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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回高君保突围撅兵将寇天官背靴访六郎

二人大战起征尘,韩延寿暗暗奖佘太君,不管三股托天叉刺得多狠,要想取胜是枉费心!别看太君年纪大,功夫不老武艺超群。韩昌是北辽第一名将,佘太君久经大敌勇冠三军,韩昌巧打太君智战,战鼓声声威震耳轮,两匹战马来回转,尘土飞扬天地昏。一边想夺取大宋为肖太后,一边是一片丹心为宋主君。你来我往不分胜负,左拼右杀直到黄昏。韩昌说:“天色已晚不能再战!”太君道:“明日再战把高低分!”说罢二人圈回马,带领三军转营门。太君回到帅堂坐稳,两旁站下众位将军,太君说:“韩昌力大武艺好,营中难找胜他之人。他三十万大军把城困,粮草一断怕大祸来临。现与大家来商议,我打算派人搬兵见主君,等兵将来到两军阵,兵合一处再杀敌人!不知众将可同意?”众将齐说:“就依太君里,”元帅说:“搬兵也得要勇将,闯不出辽营也白费心。”言语刚落转过高君保,施礼就把元帅尊:“请给末将一支令,我做闯营搬兵之人。”太君说:“高将军一定要谨慎,不知何时可动身?”君保说:“就在今夜三更里,太君把奏拆交与将军。转眼之间到深夜,太君点兵三千人,带领八姐和九妹,齐送君保出南门。冲到辽营杀声起,如同老虎人羊群,三口大刀东杀西砍,一杆长枪让辽兵断魂。杀过七层敌军帐,越过八面儿郎军,高君保飞马朝前奔,太君这才放了心,八姐、九妹又杀了一阵,母子三人才返回城门。再说突围的高君保,催开坐下马麒麟,路过边关不停步,连夜赶路往回奔。过了一镇又一镇,跑过一村又一村,人困马乏不歇脚,第三天清晨到了午朝门。

高君保兼程赶路,两天三夜来到京城午朝门外。人也到了,精神也散了,只觉得头晕眼花一阵心慌,从马上掉在地下,当时昏迷不醒。御林军认识少王爷高君保,连忙上报,传达官上殿报与太宗,太宗叫人把君保抬上殿来,忙叫御医给君保诊治。君保征袍上虽然带血,可身上没伤,只是由于劳累过度而昏迷。御医给送下稳心丹后,时间不大,高君保缓过来了。太宗和众文武大臣才放了心。

高君保睁眼一看,自己躺在金殿上的一张软床上,急忙翻身起来给太宗施礼。衬太宗拦住说:“爱卿先别动,现在觉得如何?”

高君保说:“在午门外,臣不知不觉地掉下了马,现在已经好了。”

太宗这才问:“爱卿由何处而来,前方战事如何?”

高君保忙取出老太君的奏拆交给太宗。太宗看完,当时变了脸色,说:“众位爱卿,不好啦!杨排风得了解甲风不能征战,北辽元帅韩昌又领二十万大军进攻中原,现在一共三十万大军把太君的兵马困在黄土城。高爱卿连夜闯营,回朝搬救兵来了!”

众文武一听,不禁全都焦急万分。唯有东台御史黄守义觉得这回可逮住理了,连忙说道:“吾皇万岁,您看如何?臣再三拦阻不叫太君出征,太君不听,寇大人也不满,结果呢?敌众我寡、弱难胜强,还是谈和,才能安全无事……”

他刚说到这儿,寇大人拦住道:“万岁不必为难,家贫出孝子,国难显忠臣!可把八王爷请来,共商哪个领兵。”

黄守义说。“好,不求和,我倒要看看谁能挂帅?”

太宗说:“高爱卿先回府休息等待音信,朕派下领兵之人,再给你送信。”

高君保遵旨回府。太宗命人去南清宫请来八贤王,把太君的求救奏拆交与八王看过。八王可着急啦!杨家将男的全死了,女将出兵又被困,这还了得!,忙说:“叔皇可以问问哪位将军可挂帅去救?”

太宗说:“众位爱卿,你们哪个挂帅呀?”

群臣不敢搭话,杨家将都不行,谁还敢去呀?

