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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遮掩丑闻

太子原本不想再搭理他这位四姨母。

上次听了她之言,却弄巧成拙,不光将陶家表妹助力给了新冒出来的三弟,还害得自己的正妃被谷有金那个假货折辱。

这股郁气,换了谁都不能忍。

可是现在,陶慧茹信誓旦旦,说她知道三王妃的隐秘,还真是将他的好奇心勾起,想要知道陶慧茹要说什么。

不过这四姨母还真是京城宅门里的包打听,知道他如今短了些耐心,上来就道出来三王妃婚前的一段隐秘。

原来这陶雅姝在容林女学时,居然胆大包天,跟女学的男夫子廖静轩暗中结下情愫。

当初她入宫对陛下冷冷淡淡,也是因为心有所属的缘故。

太子听得眉头舒展,连忙问:“你说得可都是真的?我那三弟,岂不是头顶绿云而不自知?只是……你光偷听了她和楚琳琅的话,又有何用?得拿出真凭实据,才好啊!”

陶慧茹知道太子生怕陶家倒戈的心思,所以一早就想好了,只低眉顺眼道:“陶雅姝入宫前的贴身丫鬟,有两个在她入宫时,就已经嫁人了。若是太子能将她们找出来,撬开嘴巴,这贴身丫鬟知道的,岂不是比我多?”

太子虽然早就打定主意,不再跟四姨母瞎搅合,可是现在听得又是有些心动了。

他也知道陶雅姝先前跟家里闹得很僵,原也不解,可听了陶慧茹的这一番话,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通了。

原来这位陶表妹早就心有所属,这才痛快答应嫁入三王府,要为心上人守身如玉啊!

可是看她那日与三皇子很是互敬互爱的样子,到底是人前做戏,还是看三皇子仪表堂堂,就见异思迁了?

想到这,三皇子觉得,若表妹的这段私情有切实的证据,再让三皇子知道,只怕是个男人都不能忍啊!

只要三皇子对陶雅姝心怀芥蒂,那么陶家必然也指望不上这个老三了。

陶家不临阵倒戈,那么他也不必惊慌了。

就像外祖所言,他乃皇家的嫡长子,母亲也是堂堂一国皇后。只要不犯大错,就算父皇也不能依着个人的喜好,将他废弃!

不过这一次,若不是有真凭实据,他是万万都不会出手的。

而那陶慧茹出了太子府的时候,也是满心的打算。

太子如今可不是一两句话能驱动得了的了,他方才听得虽然心动,却对四姨母表明,一定要有真凭实据才行。

看来不得不费些心力,拿出陶雅姝婚前偷人的证据才好。

想到陶赞对楚琳琅的痴迷,陶慧茹心里也忍不住的恼。

她可不认为自己的儿子犯了痴,反而觉得定是楚琳琅又想使什么狐媚,从她的儿子嘴里套话,这才勾得陶赞那孩子犯了痴。说不定这背后还有司徒晟那个孽种的驱使。若不除掉这二人,她的儿焉能好好的?

再说陶雅姝,因为怀了身孕,怕显怀的缘故,不好再回娘家。

她最后一次回家,还是琳琅去北地时,借了母亲生病的由头,由父亲牵线才回去看看的。

那时苏氏虽然的确生了病,却只是寻常风寒。对她的态度,还是有些爱答不理的。

所以陶雅姝自讨没趣,在家里略呆了了呆,才借口去皇寺祈愿,早早离开了陶家。

所以当廖静轩对她说,她怀了身孕,不想回娘家便不去,剩下的由他来挡时,心里也是松快极了。

不过她后来才知,陶家找楚琳琅当说客,想让她回去,却被楚琳琅给驳了回去。

当琳琅来三王府做客的时候,陶雅姝忍不住拉着琳琅的手,表示了感激。

琳琅笑着道:“跟我说什么谢?我对吴夫人略有不敬,你不怪我便好。”

