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洪黎明低头靠近,张恒皱着眉扭头。洪黎明没把他的不满放在眼里,拧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硬扳回来,宣告所有权似的强吻。
舌根被吮得一阵发疼。
张恒眼底闪过一丝犀利,无声无息地提起膝盖。
「不欢迎我?没关系。」洪黎明缠绵地咬住他的嘴角,警告地轻轻一扯,沉声说,「我可以去找你弟。」
张恒一股气顿时泄了。
脚又放回原处。
洪黎明脸上带着胜券在握的微笑,把他津液的甜味肆意地品尝够了,才松了手臂。
张恒冷冷地把他推开,走进房间。
动作烦躁地解白衬衣最上面扣得紧紧的那颗扣子。
「当教授的感觉怎么样?好玩吗?」洪黎明跟到房门处。
「……」
「问你呢。」
「……」
「张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谈好的条件?」
是的,条件。
洪黎明,这家伙从来就是个会算计的狠角,把张恒逼到这里来陪他玩,当然不会忘记自己最在意的另一种乐趣。
要让张平三个月后平安地离开,张恒除了把张教授这个角色演好,还要对洪黎明俯首贴耳,让洪黎明……满意。
「我在和你说话。」几次问话都只得到充满抵触的沉默,男人稍微提高的声音里透着危险。
「听到了,我又没聋。」张恒没好气地回答。
对身上的白衬衣很看不顺眼,总是解不开上面那颗该死的纽扣,一气之下,索性直接一扯。
衬衣的前襟被扯开,蹦掉的几颗纽扣跳到地板上。
「你要我当那个狗屁教授,我不是当了吗?还想怎样?至于好不好玩,反正对你来说很好玩,我懂。」
打开衣柜,张恒一愣,心里骂了一声妈的!
一衣柜的西服,西裤,烫得一丝褶皱都没有的白衬衣。
「你他妈有没有搞错啊?」张恒狠狠把柜门摔上,「连件T恤都没有!」
「学校规定,教职员上课着装要正规。」
「下午不是没课吗?别以为我他妈没看过课程表!」
一抬眼,对上洪黎明的视线。
心里蓦地一紧。
「干嘛?」张恒倔强地瞪着。
「你又骂三字经了。」洪黎明平静地指出。
「骂又怎样?」张恒死撑。
这精于算计的混蛋,大条件说起来就那么一个,其实里面包含了许多小条件,什么要听话,要按时吃饭,什么说话要斯文,不许再骂三字经……
当时一心想着让张平逃离魔掌,脑子一热,就什么都答应了。
「老子就这德行,咬我啊!」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张恒是懂的。但对上洪黎明,他总有一种挑衅的冲动,恨不得伸爪子。
最好一爪子,把这张可恶的熟悉的脸挠得稀烂,不许它再印在自己的脑子里。
最好,把心脏深入那些酸痛酸痛的筋筋脉脉,鲜血淋淋地,狠狠地抠出来。
一丝不剩。
「这么想我咬你啊?好呀,我会满足你的。」
洪黎明一靠过来,张恒就知道大事不妙,迅速往衣柜方向撤退。
这其实是一个很不明智的决定,因为衣柜旁边,就是那张看起来很适合做某件事的大床。
自从上次从昏迷中醒过来后,洪黎明大发慈悲地让张恒休养了几天,但这还不足以让张恒的体能恢复过来。
没两下,他就被洪黎明压在床上了。
就算还想垂死挣扎,洪黎明一念出「张平」这个魔咒,张恒就没辙了。
白衬衣已经被张恒自己脱了,只剩裤子和袜子。
对洪黎明来说,脱张恒裤子的这件事,已经做得熟练得成了一门情色的艺术。一边往下脱,一边在张恒渐渐裸露出的大腿肌肤上,甜腻地烙下一个个吻。
张恒被亲得一阵发痒,从膝盖内侧,痒到大腿根处,最后竟隐隐约约地,蔓延到那个说不出口的地方。
一股要沉溺下去的恐惧抓住了张恒,他蓦然惊醒,条件反射地抬腿要把男人踢得离自己远点。
偷袭失败,脚踝反而落入敌手。
袜子被脱掉。
脚掌心忽然被舔了一下,又湿又热又痒。
张恒猛地颤了一下。
「你是狗吗?舔什么啊舔!」张恒忍不住骂。
「有感觉了?」洪黎明的声音听起来挺开心。
「放屁!」
「放屁的地方有感觉?是这里?」指尖顺着臀部的弧线,滑落到深藏的凹处,用力地一按。
张恒脊背吱溜一下绷紧了。
「想要吗?」洪黎明咬着他的耳朵,低声问。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