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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章 走一看十

沐浴时花芷只留下了几个大丫鬟,当她把衣衫褪尽,几个丫鬟就明白过来了,看着那几道红肿的鞭痕和身上青紫的痕迹神情皆是愤愤,她们小姐就是和皇宫犯冲,没有哪一次去了不受罪的!

“无事,不是直接抽在皮肉上,上点药就消了。”往水里一淌,忍过最初的刺痛就舒服了,花芷长长吐出一口气,“小事罢了,无需往外说。”

几个丫鬟低低应喏,毫不意外小姐会这般吩咐,什么都自己扛着,家里的大小主子根本不知她们的小姐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伤,有时候她们真恨不得一通嚷嚷。

泡得全身全软,躺在**感觉哪哪都不是自己的了,可花芷却没能睡着。

不知为何,哪怕到了现在她仍没有尘埃落定的感觉,莫名就觉得事情还没有完,这种感觉困扰着她,让她明明身体精神都已经累极却仍是无法安眠。

叹了口气,花芷索性坐了起来,察觉到她的动作,守夜的迎春已经麻利的边披衣边过来侍候,“可是哪里不舒坦?奴婢瞧着您一直就没能睡着。”

“心里沉得慌,我去外边透口气。”

迎春闻言也不劝,只赶紧拿了披风给人捂严实了,小姐多不太折腾下人的人,若非实在躺不住了她都不会起来。

主仆俩加上在外屋守着的念秋一并出了院子,月凉如水,无风,清清冷冷的让人很舒服,昏昏沉沉的脑子也清醒了些。

“什么时辰了?”

“小姐,戌时三刻了。”

还早,稍一踌躇,花芷往前院行去,守着二门的婆子见到她二话不说便开了锁。

“锁好吧,我回时再开便是。”

“是。”

花芷也没去她在前院的院子,在外边随便找了个地儿就欲坐下,被念秋一把拉住了,迎春将手里拿着的毯子折好垫好才扶着她往下坐。

花芷非常习惯这样的侍候,在花家这样的大家族生活了十多年她一直就是这么被精养着的,所以花家出事她才责无旁贷,受了这么多年的庇护,总要回报的。

想到已是一年未见的亲人,花芷突然就明白自己的焦躁从何而来,因为他们都还未归,只要他们一天没有回到这京城就一天存在变数,而在皇上下葬前小六是不可能让他们回来的,毕竟是先皇所贬之人,回来也需要契机。

而她要琢磨的,就是这个契机。

“汪先生。”

平平一声,汪容应声出现,汪容是晏惜派来负责花家安全的,这一点花芷早心知肚明。

他离着三步远施礼,恪守着规矩,并不走近。

“晏惜那边可有消息传回?”

汪容摇摇头,“不需要人送消息,只待事情安稳,主子必会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在心里计算着时间,花芷想,希望能赶上头七,不然……会遗憾吧。

皇帝怎么想她不能肯定,可在晏惜心里,皇帝是他非常非常重要的长辈,是在他危险时从天而降的英雄,没能送终已是遗憾,若是连头七都赶不上,他会一辈子都耿耿于怀。

“贾阳他们到了哪里,还要何时方能到京城?”

“还要十天左右,东西重,走不快。”汪容看大姑娘一眼,问,“这银子到了后需得如何处置?”

花芷垂下眉眼沉思,先皇在时她是准备自个儿藏起来的,然后派信得过的人去尽数购粮,可如今……

“到时去小……太子那里过了明路,如今已是四月,派人去炎国正好能赶上他们第一季收割,我会再凑上些银子,能买入多少就尽量买入多少,这个人选恐怕到时还得从你们这些人里选,你们可先自行商议一番看谁最合适。”

顿了顿,花芷又道:“到时我会请太子殿下派人同往。”

“是,属下明白了。”汪容悄悄放下心来,之前他最担心的就是大姑娘的心态转不过来,忘了曾在他跟前软弱的皇子殿下如今已是太子,还是个择日就得登基的太子,面对未来的君王远得,却近不得。

花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有些理解小六那时的作态了,她不就已经不能再如之前那般待他了吗?小六聪慧,早就知道这些都将是他失去的。

“我始终怀疑朝丽族在京城还藏了人,你想办法和七宿司那边通下气,让他们务必保护好太子,就是太后娘娘那边也需得提个醒,后宫……最好还是封了吧,总归是离着太子殿下越远越好。”

“是。”

“最近盯着我的人不会少,你避开所有耳目给陈先生送个口信,告诉他花家的事现在只字不能提,莫要操之过急。”

花芷不担心外祖父,不担心在官场浸**多年的那些祖父的故交,她唯一担心的就是祖父的弟子陈达义会按捺不住,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可如今春闱在即,无数举子齐聚京城,若是有人利用他们来将花家的军,小六就算有心,到时恐怕她也不能真让小六现在就下令让花家人回来。

她得防着有人走这一招棋,文臣倾轧历来就不是什么稀罕事。

“对了,凌王府那边最近可有动静?”

“是,本来打算明日向您汇报,凌王夫人在前日回了扬州,理由是母亲病重。”

这个时间点……

花芷心头一动,“皓月和她可有过接触?”

汪容皱眉考虑片刻,“按之前我们收到的消息来看应该是不曾,月嫔不能出宫,太后娘娘不喜凌王夫人,平日里凌王进宫请安也不允带她,按理两人该没有机会见面才对。”

“细查此事,再查实凌王夫人这次去扬州的行踪。”

“是,您放心,已跟了人过去。”

“凌王呢?”

“凌王一直在王府,那边府上传来的消息,那位身体又不好了。”

还真是长孙幼子,晏惜在外刀里火里的淌也没见凌王有半句关心,小儿子一生病就守着寸步不离了,这些年那个女人怕是没少以借芍药为由来给晏惜添堵吧,一个人的心生来就是软的,一次次的被冰冻过后才会渐渐变硬。

无防,以后有她。

她用这颗被花家温养好的心来温暖他。

PS:断更就不敢去书评区的空空正反复发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