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场中静下来,连神父都瞪大了眼睛,估计只从电影里见过,没想到自己撞大运了。
一个是新晋获奖导演,一个是红了十几年的偶像明星。
乔乔的人生,终于在结婚时彻底翻盘了
她默了很久,似乎是在考虑。
坐在主桌上的萧余很不厚道地看佳禾:“是不是你导演的”佳禾啊了声:“你怎么知道”萧余哭笑不得:“易文泽那位好兄弟,也真敢演,不过这对白太烂了,你一定没有用心写。”佳禾很挫败地看她,正要说什么,乔乔已经说了话。
她先是亲了亲新郎:“亲爱的,对不起。”
然后,很深地看着吴志伦,那感觉,到真像是要跟着他走。
岂料接下来,她像是绷不住,笑了声:“说吧,佳禾给了你多少出场费我本来想陪你演的,可惜这天下最好的男人就在我身边,压倒性胜过了你。”
吴志伦下意识摸了摸鼻子:“说起来,她还没和我谈出场费,算了,罢演了。”
两个人这么一说,众人才恍然,纷纷笑起来。
乔乔这才又对脸色几变的新郎温柔笑,说完了后半句:“亲爱的,对不起,我交了一帮损友,吓坏你了。”程皓扯了下领带,脸色还是白的
于是一场盛大的婚礼,就如此开了场。
在冬日的暖阳里,当乔乔的手搭上新郎的,开始跳她梦了二十几年的开场舞时,她几乎是一瞬哭了下来。佳禾感同身受地鼻酸了一把,看着程皓搂着她,不停在耳边低语着,乔乔却是越劝越哭,最后俨然成了泪人,忘了舞步。
程皓为了她这个开场舞的梦,几乎练了整整一个星期,所有人都以为他会紧张到出错,却没料到他只娴熟地抱着乔乔,完美地将所有人都带入了开场舞中。
佳禾手撑着桌,看着这样的画面,忽然羡慕的不行。
“想跳舞吗”耳边忽然有声音擦过。
她吓了一跳,回头对上的是易文泽的笑,心更是跳的不行:“你不是说赶不及了吗”易文泽只是笑:“不想跳舞吗”
佳禾哀怨看他:“我跳的不好。”
结果还是毫无疑问地,被他拉进了场内。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这里人很多,虽然有很多都是熟人,却还有很多外人在,这是他第一次和自己公开如此。
看了太久,他终于低头回看她:“今天可是你朋友婚礼,你想做主角”
佳禾没反应过来,仍旧疑惑看着他,他离得更近了些:“我很多天没见你了,如果你有这个想法,我也不会太介意。”这个眼神,这个角度她彻底泪目了:“我是伴娘,要敬业,千万别砸场乔乔会砍死我的。”
整场婚礼整整持续了十二个小时,到最后大家都喝high了,佳禾才扯着乔乔说:“我先走了啊,撑不住了。”乔乔很是了然:“去吧,你是怕你家易文泽被人眼神消灭吧”佳禾哼唧了声,没敢说其实易文泽今天连着飞了两次才赶回来,她是怕他太累。
晚上回去时,她立刻开始马不停蹄地收拾东西。
从楼上到楼下,不停小心拆开包问他好不好,又再仔仔细细地封上装箱。易文泽坐在吧台边喝水,看着她紧张的盯着自己,便对她招了招手:“不用这么着急,我们明天下午飞机走,上午再收拾。”
她被他这么一说,才发现已经是半夜了。
难为他累了一天,还陪自己在乔乔那里呆了十几个小时她走过去,顺着他的杯子,喝了口水,放柔了声音:“累了吧睡觉好不好”他拉开他,往杯子里添了些热水:“冬天不要喝太多冷水。”
她唔了声,接过杯子捂在手里,亦步亦趋跟着他上了楼。
进了卧室,忽然有种特别的感觉。两个人结缘在上海,却是住在北京,这里她每间房都熟悉,偏就是他的卧室从没进来过。不过闭着眼睛也能猜到,他习惯的布局和内饰的颜色,她光着脚,捧着玻璃杯很是惬意地审核了卧室,有意抽了抽鼻子:“好像,有女人的味道嘛”
易文泽很以为然:“刚进来一个。”
她抿着杯口,很满意地把杯子放在了桌上,主动走过去,捧着他的脸,笑着说:“这位帅哥,刚才在婚宴上,我盯了你很久哦。”
易文泽难得见她这么兴奋,猜到她是被好朋友的喜事影响,很是配合地单手搂住了她的腰,压低了身子,只是看着她。过了会儿,才轻声道:“搭讪,应该让男人来。”
说完,微微一个笑,就成功让她心跳超速。
演技派,不是能轻易挑衅的
到了第二天,就下起了大雨。
佳禾边在整理最后的东西,边给乔乔打了个电话:“你太幸运了,昨天天气那么好。”乔乔嗯嗯啊啊地,过了会儿才问:“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佳禾合上箱子:“星期天啊。”乔乔那边儿很是沉默了一下,才哀怨地说:“是我结婚第二天洞房第二天俗称蜜月期,懂不懂懂不懂”
完了
佳禾知道那边彻底炸毛了,刚想说什么赶紧挂电话时,她忽然又接着说:“算了,念在你下午飞机太兴奋,就原谅你了。伴娘大人,我送了你个很好的旅行礼物,记得去机场要戴墨镜、口罩,帽子,”她压低声音,继续道,“最好是那种海滩的遮阳帽,要足够大。”
“不用这么严重吧”易文泽的行程又不是全透明的。
“谁让你们昨天公开跳舞,现在是围脖社会,懂吗”
彻底完了
她挂了电话,很是忐忑地看易文泽从楼上下来,一步一挪地走过去:“完了。”他啼笑皆非:“什么完了”佳禾紧张地攥着他的胳膊:“一会儿,我们一定要分开去机场,从这里走就分两辆车。”
“为什么”
“怕记者”她老实交待,“昨天参加婚礼的人,肯定有拿手机拍照,上传围脖了。我怕跟着你会被围追堵截,你麻烦。”
他笑了笑:“你要习惯。”
习惯
佳禾看他不大在意的表情,更忐忑了。她一直是习惯躲在聚光灯之后的人,最好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她,轻轻松松,随随便便。可她本来就紧张的新西兰之旅,如今光是想如何出门都要胆战心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