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岚也被他的举动弄得不理解了,睁开了眼问:「做什么?」
宣怀风说:「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把白雪岚双腿拉开,手摸到那地方,果然,依旧是硬邦邦地滚烫着。
他咬咬牙,低下头,张嘴含了。
所幸,白雪岚的身体,总是干净清爽的,青筋如此在舌上勃动,宣怀风竟是顷刻之间,觉得一股急流从胯下直打上脊梁。
他自己竟也激动了。
白雪岚被他一含,魂已酥了大半,不住拿手抚他的脖子头脸:呻吟着问:「亲亲,你是当真的?不要又戏弄我,我可受不住的……」
至此,痛苦、冰冻云云,烟消云散,连一丝痕迹也不留。
床上活色生香,并这屋子里埋藏在黑暗中的一切,虽仍在黑暗中,不为肉眼所窥见,但家具摆设、白水空气,俱有了生命活力。
可谓是一念地狱,一念天堂。
第六章
且说宣怀风这一处,乃是转念之间,在地狱与天堂之间,打了一个来回,但他三弟那一头,却只坠在了冰窟窿里。
宣怀抿自从城外伏击宣怀风不成功,便连番的不顺。
先就为了掩护展露昭,被白雪岚活抓了,受了一轮审问,还生生剁了一个指头。
幸他还曾救护过小飞燕,因此小飞燕感恩戴德,冒着险给他穿针引线,这才被展露昭使个手段,从白雪岚手里救了回来。
展露昭肯为他使这手段,宣怀抿心里是十分感激的,想着,这到底是他对自己有情义。
只为了这个,便存了一份很殷切的心意,等自己身体恢复了,必要好好讨得展露昭高兴才行。
不料,这分心意还没等到实行的机会,耳边就骤然打了一个响雷。
展露昭竟然被打了黑枪!
展司令急得心急火燎,宣怀抿比之展司令,更是急了十倍,一个下午,只在医院和警察厅之间脚不点地地来回,后来听医生说,这手术之后还未过危险期,更心慌起来,坚持留守在展露昭身边,谁劝也不走。
他本来就是带了伤,刚被营救回来的人,急忧攻心,在病房外头守了一整个晚上,到了凌晨,十分地支持不住,竟不知不觉坐在木头长凳上,半边脸挨着医院的白墙睡着了。
不知过了几时,忽然听见一阵军靴踏地板的声音,很是急促慑人,接着又有骚动乱嚷之声,宣怀抿打个激灵,猛地醒了。
才站起来,迎头就见展司令顶着发亮的光头站在前面,正问着穿白大褂的医生,「我侄儿怎么样了?」
医生说:「病人还没有过危险期,需要观察。」
展司令脸上的肉打横地一抽,不耐烦地道:「昨晚你说观察,今天你又说观察,本司令可不是由着人糊弄的。明说了,我就他一个亲侄儿。他危险,你也平安不了。」
这偌大的医院,因为展露昭伤重住了进来,已被展司令下令,足足包了大半座下来,里里外外,走廊上,尽是广东军一色的军服。
医生看着这阵仗,虽然挨了骂,也不敢多说一句,只勉强陪着笑,说道:「军长这样的人,吉人自有天相,再说,军长的体格,本来就是很强壮的。」
展司令哼道:「你也不用说漂亮话,我只看他能活不能活。要是不能活,我是要找你算帐的。」
说着,脸往旁边一转,正看见宣怀抿拖着身子,歪歪斜斜地从坐处站起来。
宣怀抿才说着「司令」,展司令大步子到了跟前,扬起手,啪地一下,劈头抽了他一个嘴巴。
宣怀抿被打得原地打了一个转,全靠扶着墙才没摔到地上,心里又惊又怒。
展司令已经骂开了,「妈的王八羔子!昨天下午跑警察厅闹事,让本司令和那姓周的打了好一通电话。叫了你安生点,安生点!你他娘的就是不听是不是?范大炮那头蠢驴是不是你撺掇着去海关总长家门口闹事的?二十多口人通通让警察厅抓了,害老子白花了大把的银票赎人。你他妈的活腻了!再生事,本司令亲手毙了你!」
他说得气了,从腰里拔出手枪来,边说着,边把枪口抵着宣怀抿的脑袋。
只差没扣扳机。
宣怀抿挨的一耳光,半边脸大肿起来,听声音也夹着嗡嗡地响。
脑门被沉甸甸的枪口戳得生疼。
他勉强抬起头,望到展司令脸上,说:「打黑枪的是白雪岚,军长死过去前,亲口对我说的。」
展司令说:「你还敢顶嘴?劫匪都蒙着脸,倒认出个嫌疑犯来,怎么解释?」
宣怀抿嘴巴里一股腥味,想是那一耳光打出血来了,把舌头舔了舔嘴角,狠狠地说:「军长说认出来,那就是认出来。警察厅的人,自然不敢揽这档子事,白雪岚是白总理的弟弟,他们巴不得舔他卵蛋去。我叫范大炮过去闹一闹,故意的打草惊蛇,说不定那姓白的能露出一点破绽来。就算人被抓了,要赎出来,那也只是银钱上的小事。司令你就军长这一个侄,这样地疼他,在他身上花点钱,你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