黄守义又说话了:“万岁,为臣看没人敢去。杨家将都不行,谁还敢去和韩昌对阵?”

话音刚落,有人搭言:“万岁,臣有本奏!”

太宗一看,是寇莱公,说道:“寇爱卿请讲。”

寇大人说:“万岁免忧。天子脚下藏龙卧虎,金殿之上就有能人。”

太宗一听十分高兴。文武百官可全都担惊了,不知道寇大人要点哪个。太宗说:“寇爱卿,你说的是哪一家呀?”

寇准说:“八王千岁就能挂印为帅,到黄土坡救太君,退韩昌,准能马到成功!”

八王一听就吓了一跳,心说“寇准,有你的,你这不是成心捉弄我吗?”

太宗说:“皇侄,寇爱卿保你挂帅,你看如何?”

八王说:“寇爱卿,孤王有何本领能退韩昌、救太君哪?”

寇大人说:“臣以为八王千岁很有智谋,将在谋而不在勇,兵在精而不在多。八王如挂帅远征,定能易如反掌!”

八王一生气说:“好!既然你说我能挂帅,我不能不为国出力!叔皇,我为元帅,我要一个先锋。”

太宗说:“你要哪个?”

八王说。“我要寇准。”

文武百官全都很奇怪,这不是开玩笑吗?可看看八王和寇准,俩人全很严肃。

只听寇大人说:“臣愿前往!”

八王说:“你我今天回府准备,明日校场点兵二十万去打韩昌!”

太宗当然对八王前去并不放心,可是两个人都说愿意去,他也不能阻拦,只好退朝,说明日校场送行。

八王气冲冲地回到南清岛坐在书房前思后想:“寇准为什么这样做呀?分明是去送命啊!越想越气,叫御总兵杨景邦:“把寇准给孤叫来!”。

话音刚落,外边有人来报:“寇大人求见!”

八王说:“来得正好,叫他进来里!”从外边走进来寇大人,施礼见过八王君,寇准一旁落下座,八王恼怒面色阴沉。开言有语叫寇准:“你叫孤出兵是何因?孤不能提枪把刀舞,孤不能战场杀敌人,孤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恨,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双天官抱腕尊:“千岁,您只管挂帅别担心!”八王问言“难道你能战韩延寿?寇准说:“臣不会刀枪只能文!”八王说:“你只能文来不会武,孤主也没有领过三军,你叫孤挂印为元帅,你算得什么忠良臣?”寇准说:“千岁且息雷霆怒我们去天波府里请能人!”这一句话不要紧,惹得八王泪淋淋:“提起天波无按府,孤王不住好伤心。想起了郡马杨延景,一死身亡命归阴。只剩杨府众女将,还有年迈老太君,黄土坡上遭围困,天波府哪还有能人?”寇准说:“即使我寇准没说对,临行前您也应去杨府门,一来给郡马吊吊孝,二来别郡主表表兄妹的情意深。”八王点头说声,“好,我二人马上就动身工”

八王也没带保驾的,和寇准两匹马直接来到杨府,家人忙去通报,郡主把八王和寇大人迎进去,见完礼,八王说:“御妹,我和寇大人明日要出征,今日来参灵吊孝,和御妹辞行!”

那位问了,郡马死了多少白子,怎么还不埋呀?这不是平常人家三五天至多七天就埋了,这是郡马、少令公,至少也要放七七四十九天!

郡主说:“不敢有劳千岁和寇大人前来吊孝。”

“先死者为长,郡主不必推辞了!”

郡主说:“既然如此,多谢千岁和寇大人!”君臣三人起步乘倒灵棚。天井院内高搭灵棚,四面八方挂满白续,木灵棺禅当中放,灵牌上写着郡马名。八仙桌上摆着五供,烛光点点照得明。三人灵前施过礼,郡主顿时放悲声:“叫声夫君你死得苦,舍我母子你赴幽冥,原指望白头能到老,不料想中途你丧生!如有夫君你在世,老母亲岂能去远征?你坑了母亲苦了我,叫你十声你十不应!”柴郡主哭得肝肠断,八贤王哭得更伤情。唯有双天官寇准,不住地偷看柴美蓉,劝了八王劝郡主,兄妹二人才止住悲声。

八王和郡主血哭声以后,寇大人突然说:“郡主不必难过,一会儿郡马就活了。”

这话可把郡主吓了一跳:“寇大人,我家死丧在地,你怎么还开玩笑呢?”

