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派我过来。”凤鸣艰难地在容王的掌下喘气,双手护着自己的喉咙。
“还嘴硬?”容王的手劲加重,几乎把凤鸣卡得背过气去:“说!太子到哪里去了?你是怎么混进来的?宫里还有那些同伙?”
凤鸣刚刚醒转,身体虚弱,被容王这么一掐,别说申冤,连呼吸都难以办到,只能轻轻哼哼几声。
容王警惕地看看凤鸣,暗想不能就这么把他弄死,冷笑一声,缓缓收回手掌,看着凤鸣如离开水的鱼一样按着胸膛大口喘气。
才舒服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凤鸣的领口又被狠狠勒起。
“乖乖招供,可以少吃点苦头。”
凤鸣愤怒地抬头:“你要我招供什么?”你这个奸臣,竟然这么对待太子。而我,居然这么倒霉的当了个替死鬼。
“说,太子到哪里去了?被你们抓了?”
“我就是太子!”凤鸣实在受不了地大叫。
如果可以,真想再给容王可恶的脸一拳。
容王阴沉地打量凤鸣片刻,终于放下凤鸣的领口:“你说你就是太子,有何证据?”
凤鸣没好气地回瞪:“你说我不是太子,又有何证据?”
“太子绝对不敢象你一样说话。”容王想了一想,忽然问:“上月皇后生日,你送了什么礼物?”
凤鸣顿时一呆。
上个月的事情,自己怎么可能知道?他眼睛乱转,开口狡辩道:“本太子事务繁忙,天天有这么多事情,怎么记得上个月的事?”
容王诡异地眼睛盯得凤鸣心头发毛,又问:“太子前日和林将军聊天,聊了些什么?”
“既然是和将军聊天,不是军事就是国事,天南地北都谈了一点。”
“哈哈哈……”容王忽然仰头大笑。
凤鸣心知不妙。
容王停下笑容,低头对凤鸣道:“太子前日根本没有和林将军见面,前天的事情,难道太子忘记了?”
居然中了一个如此简单的圈套!凤鸣暗骂自己太笨。
“还有一事…”容王眼中闪烁,高大的身躯渐渐靠近凤鸣,形成极大的压迫感。他轻声在凤鸣耳边说:“今天太子殿下一直用本太子称呼自己,和平日用名字自称的习惯完全不同。难道……”湿润的舌头蓦然一伸,触碰凤鸣的耳廓。
凤鸣猛然一震。
“难道太子连自己的名字都忘记了?”
凤鸣受不住容王的靠近,挣扎着退后,被容王双臂一搂,禁锢在怀中。
“乖乖告诉我太子在哪里,把我想知道的一切好好招供。否则…你这么漂亮的身子,可受不住我的大刑。”亲密的上身贴合在一起的姿态,容王用温柔的语气说出森冷的威胁。
凤鸣把头一甩:“忘记名字有什么奇怪?我掉到河里,吓得什么都忘了。”想到要被人扔到古代的监狱里受刑,心里不是不害怕的。凤鸣强撑着质问容王:“我全身上下,哪一个地方不是太子?”
容王嘿嘿阴笑,伸手掀开凤鸣的衣服,点头道:“不错,连这些伤痕都仿制得如此相似,确实令人佩服。”修长的手指,受到细致肌肤的诱惑,居然开始肆无忌惮地摩挲。
“放开!”感觉到自己的危险处境,凤鸣立即紧张起来,扭动着身体逃避容王的侵犯。
身后紧紧禁锢着凤鸣的人的喘气声,却忽然加重起来。
“想诱惑我么?”容王的声音有点沙哑,气息吹在凤鸣耳内,痒痒的。
“不不!绝对不是!”乖乖,这样的误会可千万不能让它发生。
凤鸣是现在年轻人,再纯情也不可能对性爱一无所知。发现自己的扭动使事情朝一个糟糕的方向发展,他立即停下所有的动作,象僵直的木头一样呆在容王怀里。
凤鸣忽然的安静,令容王诧异地低头,审视怀里原本应该熟悉非常,此刻却处处透出异样吸引力的男人。
十七岁,这年龄在西雷国已经是一个成年的男人了。
一直以来,太子就象个空有其表的泥偶,可是在这个时候,容王惊讶的发现,这个泥偶仿佛遇上了天上万能的神仙,被赐予了崭新的灵魂。
即使这是个下等的刺客,还是比原来那无能迂腐的太子要讨人喜欢吧?
