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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欧阳莱

“不爱。”

许穆森回答的斩钉截铁,我竟一时语塞,只好干笑了几声算是回应。

他略有不满:“你笑什么?”

我用手揉了揉鼻尖,嘟囔道:“你们男人真可怕,爱的时候狠命爱,不爱的时候随手丢。”

我明显感觉到了车速提升,我想许穆森一定是有小情绪了。

他果然冷冷开口:“你在意什么?”

我蹙眉,毫不介意地道:”我说过很多遍,我不需要你报恩。“

许穆森疑惑:“报恩?”

我掏出手机随便按着:“之前我帮你,是觉得你是个不错的男人,后来我嫁你是因为你大方随手就给我一个公司,再后来”

我急忙打住,眼珠子转了一圈换了语气:“后来的事我就不提了,这要是放在古时候,我算是帮了你两次,所以你现在要报恩。”

许穆森表情总算松缓了一些:“你继续。”

我饶有兴致地放了一首网络大热的独立音乐人的歌,伴着悠扬的吉他前奏,我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起了报恩:“你看,我算是救你出火坑的恩人,所以啊,你送我公司也好,照顾我看病吃药也好,这都算作报恩的范畴,但我这个人嘛,一向不近男色,所以你用不着以身相许。”

此番轮到许穆森干笑,我也问他:“你又笑什么?”

许穆森轻轻看了我一眼:“你闲了几天看什么电视剧了?”

我瞪大眼睛:“我说报恩着呢,怎么又跟电视剧扯上关系了?”

许穆森微叹一声:“越来越没有一个老总的样子了。”

我倏地抬眼,眼神锐利:“你说谁?”

他将车顺遂的停进车位,而后转过身伸手护着我顺便替我解开了安全带:“当然是说你,越来越像脑残少女了。”

我佯装严肃:“我可好久没听人用少女俩字儿来形容我了。”

他扬唇浅笑:“真不知道你这二十五年都受了哪些教条主义的熏陶。”

我欲再争辩,他却开门下车,又到我这侧开了车门,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的胳膊下了车。

我嫌他拽的手腕疼,于是挣扎了两下,谁知许穆森沉声威言道:“酒店门口可都是你的达官贵胄,小陈总不是一向识时务认大局,演戏一流吗?”

我四下一看,确实有零星的客人从停车场朝酒店大堂走去。

于是我调整了心态,顺道清了清嗓子,反手握住了许穆森的手,面不改色的道:“那个,我们进去吧。”

我能感受到许穆森也反手过来紧紧地扣住我的手,十指紧扣的感觉就是无限的温暖并且让人心猿意马。

我被他这样牵着走过酒店大堂,许多认出我们二人的宾客都无一例外的与我们打招呼还不忘夸赞我们新婚夫妇鹣鲽情深。

市长千金的婚宴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奢华气派,反倒低调朴素,婚宴场地与菜品不及我与许穆森那场婚礼的十分之一。

不过放眼望去寥寥十五桌客人,随便拎一个出来跺跺脚都能让整个核心地带的经济发展区域抖几抖。

所以这场婚宴的价值不在于外在的浮夸摆设,而是每一桌的座次以及每个人身上闪闪发光的项目和合作计划。

我一下子显得有些兴奋,于是喜极生悲,也不知怎的,咳嗽袭来,感觉肺都要从嗓子眼飞出来。

许穆森忙将我肩膀揽住,关切道:“怎么了?”

我忙掩着嘴摇头说“没事”,许穆森却满眼沉寂,低低地道:“都说了不带你来。”

我顺了顺胸口:“哎呀没事,这多好的机会啊,快,给我介绍一下,那桌,就主桌那桌,都是谁。”

我想我看见一切生意合作的可能性眼睛里都是发光的。

许穆森无奈地看着我,一时语塞,也不理睬我的要求。

正当我想再死缠烂打一次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仿佛从极寒之地飘来的声音。

“陈乔西。”

有人叫我的全名,除了让我觉得没礼貌之外也不由得心中惊了一惊。

我回头,看到来人心中却是一咯噔。

我不是不认得这声音,虽然数年未见,但是结下的梁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抹去的。

特别还是一个大梁子。

我挤出一个十分虚假的笑,冲来人说道:“莱姐姐,好久不见了。”

欧阳莱是哥哥生前最后一个女朋友,我曾因不喜欢她而处处刁难她,最后一次见面是期间回国过暑假时,我硬生生拆散了她与哥哥,订了婚也被哥哥给退了,说实话,我是有些后悔的,不过欧阳莱也配不上陈乔木。

我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

欧阳莱画着精致的妆容,蹬着十二厘米的高跟,手里拿着G家限量铆钉手包,本就高挑瘦削的她留着黑色长发,额上是厚重的齐刘海,气场冷艳颇有一种东方超模的感觉。

她比我高出半个头,所以看我的眼神是居高临下的不屑,她提着嘴角说:“还没回国就听说你傍上了比你们家还有钱有势的许家,我还以为你有多高尚呢,怎么这些年不见,也变得这么现实市侩了?”

我干干的笑了两声,也并没有留什么情面:“这么多年不见,你说话还是这么尖酸刻薄。”

她倒不恼怒,而是妩媚的大笑:“你可是毁了我一桩婚事的罪魁祸首,要不我好歹在你哥死后还能拿一笔巨额家产吧,也不至于现在整个陈家都归你了。”

她这话说的露骨,我立即黑了脸沉声警告道:“欧阳莱,我哥哥跟你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他都已经去世了,我希望你拿出些尊重。”

她用手捂住嘴巴笑得花枝乱颤:“哦哟,小姑娘长大了牙尖嘴利了不少呢,不过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心眼小,到现在单身都是因为爱着你哥走不出来当年的那场退婚风波,就这,还不能让我挖苦挖苦你,过过嘴瘾?”

我将眼光打磨的尖利冷冽,一言不发的看着她,此时许穆森却慢悠悠地开了口:“早都听说闻名纽约的著名新锐摄影师欧阳莱小姐要来赴宴,我原以为是个清新脱俗的艺术家。”

许穆森顿了顿,十分装腔作势的抚了抚衬衣袖口的精致别针:“没想到,欧阳小姐真实的不像个艺术家。”

欧阳莱眼睛一瞟:“你是在说我庸俗市井?”

许穆森敷衍一笑:“艺术本就是雅俗共赏。”

他拉了拉我的手:“我与太太还要去祝贺新人,欧阳小姐请自便。”

说完,便拉着我走了。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许穆森的侧颜,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刚才,是在替我出头吗?”

许穆森并不看我:“你有多少仇人?”

我认真的苦思冥想:“我这性子确实得罪了不少人,我寻思着你还是去学个跆拳道什么的吧,以后护着我的时候说不过了就开打。”

许穆森轻轻地瞟了我一眼:“你不是说,让我别报恩么?”

我将眼珠一转:“谁说的?我说的?不可能吧哈哈,那个,我渴了。”

他将我按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顿声道:“在这等着。”

我欣喜点头:“那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