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的盯着秦陌:“秦姨是在开玩笑么?”
他冷眼望着我。
我默了默内心激烈的挣扎了几番,最后长舒一口气:“还好我答的是不行……”话一出口,我感觉周围的气压立即低了几许,“呃……我是说,如果刚才我没有走神的话,嗯……我会拒绝得委婉一点。”
接受着无情的低气压袭击,我抽了抽自己的嘴,然后尴尬的拉扯着嘴角:“我还有工作,告辞。”
直到走出医院,我的心跳依然快得奇怪。我回头望了望住院部上面无数病房的窗户,使劲摁住自己的心脏:“出息!何夕你就这出息!”
听见订婚……丫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欣喜若狂!
完了完了完了!我仰天长叹,扶额招车,急速闪离此地。
在公司走了一天的神。晚上回家,我又在楼下撞见鬼了。
这次我没有再无视他,而是抱着手,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的盯着他:“杨子,裤子脱了吧。”
他本来是一脸严肃,被我这话一惊,脱口道:“何夕,我没想到你现在竟然饥渴到这种地步……”
我掏出包包里的指甲刀同样正色道:“你误会了,上次咱们不是说过了么,剪掉小弟弟。既然你这么渴求着来找我,我怎么好意思一次又一次来拒绝你呢。脱裤子,不然我就亲自动手了。”
他好生怔愣了一番,最后叹了一声气,似是非常无奈道:“你这臭脾气就不能改改,一个女孩子说这些话,谁还敢要你。”
“哦。”我点了点头,“原来你是嫌剪掉小弟弟不够爽,还想被爆菊?”
“何夕!”他有点生气了,眉头一皱道,“我是认真来和你谈谈的。”
我点头:“你谈。”
见我态度变得合作,他神色又缓和下来,问我:“你在与秦陌交往?”
我借着路灯的光剪起了指甲:“干你屁事。”
他深吸一口气,又道:“看在以前朋友一场的份上,何夕,我奉劝你最好离他远点。”
我想起昨夜秦陌被打后颓然的坐在墙角的杨子,抬头望着杨子,难不成那些事是他,或者说是他背后的人做的?
杨子见我真的在认真听他说话,显得有点高兴,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笑,然后又很快掩盖了下去,他继续道:“秦氏的作风过于强硬,半点也不给人留退路,已经有很多人看不惯了。跟着秦陌现在虽然风光,以后肯定没好果子吃。”
我心头微微一乱,又马上镇定下来,盯着杨子道:“谈完了?”
他望了我半晌:“而且,即便秦氏能永远风光下去,你与秦陌多半也是没结果的。”我冷眼盯着他脸上的苦笑,这样的笑容我见过许多次,以前每次我把他欺负得狠了,他真生了气,我又逗他笑的时候他便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夕夕老婆啊,你全身都是骄傲做的刺,这么扎手,为什么我还偏偏放不开呢。”
我仍记得,我会在他身上蹭:“都扎你肉里去了,当然放不开。你这辈子就认了吧。”
而现在的杨子,脸上还是那样的笑,却与我谈论的是另一个男人的事。
“你和他都太骄傲。”
杨子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我没有如往常那样放狠话,也没有做出鄙视他的眼神和动作。
我望着他独自离去的背影,在楼道下站了许久。
这是我们分手以来,我第一次深深的思考我与杨子这段感情结束的原因。以前是不敢触碰,蒙蔽着自己的眼睛,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了杨子的身上。现在我敢触碰了,敢揭开伤疤了,也总算是看清,原来我和他的结束,不仅是因为距离,不仅是因为他的无法坚守,还因为我的过于骄傲。
20.割地求和,丧权辱国……
春节快到了,公司的工作气氛有点浮躁,多数同事们都在谈论着今年回家要给自家小辈包多少红包,给自家老人买什么年货,人人哀嚎着自己即将要大出血了。
我突然想起,秦陌还欠我三倍奖金。上次说让他去看房子,结果晚上却发生了那档子事,后来他忘了我也忘了。这放假在即,拿钱的事可不能再耽搁了。
我拿起电话,想了想,还是没敢直接联系秦陌,转而拨给了Lisa。然而Lisa却说秦陌现在还在医院住着的。我心道,丫不过就是点皮肉伤,居然在医院住了三天!这货平时不是很热爱工作的么,这会儿怎么偷起懒来了?