“如果扔到大牢,那里的酷刑一个晚上就能把你给毁了。”容王的目光忽然变得深邃,他抓住凤鸣的手,喃喃道:“一只只剥去指甲,再用针扎得血肉模糊,如果不肯招供,就会用火红的铁水浇在上面。”
凤鸣被容王的描述吓得心惊肉跳,打个冷战道:“不要恐吓我!”容王却不象在吓唬凤鸣,他似乎只是在独自考虑一个重要的问题,扫视着凤鸣颀长的身躯:“那个时候,就算招供也已经不成人形了。反正是傀儡,倒不如找一个比较有趣的养着。”说到这里,仿佛决定了某件事情般,微笑起来。
凤鸣用力擂容王一下:“喂,我就是太子,你不能把我扔到牢里去受刑。”
容王优美的唇边泛起一抹淡笑:“你是太子?想做太子也可以。太子是我养在宫里的一只小鸟,要对我必恭必敬,凡事遵从。对了,太子的名字叫安荷,你记住了。”
凤鸣惊讶地望着容王。这个可怕的男人,分明是知道自己来历不正,却为什么依然认同自己的身份?
不过不管这么多,面前的难关算是暂时过去了。
凤鸣松了一口气,念道:“安荷,安荷,我知道了。喂,快点把我放开。”既然连容王都亲口承认了自己太子的身份,那么太子架子当然要摆个够。
“放开?”容王看着被自己困在怀里,随时有被扔进大牢危险的凤鸣,居然还敢一本正经地发命令,不由好笑:“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我说了算。就算是真正的太子,也要乖乖听我的话。”
“你这个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挟天子以逞色欲!”象蛇一样不断在肌肤上游走的指尖忽然停在胸膛的小巧突起上,凤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顿时破口大骂。
“呵呵,挟天子以令诸侯?你这个小子倒真有点学识,这么好的文才,难得,难得。”
霸道的吻,从天而降。凤鸣的头发被拉扯着,被迫后仰脖子看着容王的脸越来越近。
“呜呜……”
唇上被男人的热气覆盖,牙关更在不能违抗的外力下被撬开。
凤鸣乌黑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猫还圆。
天啊,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他……
口腔里的一场混战,在凤鸣的目瞪口呆下结束。无法描述牙床遭到如何彻底的侵犯,也无法说出舌头被追逐缠绕上时传递到大脑的酥麻感觉。
一切都是混乱的。
在容王好心地放开他片刻后,凤鸣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一个男人强吻了。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初吻,但至少是第一次和男人的吻。凤鸣决定把这吻的震撼归咎于此。
“不用这么一副被蹂躏的模样吧?”容王挑起凤鸣的下巴。
这个小东西的生涩反应,让他欣喜不已。在很多国家,刺客都经过严格的训练,其中也包括了床第间的技巧。
他并不希望凤鸣在这方面有过多的经验。
如果只是一个吻,对于男人来说也不算什么。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凤鸣安慰着自己,抬头恨恨盯容王一眼,却立即否定自己的想法。
一个吻确实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刚刚强吻你的人还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那就糟糕了。再加上这身体上叫人脸红的班驳痕迹,不难想象接下去会发生什么。
凤鸣看着容王眼睛渐渐流露出来的欲火,心里大叫不妙,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挣脱容王的臂膀,一个后翻滚到大床的另一头。
“不要过来!”凤鸣一边大声喝止容王,一边左右张望,希望可以找到一把保卫贞操的利器。
很遗憾,太子殿里居然连剪刀都没有一把。
容王有趣地看着凤鸣将一个银酒壶抓在手上。
“敢过来就敲破你的脑袋!”
凤鸣抓着手里的酒壶作势恐吓,却在下一秒手里一松,整个人被容王掀翻在软软的床垫上。而酒壶,也被容王随手扔到窗外。
“好一个烈男……”容王居高临下地揶揄。
凤鸣豁出去了,瞪着容王,咬牙道:“你敢乱来,我立即咬舌自尽。”笑话,被男人强暴,还不如死了算了。
多丢脸啊!
“不要怕,我的好太子。”容王轻轻抚摸凤鸣的下颚内侧,缓解他的激动。他磁性的嗓音听起来象诱惑的歌声:“告诉我,你的真正名字。”
“什么?”
“告诉我,今天就放过你。”
是这样吗?
凤鸣闭上眼睛盘算盘算。反正容王已经知道自己是个冒牌货,告诉他名字也无妨。虽然这样做有点不够威风,但至少比被强暴好。
打定主意,凤鸣睁开眼睛:“我叫凤鸣。”
“凤鸣?凤鸣……”容王默念数遍,低头在凤鸣耳边道:“我叫容恬,你记住了。”
又一轮狂热的吻缠绕过来,从耳边延伸到唇上,再渐渐深入。
温柔又不由拒绝的坚决,消耗了凤鸣仅剩可以抵抗的体力。
知道这个男人虽然答应今天放过自己,却不吻个痛快是不会走的。凤鸣悲哀自己的命运,又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好闭上眼睛求他快点满意。
就把容王当个女人好了。
凤鸣闭着眼睛,全心全意把正深吻自己的人当成想象中的热情女友。
火热的感觉在口腔内此起彼伏,酥麻和快感交织起来。
说实在的,这家伙技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