说这话时,她正帮着陶雅姝在花园里挖坑。

廖静轩从宫里给陶雅姝带回了一盆陛下亲赏的牡丹。因为颜色甚好,所以陶雅姝打算将它栽在院中。

也是闲来无事,甚至不用丫鬟,待琳琅挖好了坑,她还坐在小凳上,打算亲自将花儿放进去。

楚琳琅知道陶雅姝的毛病,看她毫无顾忌地拿手捧土时,不禁有些吃惊地半张着嘴,怀疑眼前的雅姝应该被人换了瓤子。

陶雅姝看她瞪大眼睛的样子,忍不住笑着道:“廖……三皇子说过,天地间最洁净的便是土了。我们所吃所穿,无不是从土里孕育出来的。若是连它都嫌弃,就是忘了根本。前两天,他还带我去田里,挖了新鲜的薯来吃呢。”

看来跟着三皇子,陶雅姝的洁癖也好了不少,开始沾染地气了。

毕竟在三皇子府里,不会有人时刻提醒着陶雅姝要注意大家闺秀的礼仪,注意那些规矩禁忌。

有些束缚一旦打开,不自觉就会让人身心愉悦,活得更自在些。

今日,司徒晟和三皇子皆有公干,要去迎一迎荆国和亲的车队,所以上午就出了城,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二人种了花,还一起吃了午饭,正在饭后茶点说笑时,却听仆人来报,说是宫里的太后,要让陶雅姝入宫闲叙。

这个时候,本该是太后午休的时候,一般不会见客。

突然通知人入宫,本就不寻常。

楚琳琅听了这懿旨,不禁有些疑惑。不过雅姝却说,太后有时候有午睡腿抽筋的毛病,她的按摩手法很对太后的胃口,也许是太后唤她入宫按摩。

毕竟是太后的话,又不能不遵从。

楚琳琅想了想,对她道:“我正好也给太后选了些江南特色绣品,不如也陪你一起入宫吧。”

陶雅姝正求之不得,于是二人便分别坐上马车入宫去了。

陶雅姝是先入宫的,而楚琳琅则是在宫门前略等了等,才命人递送了腰牌——这腰牌是太后给楚琳琅的赏,平日就算无诏入宫,只要禀明来意,一般也是准行通过的。

可是今日却略不寻常,那侍卫派人去通禀,过了一阵便一脸歉然道:“太后今日不爽利,就不见安人了,还请回吧。”

楚琳琅听得一愣,觉得事情有些不对。

若太后真的觉得身体欠奉得不能见客,为何还要特意召见陶雅姝入宫?

就算是思念以前的女官,觉得雅姝病榻前伺候得舒服,可雅姝不管怎么样,也是堂堂三皇子妃了。

就算病榻前侍奉孝道,也轮不到孙媳妇这里啊!太后那么讲究礼数的老太太,做不出这么磋磨孙媳妇的事情来!

楚琳琅直觉不对,却是面上带笑,将自己拿来的绣品交给侍卫,表示自己原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来给太后送一送自己的绣品罢了。

另外,太后的身子究竟怎么了,她也是有些担心。

最近因为新梅安人总是出入宫中,侍卫也认识她,便随口道:“上午时,太子妃带了个郎中入宫,对了,忘尘居士也来了,许是瞧出了什么不妥吧?”

楚琳琅敏锐察觉到侍卫说的是郎中,而不是御医,便笑着问:“怎么,是什么有名的民间神医?”

侍卫一愣笑道:“那我就不知了,只是嗅闻到他身上有药味,应该是郎中一类的……”

楚琳琅心知问不出什么,便笑着别过,转身准备出宫。

可是走了两步,心里却始终都不安生。

太子妃自从上次在宫中收到惊吓,已经许久不来,甚至上次在宫宴时,都没有瞧见她的身影。

可是这次,太子妃不光来了,还不止她自己一个人,带了陶家的四姨母,和个郎中模样的人。

太后最近无病无疾,并不需要进献名医,就算瞧病也不会用太子妃从宫外带来的人啊。

所以太子妃来的不寻常,肯定不是她自愿而来,那么能命令她克服心中阴影入宫的人,就只能是太子了。

更何况,还有那个忘尘居士,为何跟着一起来了?