八王也不高兴了:“寇天官,郡主难过万分,你怎么还说笑话呢?”

寇大人说:“王爷,郡主,笑话有时候也可以弄假成真。备不住郡马一听我们都在盼望他,他又活过来了,那时,郡主你夫妻团圆,八王你君臣见面。郡马出兵去征讨韩昌,王驾千岁你不乐吗?”

八王说:“寇准你疯了吗?怎么说起胡话来啦?”

这时,郡主偷偷对身旁的丫环使了个眼色,丫环说:“八王千岁,郡主连日悲伤,体力不佳,千岁痛心也有伤玉体,是不是和寇大人该回府休息?”

八王看了看寇大人,寇大人说:“我们明天出兵黄土坡,今天不走了,替郡主守灵。”

郡主说:“不敢有劳千岁和天官守灵,请二位回府吧!”

要依八王呢,走就走吧!寇准却偷偷地对八王说:“现在就走,能人可没有!明天咱二人怎么出兵?”

八王说:“不走就有能人吗?”

寇准说:“今晚守灵,准有能人。”

八王说:“好!御妹,今晚你休息,我和寇爱卿守灵。”

郡主说:“那就请八王和寇大人多辛苦吧!”说罢,郡主退下。

这时灵棚里没别人了,八王说:“寇准,咱还没吃饭哪!”

寇大人说:“郡主有意把咱们饿跑了。她不管饭不要紧,咱们找个家人来。”

这时,有个家人路过,寇大人把他叫住了,说:“我和八王守灵,你们郡主连顿饭也不管哪!”

家人说:“现在连郡主自己也不知道吃饭了!”

寇大人说,“你给我们上酒楼要桌酒菜,叫他们给送来。”

家人说:“遵命!”

八王说:“寇大人,咱这是多没有味儿啊!”

时间不大,酒饭送来了,二人就在灵棚内吃喝起来。八王想妹丈、疼郡主,吃不下去,寇准可连吃带喝,还说:“千岁得吃呀,明天还得出兵打仗哪!”

八王说。“寇准,咱先得说好了,去打韩昌,我可不行!”

寇准说:“那您也得多吃点儿,不然今晚守夜可顶不住!”

八王也只好吃了点儿。吃完了,由醉仙楼的伙计把碗碟收拾好。寇准说:“千岁,您请客吧!”

八王心说:“寇准,你可真能算计!”八王给了钱,伙计走了。天色也晚了,家人给送来一壶茶。君臣二人喝足了茶,夜已深了,天波府内冷冷清清,连个人影也没有。八王也累了,趴在桌子上就要睡。寇准说:“千岁可别睡觉哇!”

八王说:“不睡觉干什么呀?”

寇准围着棺材转了两圈,又用手拍拍。八王说:“你拍它干什么?”

寇准说:“听听里边有人没有!”

八王说:“听得出来吗?”

寇准说:“千岁,这您可外行啦!里边有人,声音是呼呼的!里边没人,是嗵嗵的,象敲鼓一样。”

八王说:“里边有人吗?”

寇准说:“有。”

八王叹了一声。寇准又拍着棺材说:“郡马,你出来吧,我们在外边等着你哪!别装蒜了!”

八王说:“寇爱卿,你要是再瞪着俩眼说鬼话,我可要跑了!”

寇大人说:“我说的不是鬼话,是实话!”

又接着说。郡马,太君被困黄土坡九死一生,我与八王明天发兵,你想,我们君臣二人能打得过韩昌吗?八王千岁若有个好歹,你不心疼吗?再说潘家的人已经全死了,郡马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

八王越听越发毛,说:“寇准,你跟谁说话哪?你若再不住口,我可一定躲开你!”

寇准说:“好,我不说了,千岁身体疲劳,就请休息吧!”

