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余险些把菊花也揪下来:“他要知道你如此关心这种问题,估计你未来三年出游都泡汤了。”许诺龇牙咧嘴恳求她:“你饶了我吧,笑笑。”
她轻扬眉,正想说什么,阿姨忽然跑出来说有她的电话。
自从工作后,她都不大住在爷爷家。熟悉的人都是直接打手机,谁会这么费事去拨座机?直到进了书房,她看到挂在一侧的听筒不是外线,而是军线时,更意外了。
看了眼来电显然,是院门口的警卫室。
她拿起听筒:“你好。”
“我今天路过你们院,想进来看看你,”那边声音带着笑意,“替我和你们警卫室的说几句话。”萧余愣了下,这才反应过是谁,可人家都到院门口了,也不好就这样拒绝。
最后也只能说:“把电话给登记的人。”
那边很快接过电话,她报了住址和爷爷的名字,核对无误后才挂了电话。
从书房走出来时,许诺正在倒水喝,很八卦看她:“谁啊?军线电话?”
“一个不太熟的朋友。”她索性穿上鞋,叮嘱那群人折腾的轻点,自己下楼先接个人上来。她这一句,所有人都有些神色暧昧,萧余只能很淡定地看回去一眼:“南京军区的,说不定你们几个在南京读书的会认识。”
然后才撞上门,一路迎着走了出去。
楼的另一侧正是风口,她刚一出门,头发就被风吹的乱了套,正准备把衣服后的帽子戴上时,就看见一辆车开过来。白色车牌,又是南字打头,估计是韩宁的车。
为怕他看不见自己,萧余立刻走过去,站在了车前不远处,岂料那车直开到很近的地方才猛地刹住,倒是把她吓了一跳。
还没等她气的骂人,车上人已经冷着脸走下来,直接站在她面前:“你走路会不会看车?”他穿着黑色的外衣,更显得高,往车前一站倒像是军官训话。
萧余都是先笑了:“你以为我拿你的车寻死?我是怕你看不到才走过来的。”
韩宁盯了她几秒,才被气得笑出来,舒展开了眉眼:“下次注意些,车不长眼。”
萧余被风得脸疼,扫了眼他的车:“你一路从南京开过来的?”
韩宁不急着答话,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两眼,才说:“原来你喜欢千里追妻?下次我会努力表现的。今天正好我爸来,自己忘了开车,就开他的过来了。”
她还想再说什么,已经有两个男人在自家阳台上勾肩搭背,看着外边大声叫:“谁啊这是,直接追到家了?”另一个更是怅然感叹:“本就狼多肉少,竟然还要内部调剂给南京。”
萧余全当没听见,很平静地指着一个空车位,对韩宁说:“停那里。”
韩宁去停了车,刚才进楼门,就被她伸手拦住:“你怎么找到我家电话的?”
他拎着车钥匙,微笑着走上前一步,萧余下意识就后退了一步,他立刻又逼上前了一步,眼看着她快要冷脸了,才笑着说:“进去说,你朋友都看着呢。”萧余顺着他的话,看了眼阳台,果真如他所说。
最后只能妥协,把他让到了门里。
“你和许南征那么熟,我大概能猜到你住在哪里,你爷爷是谁。这么就简单了,直接打电话到你们总机,让接线员转过来的。其实也只是碰碰运气。”
他解释的合情合理,好在不是去问了许南征。
她这才轻松些:“倒很善用军线电话,下次别乱打了,我一般不住这里。”
“好,”他从裤子口袋拿出手机:“给我你手机。”
她本就是强势的人,除了许南征外,还真头次碰上让自己束手无策的。
偏他还很坦然。
她正考虑如何才能巧妙拒绝他,一楼的门却已经被许诺推开,那女人靠在门框上喝着水,很快报了一串数字,最后还问了句:“记住没?”
韩宁扬着手机,笑说:“谢了。”
“别谢我,”许诺两手拿着杯子,笑说,“谁让你是我师兄呢。当初一进学院,就能听人念叨过你,不幸还从几个同学手机上看到了你的尊荣,”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韩宁,“笑笑是铜墙铁壁,屋里就有青春年少不知死活时追过她的,全都壮烈了。师兄啊,就看你的了。”
韩宁绕过萧余,一步跨上三级台阶,微笑着伸出手:“正式介绍下,韩宁。”
许诺唔了声,握住她的手:“许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