她们是上午来的,到现在都没走,而下午本该是太后午休瞌睡的时辰,太后却急诏陶雅姝入宫,这就更不寻常了。

也就是几步路的功夫,楚琳琅突然一下子想明白了。

如果那太子妃和郎中,就是冲着三皇子妃去的呢?

有什么把柄,能让太子如此迫不及待的发难?难道……是陶雅姝已经四个月的身孕?

太后并不知三皇子乃是廖静轩的隐情。为了让三皇子回归的名正言顺,陛下的口风很紧,就是一口咬定三皇子一直在王府静养。

若是太后误会陶雅姝在独守三皇子府时,与人私通怀了身孕,必定勃然大怒。

因为陶雅姝是在她身边做过女官的。雅姝不端正,她岂不是也有不查之责任?

所以太后这才急急将陶雅姝叫入宫中确认!

想到这,楚琳琅登时有些发急了。

若真是如此,陶雅姝此时进宫,可是凶多吉少。她如今正怀胎四个月,乃是胎像还不算太安稳时,怎么受得住这等拷问惊吓?

只是眼下司徒晟和廖静轩都不在城中,找他们回来,也远水止不住近渴。

楚琳琅想了想,当机立断转身,又对那侍卫道:“有劳再通禀一声,我还想再见见陛下,请您务必通传,我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告知陛下……”

再说此时的陶雅姝,正直挺挺地跪在太后的寝宫里。

就在方才,太后身边的嬷嬷已经压着她的手,请宫里的御医为陶雅姝问了脉。

当御医告知太后,三皇子妃已经有了至少四个月的脉象时,就算早有准备的太后,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痛心疾首地指着雅姝的鼻子道:“你……你竟然做出这等不知羞耻之事!”

而一旁的太子妃则赶紧搀扶住太后,请太后息怒,免得气坏了身子。

另一侧的忘尘居士,则是一脸焦灼地看着侄女,依着长辈的派头,气愤指责:“你这孩子,怎能做出如此无耻之举?简直将我们陶家的脸都要丢光了!还不快说,你腹中的孽种是谁的孩子?”

陶雅姝看着眼前的架势,又看了看那个她在三皇子归府前,让丫鬟寻来,偷偷给她看过病的郎中,也终于看出事情的苗头了。

她冷冷瞥了一眼自己的四姑姑,然后低头道:“我嫁入三王府后才怀的身孕,怀的自然是三皇子的孩子。”

这话简直是糊弄鬼呢!她们在座的可都是够资历的京中老人,谁人不知,三皇子其实是新近才归府的?

太后看着陶雅姝这般油盐不进,毫不愧疚的样子,心里也是说不出的失望。

自己到底是错爱了这孩子,陛下当初就是觉得她身边的女官不错,这才选了她入三王府。

可是如今陶雅姝闹出这等丑闻,岂不是给三皇子和皇帝之间增添了心结?

就在这时,陶慧茹却适时又开口道:“我先前就听闻你和女学的一位夫子往来甚密,甚至为了他,你还跟母亲闹了一场,不想入宫。难道……你是跟那个什么廖夫子有染,怀了他的孽种?”

太后听到这里,更加怒不可遏,什么夫子、女学生的?简直是不能听的丑闻!

这祸根子是从她的宫里溜出去的,若不处置干净,她如何有颜面跟陛下和三皇子交代?

想到这,太后问太子妃:“你说这事情该怎么办?”