八王也确实累了,时间不大,真睡着了。

寇大人就躺在铺地的白毡子上,头不躺在地上,把耳朵挨着地,就为的听声音听得远。时间不大,果然听到有脚步声。他心想:“来人了。”故意地打呼噜装睡。不一会儿,偷眼一看,果然是郡主来了。

郡主看了看八王,又看了看寇准,微微一笑,转身就走了。寇准连忙起来也跟着走,刚走两步有了响声,郡主一回头,寇准急忙躲开。他怕再叫郡主听见动静,急中生智,把靴子脱下来了,用带儿一系,往肩膀上一背,光着脚,瞄着郡主的人影往前走进了后园。

郡主忽然又猛一回头,大人忙躲在一棵树后。郡主心里也有些害怕,虽然是自家的花园,可是夜静更深,哪能不怕?就抖抖精神,壮壮胆量问了一声:“谁?”

寇准暗笑:“我。能告诉你吗?”

郡主又说:“别以为蹲在树后我没着见,我早瞧见啦!你敢出来见我吗?”

寇准心说:“好厉害的郡主,换个别人也早叫你给诈出来拿,你还是没看见我,若不然,你绝不到后花园来!我可不能上当。”

这时,又听郡主自言自语地说:“哪来的人哪?真是自己吓唬自己!也许是只猫?”说着,又往前走。

寇准心想:“现在说什么都由你,骂我我都不还嘴,等找着六郎再算帐!”寇莱公又跟着走下来了。拐弯抹角,前边有个假山,寇准躲在一个葡萄架后偷看,借着月光见郡主把假山上的花盆一盆一盆地全搬开,这时闪出一个小门,有灯亮透出来了。郡主伸手拍了三下,就听里边直人问:“谁?”

“郡马,是我呀!”

这一句把个寇淮乐得差点儿蹦起来l又听到郡马的声音。“快进来!”只见郡主进了小门,门又关上了。寇大人急忙赶过来,他哪光着脚走过路啊?脚踩到石头棱上,真疼啊!此时也顾不得了。他到了近前一看,花盆堆在旁边,小门缝透出一线灯光。他把耳朵贴在门缝上,就听里边低低的声二音:“郡主,你怎么把我忘了?这一天也没给我饭吃!”

“唉,别提啦!八王爷和寇咕嘟来了。”

寇大人一听,“嗬!还给我起了个处号,我可没咕嘟过好人哪!”又听郡马问:“八王和寇大人干什么来啦?”

接着又听郡主把白天的事对六郎说了一遍。郡马说:“母亲被困派高王搬兵,朝中谁能挂帅昵?”

郡主说:“听说是八王为帅,寇大人为先锋。”

郡马说:“这是谁出的主意呀?叫他们去打仗,不是自取其祸吗?”

郡主说:“我也是不大相信!不管谁出兵,你也不能出面!不然就是蒙君作弊,罪该万死!”

郡马说:“我担心老娘啊!”

“你放心吧,自有人去救!”

“他们君臣走了没有?”

“唉,要是走了,我不早就来了吗?他二人非给你守灵不可,我怎么叫他们走,他们也不走。现在他二人在灵棚睡着了,我才来。”

郡马说:“你可要注意呀,怕的是寇大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在灵棚里跟你说的那些话,可全是话里有话哪!把水给我吧,渴坏啦!”

“哟,我忘了把水拿来了,你等会儿吧!”

听至此,寇准急忙躲开。果然小门开了,又听郡马说:“郡主,越快越好。小心寇大人”

郡主答应一声走了,小门又关上了。

寇大人想:“我得趁这个机会叫门去,不然一会儿郡主回来就不好办了!”他急忙走过来用手拍了三下,就听里边问:“谁?”

寇准一想:“糟了!我若说是寇准,他准不给我开门里小门里边有没有地道,我也不知。如果有活地道,他再跑了!我上哪儿找他去?没办法,委曲一下吧。”于是就把鼻子一捏,装了女人的声音:‘郡马,是我呀!”

“噢,郡主,等我开门!”

郡马把门打开,一看是寇准,“哎呀,不好!”

刚要关门,寇大人早把大腿伸进来了,郡马一关,寇准大叫道:“掩着腿啦!”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