家住我府并我县,我家村庄地势高。我姓我来我叫我,我是你二爷你仔细瞧!”杨郡马闻听心好恼:“今日我叫你命难逃!”黑汉一听把牙咬:“我要取你的性命把气消!”说着枪奔杨郡马,六郎也催开马龙骠,手中大枪真玄妙,二人马上比低高。黑大汉枪沉力不小,恨不得要下郡马命一条,六郎的枪法快中取巧,那黑汉只累得汗水似瓢浇。六郎说:“我劝你赶快归大宋,低头认输我把你饶,只要你送出八王和高君保,我把你大罪一笔勾消!”
杨郡马枪法受过真传,抖开这条枪如摇头的狮子、下山的猛虎、出水的蛟龙!(赞)一扎眉头二扎口,三扎前心四扎肘,五扎金鸡乱点头,六扎怪蟒穿裆走。七扎双腿八扎马,九龙摆尾一抖手,十人遇上九人死,大罗金仙也难走!
黑大汉渐渐只能招架不能还手了,大叫一声:“我要回山去也!”圈马败走。六郎岂肯放他?一催战马追了下来。
郡马是罕见的英雄,战马也不是一般的坐骑!(赞)说起这匹马,长有丈二,高有八尺,头上长角,肚下生鳞,口咬嚼环,登山如云。左边有日,右边有月。头像篓斗,眼似明珠。毛长一拃,飞身前扑。
六郎枪眼看要扎着黑汉了。这时,斧子队里又冲出一名红脸山王,叫声:“兄弟闪开,我来会他!”让过了黑汉,斧子一摆拦出了六郎。
郡马见此人身后背一个大葫芦,知道火烧杨总兵的定是此人。红脸汉问到:“你是哪家?”
六郎说:“我家住汴梁天波府,我父杨继业金刀老令公,我母佘太君官拜无佞侯。我名杨延景,在往下就是郡马爷是也!”
红脸汗一听,往后一带浑红马,上下打量郡马一番,说:“你是杨家将?”“正是!你是何人?应报真名。如不报名不算英雄!”
此人听完,哈哈大笑:“我不想通名。绝不是胆小怕事!如胆小怕事,就不拿八王和高君保了。告诉你,我与大宋朝仇深似海!我乃河北翼州人氏,姓孟名良字伯昌。”
这孟良为什么和大宋朝有仇呢?说来话长。原来,孟良的爹爹叫孟仁杰,和那个黑脸大汉焦赞的爹爹焦鸿亮两人结为金兰之好,二人一块保过高行舟。高行舟一死,焦鸿亮回了太行山下崔家庄;孟仁杰回了河北冀州孟家村。孟家祖传使斧子和火葫芦,孟仁杰就都传给了儿子孟良。孟良文武全才,但性格粗鲁。孟家镇有个千户,千户这个官多大啊呀?管着一千户人家,也就是镇子上最大的官了。这个千户叫万事通,他仗势欺人,无恶不作。有一次万事通正在调戏良家妇女,被孟良看见了,他就把千户打了一顿。万事通当然怀恨在心,就花钱买通了冀州知府,把孟仁杰抓紧府衙借词关押了一个月。放出来以后孟仁杰气病了,没过多久就死了。孟良大怒,埋葬了父亲以后,不顾家里的阻拦,三更天进城火烧了府衙,又砍死了万事通。为避官府追捕,只好离家出走,信马而游。最后来到北辽,走遍了永平、劳亭、三合、哈风、遵化和幽州,学会了这六个地方的语言。水流千遭归大海。他还是想自己的故乡和亲人,就又回到了孟家村。哪知道全家早已被抄得无影无踪,不知道谁死谁活了。他无家可归,只好出走。这一天,来到太行山芭蕉寨,遇到一人劫道,原来正是蕉鸿亮之子焦赞。二人相认之后上山,立志要招兵买马杀尽大宋官员,以给全家报仇。二人早已传下命令:凡遇到大宋官员、大小三军,无论好坏,一律劫杀!
昨日八王带兵过山,喽啰报与孟良、焦赞。孟良带斧子队、焦赞带枪队下山。
孟良说:“我打头阵,你在后面见机行事。如得更,可以带人抄他的后路!”
结果孟良战高君保时,焦赞就去抄后路,一见八王穿装打扮与众不同,知道是宋朝的大官,他就一阵乱杀,捉拿了八王。八王不会调兵,又没有战将保驾,被捉上了山。孟良也捉了高君保,一起押到后山。
今天六郎骂阵,焦赞说:“昨天你打头阵,今天该我的了。”
孟良说:“好!”结果焦赞败给了六郎。若不是孟良接应的快,焦赞非死不可!
孟良上阵一问,也知道杨家将是保国卫民的英雄,他才报了真名。孟良通报真姓名,倒叫六郎吃一惊:“既然你是功臣后,为何与大宋有仇横?”孟良说:“我全家死在大宋手,此仇不报气难平!我虽然没见过杨郡马,早就听说你的英名。你全家忠心保大宋,可落得什么好收成?汴梁成文官和武将,都比不过奸贼老潘洪!他逞凶霸道把人害,全仗凭儿女在西宫。金沙滩杨家将死得苦,潘仁美和北辽有沟通。宋王差一点儿和高君保,押在我们后山中。你如听我良言劝,你做元帅我当先行,先打东京灭大宋,后打北辽幽州城,统一天下我不要,保你郡马当朝廷。”六郎闻听一声笑:“你也知道我杨家是保国忠,辽邦兴兵侵大宋,杨家带兵去北征。潘仁美老贼丧了命,杨家已经把气平。延景岂能把山占,忠臣决不落骂名!”孟良一听冲冲怒:“杨六郎,你不知好歹不认宾朋!别看我兄弟败给你,我能叫你斧下来丧生!”
孟良满心愿意叫六郎和他一同占山灭宋,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气得他举斧直奔六郎劈来。
六郎拧枪,二人杀在一处。打了几个回合,孟良一圈马,说声:“姓杨的,回头见吧!”就摆下去了。
六郎想:“他还没,为什么圈马而回?噢,要放火烧我。”六郎策马就追,但是不错眼珠地盯着孟良的举动。孟良一见六郎追来,心想:“不用火烧你,你也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一拨战马,斧子交与左手,右手一拉葫芦穗,崩簧一响,火药丸打出去了!
六郎早有准备,右脚甩镫,左手向下抓住铁过梁,一伸右腿平躺在马旁,来了个镫里藏身!火药丸没打上,从马上飞过去了。孟良的马这时和六郎的马一错镫,孟良的马在左边,六郎右手拿枪一起身,正扎在孟良战马的右大胯上。这匹马疼得儿儿乱叫,这下子把孟良摔在地下,六郎脚已入镫,催马闯上用枪尖压住孟良说:“我看你再动!”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