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警长】:当然,只是我的猜测。
【我老公纸片人】:什么意思?
【黑猫警长】:“鬼唐果”小时候是顶着“人唐果”的名额上的私立小学,我觉得“鬼唐果”眼里,她和人唐果像一对镜子里的人,是彼此的替身。
【我老公纸片人】:意思是,现实里的“鬼唐果”和“人唐果”共享后爸?她俩后爸是一个人?姐俩?文里没这个线索啊,“姐姐妹妹”不都不是真姐妹吗?
【黑猫警长】:不是的,我不能说太多,但两个唐果的继父不是一个人。
【我老公纸片人】:你意思是说,“鬼唐果”搞这么一出,就为了把自己的经历推到“人唐果”身上,然后杀人灭口?无辜路人死了,Z那个人渣轻轻松松地逃过去了?[笑哭]这什么脑回路?@黑猫警长你是实习的吗?跟你说话太费劲了,能把之前那个说话清楚的皮下换回来吗?
【云朵棉花糖】:两个唐果的继父不是一个人,一个却能用另一个的名额上学……呃……我们有个不太好的猜测,会不会“人唐果”就是文中提到的“小姐姐”?Z的亲女儿?
【我老公纸片人】:……
【大官人】:卧槽说得通,西斯空寂!
【旺柴娘】:……其实还有个地方,我觉得挺奇怪的。
【旺柴娘】:X9年之后唐果日记里就没有“姐姐”了,最后一章10月20日那篇日记里,唐果把玫瑰妈称为“那个女的”。秦老师也在X9年之后就退场,三个“妈妈”只剩下一个,都是“薄荷妈”。也就是说,直到最后的最后,她还在日记里把“Z”写成“妈妈”。
【旺柴娘】:你们不觉得这更细思恐极吗?
【行楷】:警长刚刚说的,最后一章时间错乱的原因是……?
【黑猫警长】:是我想象的。
【黑猫警长】:最后一年有五天日期和星期错位,我查了一下气象历史,发现天气情况跟它们也对不上,也就是说日期和星期可能都是错的。联系到现实,她与世隔绝,一直食精神类的药,每天过得浑浑噩噩,Z这时候快不要她了,很少去看她,只偶尔周末去露个面,我觉得日期很可能就是随便一写。
【黑猫警长】:但是在她的意识中,Z来的日子就是星期六。两处把别的日子错写成了周六,日记里她都见到了“妈妈”。其他写错的地方,不管实际是星期几,唐果都写成了星期“二三四”,没有一、五、日,因为周日也是周末,周一有刚过完周末的余韵,周五是周末快来了,只有二三四是离周末很远的工作日。
【黑猫警长】:最后一天12月31日本来是个周六,她写成了周四,因为“妈妈”没有来,他好像很久没有来了。
【我老公纸片人】:我感觉你想象力挺丰富,猜测纯属扯犊子。
【大官人】:……
【旺柴娘】:所以我们在这里骂人渣,但是在“唐果”看来,她是爱Z的,并且对被Z抛弃充满恐惧,因为玫瑰妈妈和橘子妈妈都抛弃了她,这是她最后一个“妈妈”了。
【小龙女】:对哦,话说回来,只是和林水仙穿一样的衣服、用一样的东西,就那么容易被认错吗?大家都穿校服的时候怎么办呢?
缪小蛙听见旁边有民警擦着汗说:“缪队说让咱们注意水,林水仙住过的几个地方只有平安区的靠水——就是平安湖——咱都绕着平安湖转八圈了,能查的监控都查了啊……”
“我看那篇文档里,她住平安区的时候,把自己的名字安在了当时住楼上的同学身上,那家人联系过吗?知不知道什么情况?文档里的‘林水仙’跟现实里的林水仙有什么关系?”
“联系了,那家女儿是林水仙初中同学,高二就出国了,家长说他们孩子刚上初中的时候跟楼下玩过几天,后来就不在一起了。那家的孩子说楼下女孩神神道道的,什么都学她,上课不听讲,直勾勾地盯着她,学她摆弄笔的小动作,有一次还在自己交上去的作业上写了她的名。楼上家长因为这事还找过老师,但楼下那孩子除了上下学跟着、平时没事老偷偷往他们孩子书桌里塞小礼物之外,也没干过别的事……虽然怪瘆人的,但说不上有恶意,老师也只能口头教育……他们只能平时有空就接送一下,离楼下远点。”
“说得我这一身鸡皮疙瘩……”
缪小蛙没起鸡皮疙瘩,她只是无端悲从中来,眼前模糊了。
【行楷】:她不会还在刻意模仿林水仙吧……因为看出Z喜欢,努力想变成他喜欢的样子,讨好他……
【我老公纸片人】:什么鬼?这不可能。
【云朵棉花糖】:可能的。再恶心的关系也比没有关系好,跟任何人或事都没有关系的人,精神世界就崩塌死亡了。
缪妙面前的蔡人美断断续续地说:“高一暑假……Y1年的时候,曦曦瞒着我和张淮去了陈文逸那,说是那女孩生日,回来就吐得昏天黑地,人状态特别坏……我收了她的手机,把那女孩的联系方式都给删了。她姐姐那个暑假要出国交换……我们就给她办了个旅游签,让她姐带了她一个暑假。为她,那年我们把家里网都给断了一个学期,寒假要用才给重新安上……”
20Y1年的暑假,有个人等了陈曦一整个学期。
“后来听说她们搬走了,陈文逸开始往外地跑,好像不打算在T市混了似的,那母女俩也没消息了,我想这事总算应该过去了吧?曦曦状态越来越好,知道学习了,药也停了,我才把手机还给她,谁知道……”
作恶的没事人一样撇得清清的,旁观者希望“麻烦的人”消失掉、不存在,对于那只小小的水鬼“唐果”来说,全世界只有陈曦一个人注视过她,对她表达过善意,让她升起希望,并再一次破灭。
而这件事的颠倒之处在于:牵涉其中的所有人都有一张混沌的、充满阴影的面孔,只有一个真正的无辜者,她像无边夜色中一点微弱的烛光。
对一切都无能为力的厉鬼走投无路,只剩下吹灭烛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