太子妃今日本是不想来的,依着她看,就算三弟妹给三弟戴了大大的绿帽子,也不管太子府的闲事。她还劝太子,莫要跟陶慧茹这种专门打听各个府宅闲事的惹祸精搅合到一处。

可太子起初还听。可他命人拿了陶雅姝嫁人的丫鬟提审,得知陶雅姝在入宫前就偷偷去过廖夫子的家时,一下子就兴奋上头了。

而那陶慧茹也是有本事的,居然不知从何处寻来了给陶雅姝偷偷看病的郎中,又从他的嘴里确认陶雅姝已经早早怀了身孕。

在这般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太子如何能放过挑唆陶家和三皇子关系的机会?

于是便怂恿着太子妃入宫,将这丑事挑开。

可是太子妃就是不愿一人前往。

没有办法,太子让陶慧茹出面,作为长辈发现了晚辈的失德,告知了太子妃,再由二人禀明太后。

陶慧茹虽然有心推脱,说自己去说这事,只怕会得罪兄嫂。

可太子却阴阳怪气道:“难道四姨母杀人,从来都是借别人的手?你不出面,难道要我个大男人出面告弟妹的状?”

无奈之下,陶慧茹只能亲自出马,充当了大义灭亲的凌然姑母。

眼下,证据确凿,太子妃和陶慧茹的心里都长出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不算诬告,至于得罪人的事情,她们可是商量好了,打算推给太后她老人家的!

所以太后问起。太子妃赶紧道:“这个……孙媳妇也实在不知……要不然等生下来再处置吧……”

“胡闹,孽种一个,如何能让她生养下来?”

而陶慧茹也适时道:“这些事情,原也是后宅丑闻,不该叫前堂男人插手,可惜三皇子的生母不在了,宫里有没有过主事的皇后嫡母,太后您却是要受累了,不管您如何处置,我们陶家都无怨言!”

这话头拱得,一下子把责任全都推到太后身上。

而太后听了,竟然觉得也是这般道理,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事关皇家血脉,绝不容混淆,她腹中的孽种,是一刻都不能留的。

这等丑事,本该让三皇子来处理。

可是他这媳妇却是陛下做主赐下,又是从她宫里出去的,她不做主弄干净,只怕要让三皇子高顶绿冠,连带怀疑是陛下轻慢了他。

想到这,太后挥了挥手道:“去,命人准备药来,给她灌下去!然后先将她押入皇寺!”

陶慧茹听了这话,心里不由得暗暗一喜。

陶雅姝竟然犯下这等丑事,真的就是不能翻身了!那么她也不必再担心这侄女一朝得势,对自己的报复了。

当然,她方才已经跟太后吐露了,那楚琳琅也知道陶雅姝的丑事,却一直代为隐瞒。

所以太后难得发起雌威,处理了陶雅姝后,下一个就是楚琳琅了!

一个靠卖弄时运,巧言令色得宠的民间小妇,鸩酒一杯都是赏她的脸了!

不过太后处死了楚琳琅的话,只怕司徒晟又要伤心伤肺了!

想到这,陶慧茹突然觉得难得的神清气爽,就算为此得罪了兄嫂也在所不惜。

反正兄长疼她,这次错在陶雅姝,就算她不举报,这死丫头又能瞒多久?由她出面,更能体现陶家的大义凛然,家风秉正。

兄长就算气她,也不会气太久。毕竟从小到大,兄长都甚是宠溺她的。

而就在这时,已经有宫人端来的堕胎的汤药,准备要给陶雅姝灌下去。

陶雅姝今日被人戳穿了怀有身孕的事情,本带了几分羞愧。可她腹中的孩儿本来就是三皇子的,倒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可她万万没想到,太后竟然在四姑母的挑唆下,不通知皇帝和三皇子,便要给她私自堕胎。

陶雅姝知道,若是灌下了那碗药,自己的孩儿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就在太监走过来前,她突然站起来,拔了头上的钗,一下子冲到了四姑姑的跟前,单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将钗顶上去道:“谁也别碰我!逼急了,我就豁出去不活了!”

