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个子醒来,惊愕地问:“你们俩怎么了?自己弟兄怎么动起手来?”
宋承祖说:“这个人已经黑了心,他是死到临头了!”说着砍了裘春海一刀。
裘春海跳窗而逃,他在窗外恶狠狠地吼道:“宋承祖,我记住你这一刀,一定要还给你!”说过,撒腿跑入黑沉沉的夜幕之中。
裘春海到老西医的小医院请求治疗刀伤和枪伤,治完伤,裘春海走出医院,真倒霉,他和来疗伤的伪警察斜眼走了个对面。裘春海低头和他擦身而过,斜眼习惯性地瞅瞅裘春海,犹豫了一下,忽然惊呼:“你给我站住!”裘春海撒腿跑去。斜眼掏出警笛吹响,巡逻的警察跑来。裘春海被捕了。
在日本宪兵队的行刑室,裘春海被打得遍体鳞伤。翻译说:“姓裘的,何苦呢?交代了吧,你只要把同伙交代出来就没有事了。”“我真的没什么可交待的,我没有同伙。”裘春海还不想供出宋承祖。“日本人都知道了,你是和宋承祖一起潜回沈阳,你只要到把他交出来,就放了你。”翻译进一步诱惑道。“我和他一起回来的不假,可他已经回山东了。”裘春海想留着后路,不想把事做绝。“不会的,车站我们看得紧紧的,他是插翅难逃,还是说了吧。”
这时酒井大佐来了。酒井问:“嗯?他还不开口吗?”翻译答:“这小子,还挺硬气。”酒井道:“别和他废话了,给他洗洗澡吧。”裘春海笑了:“好啊,巴不得,我好多日子没洗澡了,身上痒痒呢。”他不知洗澡是啥意思,就充硬汉子就说。酒井狞笑:“好啊,那就烧水。”
当院,一锅水烧开了,裘春海被推到院里来。酒井提了一只活鸡说:“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语,饿不洗澡,饱不剃头,洗澡前吃只鸡吧。”说着,把活鸡放进沸腾的开水里,鸡出水就光腚了。酒井把鸡送到裘春海的眼前说:“香不香?佐料就免了吧,吃完了就在这口锅里给你洗澡。”裘春海害怕极了,连连哀嚎着:“不,不!我不洗澡!”他想,临死前得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其他的什么也不想,就对酒井哀求道,“我说,我什么都说!”
裘春海供出宋承祖,宋承祖被捕了,被押在车上送往刑场。他高声喊着:“乡亲们,我宋承祖没在战场上战死,今天叫小日本拉着当猴耍,我给咱中国人丢人了。不过,我宋承祖这个面子一定要找回来,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和小日本做一辈子冤家,一辈子不让他们安生,我要把他们的头揪下来当球踢,把他们的皮扒下来做鼓面!乡亲们,宋某要和大家告别了,临走我给大家留句话,中国人是杀不绝的!小日本的兔子尾巴长不了,我宋某一辈子没求过人,今天我也求一回,我求乡亲们在小日本鬼子滚出中国那一天,在我的坟头上放一串鞭炮让我听听!”围观的群众一片叫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