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西域的僧伽禅师在唐高宗龙朔年间东游中原,初居江淮地区的楚州龙兴寺。后在泗州临淮县信义坊求得一块地皮,欲建寺院。在插地标时,掘得古时“香积寺”铭匾,以及金像一尊,上写“普照王佛”四个字。僧伽禅师甚喜,于是开始修建寺院。
唐中宗景龙二年,皇帝听说僧伽禅师居于江淮,于是派人迎入长安,于宫中作道场,尊为“国师”。不在宫中时,僧伽禅师就居于荐福寺。他时常独处一室。禅师很神奇,脑袋上有一个洞穴,平时用棉絮塞着,到了夜里就去掉棉絮,于是就有奇异的香雾从头上的洞穴中出来,满房缭绕,芳香异常。等到天亮时,满屋之香雾就会一点点回到脑袋里,禅师再用棉絮将洞穴口塞住,一如常人。
僧万回年二十余,貌痴不语。其兄戍辽阳,久绝音问,或传其死。其家为作斋,万回忽卷饼茹,大言曰:“兄在,我将馈之。”出门如飞,马驰不及。及暮而还,得其兄,缄封犹湿。计往返一日万里,因号焉。(《酉阳杂俎》)
僧人万回,有神行法力,曾受唐高宗和武则天召见。但是,在上面提到的僧伽禅师面前,万回却是个小人物。僧伽初到长安,万回曾去拜见,禅师拍着万回的脑袋说:“你这小子,为什么在人间逗留这么久?可以走啦!”万回默然,只有他知道僧伽禅师的真实身份。
有一次,中宗皇帝追问万回:“僧伽到底是何许人物?”
后者答:“禅师?他是观音菩萨的化身!”
玄宗至马嵬驿,令高力士缢贵妃于佛堂梨树之前。马嵬媪得袜一只,过客求而玩之,百钱一观,获钱无数。(《唐国史补》)
一位具有商业头脑的老人,值得尊敬。
申王每至冬月有风雪苦寒之际,使宫妓密围于坐侧以御寒气,自呼为“妓围”。又,岐王少惑女色,每至冬寒手冷,不近于火,惟于妙妓怀中揣其肌肤,称为“暖手”,常日如是。(《云仙散录》)
在冬天,以成排的美女抵挡风寒,把双手挨个伸进歌女怀里,已不仅仅是奢华了。
哥舒翰捍吐蕃,贼众三道从山相续而下,哥舒翰持半段折枪,当前击之,无不摧靡。翰入阵,善使枪,追贼及之,以枪搭其肩而喝。贼惊顾,翰从而刺其喉,皆高三五丈而坠。家僮左车年十五,每随入阵,辄下马斩其首。(《谭宾录》)
这就是唐朝时真实的阵战场面。哥舒翰之强悍潇洒,一如此记载。
黔府都督谢祐凶险忍毒。则天朝,徙曹王于黔中,祐吓云:“则天赐自尽,祐亲奉进止,更无别敕。”王怖而缢死。后祐于平阁上卧,婢妾十余人同宿,夜不觉刺客截祐首去。后曹王破家,簿录事,得祐首漆之,题谢祐字,以为秽器。方知王子令刺客杀之。(《朝野佥载》)
儿为父报仇,派刺客斩杀仇人,将仇人的头骨油漆后,当做夜壶,放在床头。
宜城公主驸马裴巽,有外宠一人,公主遣阉人执之,截其耳鼻,剥其阴皮漫驸马面上,并截其发,令厅上判事,集僚吏共观之。驸马、公主一时皆被奏降,公主为郡主,驸马左迁也。(《朝野佥载》)
唐朝公主凶暴如此,把与丈夫有染的女子活活剥皮,并将其阴皮贴在丈夫脸上。
左卫将军权龙襄,为瀛洲刺史日,新过岁,京中数人附书曰:“年多感,敬想同之。”正新唤官人集,云有诏改年号为“多感”元年,将书呈判司已下,众人大笑。(《朝野佥载》)
没文化呢,人家信中说“年多感”,他却认为大唐已改元为“多感”元年。
周张衡,令史出身,位至四品,加一阶,合入三品,已团甲。因退朝,路旁见蒸饼新熟,遂市其一,马上食之,被御史弹奏。则天降敕:“流外出身,不许入三品。”(《朝野佥载》)
这位官员因骑着马吃烧饼,导致被降级。看来风度很重要。
傅黄中为越州诸暨县令,有部人饮大醉,夜中山行,临崖而睡。忽有虎临其上而嗅之,虎须入醉人鼻中,遂喷嚏,声震虎,遂惊跃,便即落崖。腰胯不遂,为人所得。(《朝野佥载》)
一个人在山崖上睡觉。有老虎溜达过来,虎须碰到那人鼻子。那人打了个喷嚏,结果把老虎惊得掉到悬崖下,瘫痪了。
贞观中,冀州武强县丞尧君卿失马。既得贼,枷禁未决,君卿指贼面而骂曰:“老贼吃虎胆来,敢偷我物!”贼举枷击之,应时脑碎而死。(《朝野佥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