太后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吓得身子微微往后仰,叫到:“雅姝,你这孩子到底要干什么?”

陶雅姝这架势,十足十是跟闺蜜楚琳琅学的。当初在绿洲遇险的时候,楚琳琅那彪悍的架势给陶雅姝留下了太深的印象。

琳琅说过,需要以命相博的时候,千万别手软客气,人狠才能活下去!

此时此刻,陶雅姝将楚琳琅的彪悍承袭了七分。

她手上可不是比划花样子,那钗的尖头已经没入四姑姑的脖子,血珠子都汩汩往外冒了。

陶慧茹也是吓得哇哇叫,直喊着那些太监侍卫莫要靠前。

就在双方僵持的功夫,突然有人高喊:“陛下驾到!”

话音未落,皇帝已经走了进来,一看眼前的架势,不禁蹙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而跟在皇帝身后的楚琳琅,看了眼前的架势,陶雅姝好像没有吃亏的样子,不禁暗自松了一口长气。

幸好,她在要走出宫门时,突然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跑去陛下那搬了救兵。

不然依着这太后宫里的架势,陶雅姝迟早要吃大亏的。

她也顾不得给太后施礼,赶紧走过去,对陶雅姝道:“快些松手,别抻到自己了,陛下既然来了,自然会为你做主的。”

而太后看皇帝来了,却是带了些歉然,待屋里的侍卫闲杂人等退下去后,这才将这陶雅姝的丑事说了出来。

皇帝听了,并没像太后预料的那般震怒,反而很是和眉顺目地问雅姝:“你有喜了?”

雅姝不敢隐瞒,只能跪下点头。

陶慧茹捂着冒血的脖子,心内愤恨不已,连忙对陛下道:“陛下,是我陶家管教不严,让这女子生出这么包天的胆子来,若是兄嫂知道,必定活活打死她,不敢脏污了陛下的耳目……”

还不待她说完,陛下就冷冷打断:“没有问你的话,为何这般插言?盛海,去,将三皇子妃扶起来,她怀了身孕,怎好久跪?”

陛下的这种态度,一时间让太后、太子妃和陶慧茹都愣住了。

太后以为陛下气疯了,只能小心翼翼提醒:“皇上……她可是怀了四个月的身子啊!”

皇帝转了转手里握着的佛珠,和蔼道:“四个月了?好啊。翼儿那孩子也老大不小的了,如今他有后,朕就安心了。”

太后都坐不住了,扯着皇帝的手,担心地摸着他的额头,压低声音道:“可陛下,三皇子……他回来也才不到一个月吧?”

皇帝安抚地拍了拍母后的手,转脸看向太子妃:“你说跟三王妃有染的那人是谁?”

太子妃可不是个惹祸精,方才的阵仗,真是看得她都跟着心惊肉跳,所以听陛下问,她连忙撇清关系道:“我也是听陶家四姑姑说的,她说……她曾经看到三王妃跟女学的廖夫子过从甚密……”

听到这,陛下更是放心地点了点头。

他当初与三儿子相认的时候,就问过儿子,之前为了冲喜而给他娶的正妃,不知他可喜欢。当时儿子就一脸坦荡地向他承认,自己之所以愿意来相认,就是为了陶雅姝。

他与她两情相悦甚久了,今生非她不娶。

也许是爱屋及乌的缘故,看着儿子跟方氏相类的坦率不羁,陛下甚至都不觉得儿子与陶雅姝结下私情有何不妥之处。

所以儿子跟雅姝婚前就暗结珠胎相比,这个打着陶家长辈的名义,跑来宫里搬弄是非的陶慧茹才显得尤为可憎!

尤其是陛下看到一旁太监端着的堕胎药时,心中更是恼恨极了。

今日,若不是楚琳琅及时跑去通知他,那老三的心里岂不是要因为祖母的一碗堕胎药,而生了罅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